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軍訓

二個人爭來爭去都不願意提東西，最終只好叫了一輛計程車才回了家，而那電動車只好明天再來一趟去取回來了。

計程車上

「看你們這樣子，是去參加明天臨都技能學院的軍訓嗎？」司機師傅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她們的購物袋說道。

「嗯！是的?你怎麼知道?」林意微無聊得搭著話說道「因為軍訓，所以今天大購物啊！」

「剛才我剛送走一波，買的軍被，和幾大桶礦泉水什麼的，而且明天軍訓就只有臨都技能學院了，這學校是咋們臨都開學最早，放假最早的職業學校，你們怕都不知道吧？」司機師傅解釋著說道。

「還行吧！而且我們今年剛初中畢業，昨天剛報完名，說趁著今天天氣好，買點軍訓必備品，否則皮膚都黑完了」楊若欣看了看林意微微笑的應答著。

楊若欣家

她們從購物袋裡找出了買的兩個粉色大箱子，分配著東西，找出了以前很長時間都不穿的短袖也塞了進去（我常常以為只有男生會這麼干，但沒想到女生也會這麼干），牙刷，牙膏，毛巾一樣都不能少，三年軍訓一次，就跟搬一次家一樣，總覺得帶少點什麼東西都是吃虧。

「楊若欣，你內褲帶幾條啊？」林意微喊了喊和男朋友聊的正嗨的楊若欣。

只見楊若欣安逸的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她們之間對家庭分配有著嚴格的分配，比如林意微整理內務很在行，她就專門整理衣櫃和衣服的摺疊，楊若欣掃地在行，所以家中衛生由楊若欣全權負責。

平時她的男朋友就跟AI一樣，除了陪楊若欣打遊戲就是讓她多喝熱水，但是只要等到軍訓的時候，她的男朋友就異常活躍，叮囑這個，叮囑那個，一點也不消停，因為軍訓的時候的女孩最為脆弱，只要有一點關心和安慰的話，那麼高中三年你就根本不缺女朋友了。

「你帶了幾條，我就帶幾條」只要是關於整理內務的事，楊若欣動都不想動，就更別說思考問題了，懶懶散散，就跟楊若欣掃地時林意微所表現的狀態一毛一樣，連腿都不想抬一下，不過好在她們關係好，否則早就鬧翻了。

「行吧，我知道了」林意微不耐煩的說道。

因為從小父母離異的關係，她的獨立生要比同齡人強很多，做飯，購物，洗衣服，堅持著錢，無所不能，除了掃地，她幾乎是全能的，他疊衣服總是四四方方，而且貼好標籤，找東西常常比別人快許多，這種獨立性培養了她，但同時也害了她，她討厭別人的關心，就是因為她無所不能，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所以她在校園內從來不跟人打招呼，朋友也少的可憐，漸漸的她就成為了角落裡那個孤獨的人，少了許多的快樂，卻多了很多的孤獨。

你以為你失去了所有，但恰恰相反，你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要一味的索取，那隻會讓別人認為你是一個吝嗇摳門的人。

林意微給箱子里裝滿了許多的東西，都是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小玩具，香水，梳子等一些軍訓完全沒有關係的小玩具，說實話，有時候女生的好多習慣和舉動我們都猜不透，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些東西似乎確實對他們很重要的樣子。

「歇會兒吧，吃點水果，這蘋果挺甜的」楊若欣從廚房端出了一盤水果沙拉說道「我看基本上差不多了，晚上再弄點兒基本上就可以了」

「是啊，就等著明天集合軍訓了」林意微一邊用面巾紙擦汗，一邊往嘴裡塞著蘋果說道「軍訓，死球子了！」

軍訓當天

兩個人因為行李多的原因，租了兩輛計程車，這才將東西搬放完畢，先後順序領取連隊號和宿舍分配名單，也算是忙了一個大早上的。

畢竟今年這種特殊的政策將許多人都甩了下來，要麼提前進入社會打拚，不僅不夠年齡，還沒有工作經驗，人家當然不會錄取，要麼就是進入職業學校學習一門手藝，走向社會，這是90%的人都選擇的方向，導致今年臨都職業學校錄取人數突破了五位數，再創新高，是往年錄取人數的近乎三倍之多。

