第10章 和平最好
是小月，好像也沒有星期幾這樣的東西。
雜談間吸收這些知識的時候，新客人來了。
「喂，瑪莎，房間是空的吧？」
「歡迎光臨！是的，是空的唷！」
來了兩位商人般裝扮的中年男性，與看似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金髮美女。我向接待客人的瑪莎以動作示意要回房間后遂往樓梯走去，因為不曉得是哪個房間，便讓悠妮帶了路。
四個半榻榻米大小，只有床鋪一張、單人桌椅一套的狹窄簡易套房。
我向悠妮確認房間里可不可以洗澡，即被以房間若有濕氣會導致霉味的理由拒絕了。
也是呢。
購買的衣服由於全都放置於床鋪上，我索性拿了替換衣物和盥洗用具便朝樓下而去。
走出房間的時候，看見剛才瑪莎帶路的客人進入房間。兩位男性是同一間房，不過女性似乎是在別的房間，難道他們不是夫婦嗎。
我穿過悠妮告訴我的木柵門，邁向後院。
後院有八張榻榻米的大小，水井離後門沒有多遠，不是幫浦式的，而是古早的吊桶類型。由於牆上豎掛了兩個木製水桶，我借了一個取水。
還以為會很費力氣，是力量值很高的緣故吧？我十分輕鬆便提起了水。
即使如此，後院和後街之間區隔的東西只有矮籬笆而已。
行人就算很少，也不可能都沒人經過，在這種地方洗澡不會很丟人嗎？
我環顧周遭，發現後門旁邊有屏風。
對了！要用這個啊？
我將屏風放置到讓巷弄那頭無法看到的地方，開始洗澡。儘管只有腰的高度，作為遮蔽物已很充分了。
我用水沖洗頭髮，弄掉沙子與泥土，然後用買來的肥皂洗身體。肥皂出乎意料地味道好聞，對皮膚也很溫和。或許是因為耐力值高才這麼覺得也說不定。
雖然我很想要洗髮精和潤絲精，還是忍耐著用肥皂洗頭。搓不太出泡泡，可是污垢卻著實地洗掉了。平常我都使用洗髮精，這是第一次用肥皂洗頭。
因為聽到了粗嘎的聲響，我回過頭。
一個女人打開後門出現了，是方才的女性客人。
不知怎麼地，視線對上了。
她輕輕點頭打招呼，遂開始在井口打水。
咦?？
有個男人近似全裸在洗澡，還心平靜氣地拉著吊桶。她並非在掩藏害羞，而是很平淡地忽略我。
女人用水桶汲完水后，徐徐放下屏風，脫掉了衣服開始洗澡。
欸？
是來真的嗎？不會太開放了嗎？
和我之間縱使有屏風，縱使是有！
每動一下，上半身就！
不，是推測D罩杯的「那個」，自己在上下晃動主張存在感。
前端儘管用手遮住了，偶爾還是會無防備地曝光……
不行不行，我也不是DT(註：指童貞)了，要竭盡意志力拉回呆望的視線，重新繼續洗澡。
朝氣蓬勃的下半身啊，給我自製一點！
瞥見的女性側臉，是一副有輕蔑感的從容的表情！
果然，成年女人真是厲害啊！
……AR顯示上看到的年齡居然還比我小。
好了，雖然大飽眼福，洗完澡的我一直待著的話會被以為有犯罪意圖的，快離開吧！
我趕緊用毛巾擦拭已洗乾凈的身體……水要倒哪裡才好呢？
這裡沒有排水溝吧？
「水倒在栽種的樹木那裡就可以了，樹下好像有排水溝。」
是因為我舉止不安被同情了嗎？女人如此告訴我。我道謝后，將水倒完即回到房間內。
回去時我有偷瞄，但請別苛責我，畢竟這是男人的本能。
回到房間，我換上剛才買來的棕色沉穩長袍。
內衣褲在洗澡時便換上了，就這麼穿著。現在才發現我忘記買襪子了。
不喜歡雙腳悶濕的感覺，因此我換穿了草鞋，果不其然很輕便。
由於我在工作中基本上都穿拖鞋，長期間穿著鞋子會覺得很怪。
