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廢柴太子
北冥國建國初期,正值南方元兵率兵來犯,戰亂不斷,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一時間舉國陷入人心惶惶的地步。
危難之際,北冥國皇帝軒轅尚凱召見大將軍南宮青進宮商議平叛元兵之事。
南宮青臨危受命,帶兵出征,征戰數月之後,凱旋而歸,皇帝對他這次平叛表現甚是滿意,故此寫下聖旨,由太監魏民到將軍府宣讀聖旨:「大將軍南宮青此番平叛元兵有功,特加封他為鎮國大將軍,欽此。」
南宮青一時間手握重兵,好不威風。
南宮青下跪領旨,「微臣領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說是風光無限,可皇帝的這一舉動卻給他引來了不少有心人的嫉妒,南宮青因此在朝廷樹敵不少。
不過他現在可是鎮國大將軍,那些人雖然心裡嫉妒,但面對他的時候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盼著他有朝一日能下馬。
轉眼五年過去了,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上朝,他命內侍宣太子軒轅允初進殿,打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前宣布一下繼位事宜。
滿朝文武聽罷,在底下議論紛紛起來,誰不知道這個太子只是頭銜擺在那,實則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廢柴一個。
奈何皇帝被疾病困擾良久,已沒有精力去管他們的議論聲,只是朝一旁的內侍擺了擺手。
他當即明白地點了點頭,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大聲道,「安靜,朝堂之上,爾等如此喧嘩,成何體統。」
大臣們聽到后,看了一眼皇帝,相看一眼,紛紛安靜了下來。
得知父皇宣自己進殿,他不但沒有著急,也沒有緊張,而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悠閑地走著,在御花園停下,細細欣賞著美景。
眼看要到正午了,人還沒到,大臣們開始站不住了,紛紛議論起來。
更有甚者,直接站了出來,誠惶誠恐地看著皇帝說:「皇上,臣有事起奏。」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咳了兩聲說:「咳咳,徐愛卿有何事啟奏?」
他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看著他毫不避諱地說:「皇上,這眼看都已經快到正午了,太子還沒來,這說明太子根本就沒有把聖上,把滿朝文武的大臣們放在眼裡。」
另一位大臣站出來大膽附和道,「是啊,皇上,臣以為,大學士言之有理,臣雖不知皇上召見太子所為何事,但在微臣看來,如若是為了繼承大位之事,還請皇上恕微臣直言,請皇上三思,太子一向散漫慣了,實在不是繼承大位的合適人選。」
皇帝召集滿朝文武大臣,一看就是有重要大事要商議,大臣們紛紛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紛紛站出來異口同聲道,「臣等斗膽,請皇上三思。」
他聽后自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勃然大怒,對著內侍大聲喊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朕把太子找來。」
內侍看他那勃然大怒的樣子,趕緊吩咐下去,都說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要掉腦袋,他此刻可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待他離開后,他努力平靜下來,看著他問道,「既然愛卿覺得太子不適合,那麼依愛卿所見,你覺得,誰更合適繼承這大位?」
他一聽這具有穿透力的聲音立馬覺得整個人有些站不住腳,唯唯諾諾地說:「這個…微臣不敢妄下斷言。」
這種掉腦袋的問題,怕是只有傻子才會回答吧。
看他那怕極了的樣子,他換了一副面孔,微笑著看著他說:「愛卿但說無妨,朕賜你無罪。」
聽他這麼說,他抬起頭來反覆觀察他的表情,好一會兒才敢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皇上,臣以為,十皇子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無論在哪一點上都比太子殿下強許多,正是我們北冥國所需的明君之選,皇上可以考慮…」
話音未落,隨著「哎呦」一聲,眾人的視線一下子被轉移,這讓不慎摔倒在地的他一下子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那樣子,狼狽至極。
原來是他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看,被大殿的門檻給絆倒了。
看到太子摔倒在地,還帶了個連滾翻后,不少大臣上前攙扶,原因只有一個,天子眼皮底下,不扶不行,他們可不想做掉腦袋的事。
他抬頭起頭無所謂地笑笑看著他們說:「多謝各位大臣出手相助。」
大臣們紛紛搖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心想,他果真是個廢柴,要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們才懶得理他。
他艱難地起身,伸手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歪掉的白玉束髻冠擺正,踉踉蹌蹌地上前去,嬉皮笑臉地看著龍椅上正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的皇帝問道,「不知父皇宣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見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他龍顏微怒,沒好氣地看著他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在文武百官面前成何體統,朕還沒說你,你倒先問起朕來了,那好,你先回答朕一個問題,朕問你,朕宣你入宮,你為何遲遲不來。」
說到這裡,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將話題轉移,撒嬌著看著他說:「父皇還說呢,您都不知道,兒臣那時正在御花園內欣賞美景,哪曾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冷不丁地給抓了過來,嚇壞了兒臣,兒臣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
他聽后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說:「朕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說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還像個姑娘家一樣柔柔弱弱的也不怕大臣們笑話。」
他說完看了大臣們一眼,這要是換作以前,他們准要笑掉大牙,可如今看著他那張不怒自威的龍顏他們竟笑不出來,只是沉默不語。
他抬頭瞄了他一眼,低頭沉默不語。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看著他說:「你若再如此下去,怎麼能穩定好民心,又怎麼能繼承好朕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