她們被分到了女生宿舍208室，宿舍都是架子床，差不多是那種兩層的，宿舍不大，但卻整整擠了九個人，那就是說除了她們還有七個人，不過所有人都不認識玩著自己的手機，顯得氣氛異常的尷尬。

「姐妹們不要玩手機了，我們互相認識一下吧！你們意下如何？」楊若欣很快打破了這唯一的沉靜說道「介紹一下，我叫楊若欣，到打球甚至溫順，但有時候暴躁無常，是那種讓人猜不透的人」

「嗯，我那個……」林意微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尷尬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閉上了嘴，臉紅撲撲的。

在其他人的鼓勵下，林意微才簡簡單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說道「大家好，我叫林意微，我喜歡處於一個安靜的環境當中寫小說。」

「寫小說的?來這個學校嗎？好吧！」一個個子稍高大，大圓臉的人說道「我叫周雲鶴，拉丁舞表演者，2017年全國拉丁舞大賽季軍，喜歡追劇。」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哎！代表臨都參加國際賽那個，見到真人，真叫人興奮啊！」一個短頭髮的女生說道「鄙人叫做林子涵，跆拳道黑帶，本人的口號是：不管任何人都不可以任何理由欺負我的朋友，否則，必打之！」

「記住了，在這個職業學校當中，沒人會和你單打獨鬥的」個子不高，微胖的女孩說道「我叫朱迪，技能學院40%的學生都是我的朋友，將來有事找我，絕對能給你擺平，絕對沒毛病哈！」

「打架，是最不文明的解決問題的方式，看到沒有？我這纖細的小蠻腰了嗎？分分鐘讓所有人跪倒在我這兒石榴裙下」高挑的個子，身材極好，苗條纖細的女孩柔弱的說道「我叫白鷺，我特別喜歡擼貓，所以請叫我擼貓小姐，我是致力於擁身材戰勝男人的女孩哦！」

「嘿嘿！我叫張含韻，性格內向，喜歡獨來獨往」一個身材矮小，短頭髮的女孩小聲說道。

「哈嘍！我也沒什麼好介紹的了，我叫林小桃，原來學校的校花級人物」一個長睫毛，臉有點胖乎乎，甚是可愛的女孩兒說道。

「其實我覺得還行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叫湯若馨，喜歡瞎幻想，如果你們需要聽什麼小道消息的話，找我就對了！」一個大圓臉，斜劉海髮型，戴著黑色口罩的女孩兒說道。

「」一聲哨響如同一個穿雲箭劃破天空，響徹雲霄，「二樓，全體集合！」二樓女教官賣力的嘶吼著「全體集合，迅速，快點的」

那女教官短頭髮，矮個子，好似女漢子，不止是個女生，更是一個漢子，並不像電影中那麼漂亮，顯得十分嚴厲，性格有點像《水滸傳》裡面的李逵十分剛烈，那聲音也特別尖厲，似乎再大些，耳膜都為之震撼。

一群人只好屁顛屁顛的開始集合，然後往操場上帶，四個宿舍樓，一層一個隊伍，每個教官都帶了一支隊伍，一層樓大概16個宿舍，一個宿舍大約9個人，這樣看的話，應該就知道人有多麼的密密麻麻了吧！

「所有人聽好，請按照你們的樓層分配，站到你們所在的連隊裡面」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胖子站在檯子上說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管男女，操場先跑五圈熱身」

「五圈?還算熱身嗎？」林小桃看了看偌大的操場說道。

操場不算大，一圈也至少得有六百多米吧！站在北面，你看到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綠色的草坪，

天氣並不算很熱，但極度悶熱，讓每個的心中都憋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再看看那些教官的臉上冰冰的，而且毫無波瀾，大太陽高高掛起，每個人都在大太陽之下待了很久，衣服濕噠噠的，但是這只是軍訓冰山一角，不足掛齒而已

林意微時候，內心毫無本來，因為他從小時候就是獨立戲劇，雖然有父母的陪伴，但幾乎是寥寥無幾，對於每天干農活的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只是覺得呼吸不太勻稱而已。