從樓下傳來很香的味道，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了吧？
在吃飯前稍微去一下廁所，各個房間都沒有廁所，是共用廁所。
這裡的廁所與其說是蹲式廁所，不如說是古早味的茅坑。就連在鄉下的爺爺家我也未曾見過實物，某種意義上算是頗有奇幻感。
但完全令人開心不起來就是了。
上完了后我找了下衛生紙，當然沒有。本來以為會出現房客登記簿上使用的那種紙，期待了一下，但果然是太奢侈了嗎？
四處張望后看見手及範圍處推積著稻草。
難道要用這個？
屁股好像會被弄得不舒服，我決定把剛才買來的毛巾之一撕開來用。儘管有點浪費，現在可不是節儉的時候。
雖然受到了奇怪的文化差異的洗禮，但既然擦乾凈了，倒也不會討厭就是了。
一樓的酒館被美味的香氣及歡樂的喧騰聲所包圍。
店內有一點昏暗，不過數個燈籠從柱子和天花板上垂墜下來，映照著光輝，提升了奇幻感，真不錯！
「啊，佐藤先生，我本來還想要不要去叫你呢！」
拿著托盤，在桌椅間看似忙碌地穿梭的瑪莎叫住我，並將我帶到其中一個空位。
「謝謝，晚飯就點你推薦的料理。」
「今天呢，有獵人帶來了大山豬，所以我推薦豬排。雖然有點貴，但一定要吃看看唷！」
「喔！確實是絕品！老兄，這個肉不吃會後悔的喔？」
客人很多的原因，看來是被豬肉吸引了。
無須酒醉的客人推薦，我的胃就非常想吃肉排了。
「那麼，我就點那個豬排和隨意一道蔬菜料理。」
「要喝什麼？」
「茶或果汁，沒有的話牛奶也可以。」
「咦？我們只有水和酒唷！」
這樣啊，因為是酒館嘛！但如果生水搞壞肚子很討厭哪！
「那麼，我要點不烈的、容易入口的酒。」
「用水調淡的Cider好嗎？如果貴一點的也能接受，Mead或紅酒調淡很好喝。」
Cider是蘋果酒嗎？那個和紅酒一樣，一疏於管理就會變得很酸吧！
在奇幻場景中經常見到的Mead，就是蜂蜜酒。
這個說起來，我也許還沒有喝過。
「我要Mead。」
「好的好的?那麼，請稍等一下喔！儘快幫你準備?」
瑪莎華麗地迴避酒醉客人們伸向臀部的手，到廚房去傳達我點的菜。向中學生左右的少女臀部伸出咸豬手，這裡有很多蘿莉控嗎？
在等待料理的期間，我隨意地東張西望。
穿著商人風格長袍的男人們和外表整潔的束腰上衣打扮的男人們歡愉地吃著肉、喝著像啤酒般的發泡酒，那是麥酒嗎？
我發覺酒醉客人的樣貌之中有什麼違和感。
咦？是什麼呢？乍看之下雖然是和奇幻題材電影的酒館場景沒什麼不同的感覺。
對了！是香菸！
桌上既沒有菸灰缸，也沒有任何抽菸的人。充其量，只有蒸氣在飄蕩。
說起來，在買東西時也沒有見過抽香菸和菸斗的人。
在這個國家裡香菸不普遍嗎？
對討厭菸的我來說是很友善的國家，但肥仔這樣的愛菸人，肯定三天就喊受不了了。
將飄散著蒸氣、熱騰騰的豬排放在托盤上的瑪莎回來了。
「久等了?」
「看起來很好吃。」
不是客套話，真的看起來很好吃，光這一餐就等於三天份的住宿費。
主菜的盤子里，有切成骰子狀的豬排，並添加了像是馬鈴薯泥的白塊物。
豬排肉上灑有切片的炒大蒜及看似羅勒的綠色粉末，突顯了刺激食慾的油脂香味。
在那一旁，是在深碗中裝得滿滿的像法式清湯顏色的湯。
在湯底沉澱著約一立方公分、切成四角的橙、紅、綠、黃共四種蔬菜。連顏色都如此用心，我想味道也能夠期待。
蜂蜜酒滿滿地注入在素陶器酒杯里。
然後在那一旁有著放入兩公分厚的切片黑麵包的籃子。我終於能夠吃到奇幻作品的定番，黑麵包大人！
