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的確很自私
「景澤天,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嗎?」帶著這個疑問戚可霓是自然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間1分1秒的,再次從指縫中溜走,在戚可霓糾結了無數次之後,她終於再次坐了起來。
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換上了一套便服出了門。
在那最高處的菲爾的辦公室里,也只有在面對菲爾的時候,景澤天才可以稍微的適應那麼一點光亮。
因為剛剛又再一次治療過一次的原因,所以景澤天此刻臉色非常的蒼白,他坐在面前的沙發上,手裡拿著的正是還沒有燃盡的煙。
煙圈一拳一拳的吐出,就像是此刻他的心情一般。
「今天的治療是不是比前兩天要好一點?」
菲爾一邊看著手裡的報告一邊問著景澤天,景澤天在聽完之後笑了笑:「治療做的多了,我突然間感覺到好像麻木了,你這麼一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菲爾才抬起了頭,已經幫他回答了起來:「這一次我將葯的劑量加大了,自然是比上次的結果要好,你的那裡面的細胞已經慢慢的開始癒合了,要是能夠一直保持著這樣效果的話,那你的身體完全恢復還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話景澤天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已經由一開始的興奮不可置信,變成現在的平淡如水,彷彿面前的人,不管說什麼,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自然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情,菲爾無奈的笑笑,來到他的身旁,和他並肩坐著。
「我又再一次的想要問你個問題,不過你不要覺得驚訝。」
「嗯。」景澤天點頭,面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菲爾將話整理了一番之後,終於開口:「那一天我去街上的時候,遇上了戚可霓。」
「戚可霓?」果然,他們兩個人都只能夠在聽到對方的名字的時候,開始回過神。
「是的,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她說送孩子來上學,所以剛好就遇到了,我們兩個人還在咖啡廳裡面去喝了一杯,這麼幾年沒見,可霓比之前消瘦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有些滄桑,她最後還向我打聽起來你的情況。」
景澤天擔心的話快要問出的時候,菲爾立馬就打斷了他,甚至先回答了他:「放心吧,我說過沒有你的允許,我一定不會把你的情況告訴任何人,所以在大家的心裡,你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消失的人。」
呼,這樣就是最好的!景澤天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一次吐出來的煙霧,比之前的都還要濃。
「我幾乎是虧欠了她一生,自然是不能夠讓她最後剩下的日子和這樣失敗的我掛上鉤,菲爾,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答應我,要是下次她再遇見你的話,你還是不能夠和她說我。」
真是兩個痴情的種子,他們兩個可真的是相配啊,都是一直在為對方著想,都是一直愛著對方,可卻始終不能夠在一起。
唉,感情這樣的事情,可真的是說不清楚,道不明。
「我答應你,不過,你還打算一直欺騙自己到多久?你之所以沒有去很遠的地方治療,選擇留在這個紐西蘭,不過就是為了能夠離她近一點嗎?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紐西蘭是離她住的小島最近的地方,景澤天,你為什麼就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感情?難道你愛一個人?讓他看到你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又怎麼了嗎,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齊心協力的治療,這樣多好啊!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夫妻合心其利斷金嗎?」
呵,一個外國人和自己來說中國的諺語,真是覺得有些搞笑,景澤天無奈的笑了笑。
「菲爾,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像說的這麼簡單的話,那我當初就不會選擇離開了,我自然是希望在可霓的面前我是最好的一副狀態,我也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個保護他們的人,可事實證明我卻連一個獨立能力都沒有,這樣的我,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我不能夠接受這樣的我,在那麼好的她身邊。」
「這就是你所謂的放手,所謂的成全所謂的愛?可是就算你這麼離開了之後,她還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著你,有的時候就連我都覺得你這樣的做法有些自私了…」
讓兩個人都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在這時候響起,原本景澤天都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
咯吱,可是沒有想到,在隨著一道輕輕推開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戚可霓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是,他的確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是我見到過最自私的人,總是打著愛我的名義離開,一直都不曾想過我到底沒有了他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生活狀態,菲爾,你說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我還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呢?」
戚可霓已經淚流滿面,努力的壓制住自己,才可以讓自己不用這麼狼狽的哭了出來,慢慢的走了進來,腳步是如此的沉重,一步一步用得是如此的用力。
說完了那些話之後,戚可霓停在了這沙發後面,這聲音那麼的熟悉,景澤天自然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並且這聲音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面,他又怎麼可以會拿得掉?
不過,他這一刻的下意識動作卻是拿旁邊的東西把自己給完全遮住,就連什麼都沒有露出來,整個人緊緊的揪住那個東西。
很快就已經淚目。
菲爾在一旁,也壓根就沒有想到這突然的突發事件:「可霓,你怎麼會突然之間來我的辦公室?」
戚可霓沒回答,目光一動不動的一直盯著面前那個把自己給包裹著一點都不露出來的男人。
「我的一個病人,他因為現在對自己的模樣感覺到非常的害怕,他害怕自己的模樣,會嚇到最愛的人,所以他把自己給包裹住了……」
「因為他害怕他愛的人,把他當作是一個怪物,所以已經習慣把自己給偽裝在這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