但是相對於那些溫室里的花朵，林意微要比他們強太多，跑第一圈的時候，一半，便開始大喘氣，呼吸已經跟不上節奏了，這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任務，而且他們在起跑的時候就已經落後了一大半截子了，也就是說他們從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睡了，雖然還有那些可以堅持不放棄的人，但我認為那只是無用功我並不是打擊他們，只是淺顯的認為那種死亡之前多餘的掙扎毫無作用，雖然他們那種不服輸的精神讓人感到敬佩，但我並不認為那是感人的，因為如果你平時可以多鍛煉那麼一點點的話，都不會如此的可悲。

當林意微跑到三到四圈的時候，就已經感覺有些體力不支，腿部就像灌了鉛塊兒一樣，沒有丁點的動力，腿部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根本跑不起來，那種想使勁的奮勇，用力都使不出來，她似乎已經感覺到，全操場除了自己，沒有任何的人，連回頭看看，似乎都要用很大的勁，她似乎並不知道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器官存在不存在?那種疲憊，口渴，頭昏，各種雜七雜八的感覺讓她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讓她感到了各種的不適，但教官銳利的神情似乎並不允許她停下了，儘管已經有人放棄了。

但作為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來說，她必須為自己爭一口氣，讓所有人認為她除了不說話，很文靜，實力是強勁的，但那種不服輸的精神，在這個人才廣袤的臨都技能學院裡面一文不值，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不管別人怎麼想，她都必須為自己，為自己的臉掙一口氣，儘管一文不值，但這就是她堅持下來的勇氣，她想證明自己，只是才能無法施展而已，但她卻深深地忘記了這是技校，不是高中，她再怎麼努力只是白費一場，但如果這是高中，她肯定是一個站在發光點的女孩兒，因為這足以讓人感動，這不是導演的自拍自演，他是人類為了自己的那張臉而做出的努力。

就好比登上珠峰的人很多，但有些人，少有人知道，沒有人為他們的舉動鼓掌，但那並不代表他們不是最勇敢的人，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但至少他們還邁出了腳步，比那些道貌岸然，只會溜須拍馬的人要強太多。

但那些本就落後的第五梯隊，現在早已落後一大圈了，因為他們的體質根本就不如別人，尤其是像跑步這種最考驗耐力和體力的大運動，對他們來說更是一種巨大的體力消耗，他們的弱點在次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那種弱小無助的感覺，既讓人無比同情，又人感到可悲。因為那不過只是一千米而已，他們居然連這點及格線都過不去，這不是什麼可令人指責的，因為這標準的及格線是最基本的體質要求，他們也只好躺在操場裡面徘徊，就像無助的窮人一樣。

但是也許教官忽略了他們對男生和女生的要求本身就是不對的，不過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這是一個整體，必須是整齊劃一，所乾的事情也必須是相同的，這種想法是美好的，但操作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他們或許應該考慮一下重新調整訓練計劃，否則根本達不到他們所預想的目標，只會將人練到報廢為止，雖然有些人真的可能會成功，但是這並不是大多數人，大多數人都會被淘汰，不過這也並不能怪他們，因為現在的條件雖然變好了，但體質卻是集體下滑，不知道這對於教官來說，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無奈！

待他們跑完以後，沒過30分鐘便緊急集合，很多人都是怨聲載道，在教官的反覆核實下，聲音不降反升，這似乎成為了教官與學員們一種莫名的隔膜，這讓兩方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對錯，只是出發點不同而已，但那出發點都只考慮了自己，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由於聲音太大，他們在原地站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這是一種折磨，不僅僅是對精神上，更是對肉體上的一種折磨，跑完步之後，依然要站在原地將近一個小時，他們不是機器，而是人類，教官的那種不理解使那些學員近乎崩潰。

等聲音小的一點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胖子走上了台說「我是你們的總教官，也是本次軍訓的團長，你們的軍訓計劃由我全權負責，你們可以恨我，罵我，甚至在背地裡詛咒我，我都沒有意見，因為這是為了你們好，如果沒有好的體質，怎麼能夠良好的學習呢？」

所有人的人都沉默了，不是對教官的那種認可，只是他們真的累了，這個世界之所以沒有讓機器人統治人類，只是人類擁有思想，如果這個世界全是機器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是枯燥而乏味的。

然後教官又講了半個多小時，才讓他們回宿舍歇息，然後又通知今天晚上舉辦「新生聯歡晚會」，要求所有的學生和教官必須參加。

隊伍如同潮水一樣向四周退場，我知道他們可能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