「請趁熱享用?」
用視覺在享受著料理的我很有趣嗎，瑪莎以浮躍喜色的聲音告知我后便回去工作了。
好了，先來喝蔬菜湯吧？
將稍嫌大支的湯匙放入深碗里，感覺到些許抵抗力，似乎有勾芡的樣子。
我用湯匙撈起沒有煮爛的蔬菜，送到口中。
湯本身的味道，就如同外觀一般，類似法式清湯。食材煮得很透，咬下去感受不到阻力立刻碎散，蔬菜的巧妙滋味在口中擴散。
是勾芡的緣故嗎？喝下后肚子變得暖呼呼的，冬季的時候似乎會很有人氣。
再來，下一個是主菜豬排。
我用叉子叉進去送到嘴裡，之前吃過的豬肉有更刺鼻的味道，但是這個肉不同。油脂很少，有點騷味，但咀嚼后滿溢了與牛肉些微不同、帶有野趣的衝擊性味道在口中大量散開。
豬排在嘴裡消失之前，我啃了黑麵包。有一點硬，但是沒有到大家說的那種硬度。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都讓我很愉快。
雖然有一點酸味，但和肉一同吃的話，吞下去的時候，與肉的甜味混雜，發揮出令人受不了的美味，好吃程度讓人不經意就會一口接著一口。
不管哪個都很好吃。這個國家的食物好吃的很多，真令人高興。希嘉王國美食巡迴之旅這類的，也好像很令人興奮。
我吃完五百公克左右的豬排，啜了一口徹底忘掉的蜂蜜酒，是如蜂蜜般黃色的酒。
原先預想有蜂蜜一般的濃厚口感，因為調淡了嗎？十分順口容易喝，並非我以為的那種劣酒。
我仿若要舔光蜂蜜酒似的品嘗著，瑪莎隨即來了。
「哎呀，已經吃完了嗎？」
「啊，很好吃。」
「如果還吃得下，來點帶骨肉或軟骨當作下酒菜怎麼樣？」
嗯，肚子還有空間，點看看吧？
「啊啊，麻煩了，順道蜂蜜酒也再一杯。」
「好的好的?稍等一下喔！」
我目送瑪莎，邊品嘗蜂蜜酒邊四處張望，發現方才在井邊遇到的美女正無處可去，在酒館入口困擾的身影。
不知什麼時候酒館已經客滿，她似乎在尋找空位。也許是在尋找一起來的商人們也說不
定。
她和我相視，嫣然一笑后遂走到我的桌旁。
「可以坐你對面嗎？」
「可以，請坐。」
拒絕美女坐對面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雖然想起了剛才在井口洗澡的事有一些尷尬，我仍舊拚命地佯裝撲克臉。
V獲得技能「面無表情」。
視野一角的紀錄上出現了那樣的訊息，我以彷佛能打破最快紀錄的手法，分配了點數。
發現她坐下的瑪莎走過來點餐，看來，好像是她在找坐位的時候，瑪莎去廚房通知我點
的菜而沒有注意到她的樣子。
「這個嘛，肉類我不太喜歡。蔬菜湯和黑麵包就可以了，還有麥酒，麻煩了。」
「好的，馬上就來。」
瑪莎的豬肉推銷對似乎是素食主義者的她沒有用，便垂頭喪氣地回到廚房。
「房客明明很少，酒館卻非常擁擠呢。」
「是啊，料理那樣好吃，人多我也能理解。」
「欸嘿嘿，謝謝，等一下我會和爸爸說。」
送來美女點的蔬菜湯、黑麵包和麥酒的瑪莎，露出一副對我的讚美感到難為情的神色，我想廚師是她的父親。
「佐藤先生點的菜還要再一下子，吃點這個，稍等喔！」
中午吃過的德國泡菜般的腌漬物，「是招待的。」瑪莎這麼說著，便放在我桌上。
美女說：「我先開動了。」遂開始吃起來，她緩緩將黑麵包浸到蔬菜湯里，從上方用湯匙澆湯。
那樣的吃法很平常嗎？
「怎麼了？」
「不好意思，很沒禮貌，因為我不知道黑麵包的吃法，不小心就……」
面無表情技能無法連視線都掩蓋掉嗎？
「沒關係，你是王都或公都出身嗎？」
「不是，我出身於遠方的國家。」
食物根據地區而不同嗎？
而且王都我還知道，公都是什麼？
「王都和公都不吃黑麵包嗎？」
「不，平民會吃黑麵包，不過王都的貴族和大商人是吃白麵包。在公都則是以叫作米的穀物作為主食，不怎麼吃麵包的樣子。」
唔?也有米食文化的都市嗎？
到時候想吃的話就去看看吧！平常大多吃垃圾食物和泡麵，沒怎麼特別想吃米。
對了，也問問關於公都的事吧？
我向把用湯泡軟的黑麵包放入口中的她，詢問了關於公都的事。
「是南方的歐尤果克公爵的都，據說是希嘉王國建國時最先有王都的都市。」
「嘿?是古都嗎？好想去一次看看。」
「對呀，在大河河畔旁，我想是很美的都市喔！」
喔，那很好。映照在運河上的星空，肯定很漂亮不會錯。
「佐藤先生，久等了。」
「喔喔，好香。」
波浪狀底紋的盤子上，排列著切成五等份的帶骨肉。
這是肋骨嗎？根據周遭客人看來，要拿起骨頭咬斷肉來吃，手和嘴巴周圍一定會被油脂弄髒，我拿出和衣服一起買下的手帕放在桌上。
畢竟在美女的面前，我儘可能注意別流下口水，咬了一口。
理應不是用壓力鍋煮出來的，骨頭和肉卻輕易地分離。從其他客人苦戰的樣子看來，也許瑪莎是選了比較好的部分給我。
用手帕擦拭手指，喝了一口蜂蜜酒，嗯，至高無上的幸福。
我看見美女的喉嚨在咕嚕抖動。
並不是我特別去注意，而是視線流轉到鎖骨的方向才看見。
難道，她不是素食主義者，而是手上沒錢所以不吃肉嗎？
「如果不討厭，要不要吃一個看看？」
我試著如此推薦，她彷佛很是喜悅地，臉上散發光輝之後，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食慾戰勝了羞恥心，「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小聲地說著，抓起一小塊。
明明是艷麗可人的大姊，一開始吃起帶骨肉，就默不作聲地狂啃，有合她的胃口真是太好了。
吃完后舔掉手指油脂的動作很誘人。
由於她看起來沒有帶手帕，我把桌上的手帕靜悄悄地推給了她。她道了謝拿起來，擦拭手指。
看起來還吃不夠的樣子，我又把肉讓給她吃並一邊快樂地談天。
她出身於這個聖留市，和商人結了婚，直至最近都在王都居住，老公去世后，便從王都回到了故鄉。
一起來投宿的商人們是老公的熟人，讓她和往聖留市的商隊一起同行。我們說了諸如這類的話題。
我向瑪莎追加了小菜和酒，愉快地聽著她說王都的事。
好了，怎麼辦。
觥籌交錯下，我聽著王都和從王都來到聖留市途中的閑話，卻誤算了兩件事情。
高等級的我，身體似乎酒量很好，縱然多少有微醺感，卻輕而易舉地醒酒了。
技能欄上也不知何時增加了叫作「酒精抗性」的技能。因為喝的是調淡的蜂蜜酒吧，我並沒有獲得飲酒系的稱號。
另一個誤算，是一起陪同喝酒的美女，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若在大學的聯歡會上，這是歡天喜地把她帶回家的時候，不過對丈夫死了沒多久的女性乘虛而入這種事，我可敬謝不敏。
我在瑪莎有空的時候，央求瑪莎帶路到女性的房間把她搬到床上。若用公主抱的方式，沒辦法走上狹窄的階梯，因此我背起她。
「佐藤先生是紳士呢。」
「不至於啦。」
我對敬佩我的瑪莎道了晚安便回到房間。
背上的感觸十分幸福。
將脫掉的長袍收進儲倉后我便飛撲向床鋪。
呼，這間旅館就對了哪！飯好吃，床乾凈，工作人員可愛，隔壁房還是美人，服務好到不像是在作夢。
雖然因為床鋪意想不到的舒適感而令我昏昏欲睡，但剛才與美女的對話太開心了，睡不太著。在睡意來臨前，我不知不覺回想了在這場夢中所發生的事。
——用流星雨擊敗蜥蜴人和龍的事。
雖然未曾見到龍，但蜥蜴人可有連全美國都會哭泣的高度真實感，甚至蜥蜴人語都出現了，我的夢真是精緻。
——軍隊和飛龍的戰鬥。
潔娜她們與飛龍的戰鬥，也激烈得彷佛能夠被使用在奇幻RPG的宣傳影片上。
逃逸的飛龍現在也在悠妮的肚子里吧。
——聖留市的街景與人群。
自從到達聖留市以來，我便訝異於街景的真實度及街上行人們服裝的多樣化。
不管怎麼說，衣服種類依據貧富差距和職業別而有不同、補丁與鞋子臟污等等細節，都讓我無法認為是夢，多采多姿。真希望肥仔也那樣卯足幹勁地製作設定資料。
——然後是剛才的晚飯。
第一次喝的蜂蜜酒也很好喝，豬肉異常地美味。和初次吃的黑麵包搭配的組合是最強的，也不言過其實。那樣的肉我連在日本也沒有吃過。
在我的夢裡，要做也是做得到的不是嗎？
未知的景色和語言，而且連未知的味道都合起來簡直是——嗯？
……雖然隱約注意到了，果然，這說是夢太奇怪了。
最初感到違和感是從哪裡開始的呢？
街景的真實度也是如此，相遇的人的容貌與思考模式，和我所知的故事與遊戲一致的部分很少。
而且也沒有聽過潔娜的爵士階級，和子爵似乎不同。由不明白的知識所建立的事太多古鱗族語和希嘉國語更是其中之最。
即使是曾罹患中二病的我，也不曾創造語言。頂多是將地球有的語言東拼西湊后的產物。
再加上剛才的餐點。
中午的鹹派是有吃過的東西，味道也在想像中的範疇，不過蜂蜜酒的味道我並不曉得，如果我能憑藉想像合成那般豬肉鮮嫩強烈的美味，就這樣一直成為夢的居民也不錯。
首先，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情報太少而湊不出答案，所以保留。也不能完全丟掉是夢的可能性，總而言之，當作是如同遊戲一般的異世界就可以了吧？
現下的行動方針，我想就以邊享受這個世界邊尋找回去的手段來進行。
主要是觀光，探索回去的方法是附帶的。
當然，不可能不想回到日常生活，但這是難得的非日常生活。我想玩得開開心心，作為遊戲開發者的精神食糧。
工作方面，FFL完成交件了，WW也只剩下數值調整。由於文件也完美地留存著，肥仔肯定能想辦法幫我。
無故缺席也許會被革職，但幸好離職的前輩們欠了我許多人情，我對於下個就職的地方也不用煩惱了。
私人方面，被女朋友甩了很久，鄉下的父母親很健康，與姊姊夫婦倆感情融洽地同住。
由於是個散漫的家庭，即使聽見我失蹤了，也不會那樣痛苦難熬。
可能會被妹妹責備，但她是我上東京時因可以獨佔我的房間高興得不得了的薄情傢伙，回去以後聊聊土產的話題，心情就會恢復了吧。
如果萬一回不去原來的世界，在一般生活上似乎沒有什麼困擾的事，會威脅生命的存在應該也只有魔王及神明那種等級。
只要老老實實活著，對方也不至於閑到來找我麻煩，就愉快地觀光一下吧！
疏忽大意樹立了敵人的流星雨連發絕招，彷佛是為我開啟了成為大魔王之路，十分恐怖。但比起那個，倒不如說我多想逃離大量虐殺這種事。
終究還是和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