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逃離隕落
晚上七點多,南陽市已經拉下了一天的帷幕,這個城市已經改變,改變成了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樣子。
城市的隕落,不會帶來任何的和平,街邊睡著的乞丐,每天都遭受著不公平的待遇,他們會受到喝醉酒後年輕人的毒打,打到全身都遍體鱗傷,可還是會每天躺在同一個位置,同一個地方!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他們沒辦法離開,現在的南陽市,就如同一個地獄,任何一個角落,都布滿了暴力,在他們這些人群只中,李雲峰確實就是罪魁禍首。
他沒能早些解決這些事情,一但有了知名度,責任就變得劇烈起來,在普通人眼裡,李雲峰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可在這些流浪漢眼裡,唯一能救他們的,就是李雲峰……
取證司不會管這些無聊的事情,即便每天都能聽到有人受傷,有人死亡,平生門就如同早些年的侵略者一般,只支配著這些擁有能力的背叛者。
他們是傀儡,同樣的,亦是魔鬼!
偌大的南陽市,偌大的藍天白雲,與天空比較,地上的一切是非,無非都是笑話。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怪,也沒有什麼神明,可人心善惡終有度,善者有報,惡者亦有報。
李雲峰站在天台上看了好久好久,往日的車水馬龍,如今到處都是惡毒的傀儡,張大膽走了出來,站在他旁邊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細微,細微到,只有自己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我們要是都走了,你怎麼辦?為什麼每次都是你來當英雄,而我們,只能普普通通的過這一輩子?我知道我沒有你那麼有本事,也沒有你這樣的運氣,我沒辦法經歷你所經歷的事情,如果我是你,或許我不會有這麼大的遠大抱負!如果你回不去,我會帶著你的骨灰回到桃花村,把你的骨灰罈埋在桃園裡,你以前喜歡平平淡淡,活著的時候只能做大家心裡的英雄,死後,我來幫你!」
李雲峰咧嘴笑了笑,眯著眼睛,嘆了口氣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懂我?不過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看著安然和青雲長大,紫蘇那邊,就麻煩你們大家照顧照顧。這輩子沒辦法繼續走下去,下輩子,我們還做好兄弟……」
簡單的絮叨,成為了彼此最後的遺言,張大膽比不上李雲峰的固執,妥協,反倒是最好的辦法。
趙海棠也好,徐瀟瀟也罷,這些曾經幫助過他,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他都記在心裡。
可人只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完成這些遺憾,完成不了,就只能帶到棺材里……
收拾好了東西,李雲峰帶著三人從一個沒人知道的小道,一路朝著碼頭趕去,這一路上,四人都沒有再說話。
雖然心裡都很難受,強忍著的眼淚,要是流了出來,只會給李雲峰增加負擔。
前往碼頭的路,有很多條,四人選擇了村道,這樣遇到認識他們的人,也不會太多。夜裡九點多,碼頭上的船舶已經裝滿了貨物,貨輪上的工作人員在清點貨物數量,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會開始起航,前往北冰國!
四人來到碼頭,暫時躲避了人群,薛琪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著心裡,還是放不下李雲峰一人。
李雲峰早已經猜到薛琪不會這麼容易離開,他將薛琪摟入懷中,嘆氣說道:「離開以後,好好生活,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我一定不會再和你放開。可如果問死了,找個愛你的男人,好好過完下半輩子,包里有一張銀行卡,卡里有四十萬,是葉四爺打過來的,拿著這些錢,開設一家小鋪子,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薛琪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讓我留下來陪陪你好不好?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的,我們分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走到一塊,你不能這麼忍心!李雲峰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最後怎麼樣,活著我陪你一起,死了我爺陪你一起死,要不是因為我爸,你也不可能這麼做。我爸不會對我怎麼樣,我陪著你,肯定能化險為夷……」
沒等薛琪說完話,李雲峰就親了下去,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銀針,朝著薛琪的耳垂下邊就扎了下去。再次拔出銀針的時候,薛琪已經昏迷,薛琪咬著李雲峰的嘴唇,直到嘴唇流血,她才放開。
李雲峰抱著薛琪,低聲說道:「張耗子,替我照顧好她,從這裡到北冰國,也就三天的時間,我給她下了針,估計明天早上她就能醒過來。」
「你就放心吧,雖然我沒辦法幫你什麼忙,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得妥妥噹噹!」
九點五十五分,貨輪發出最後一聲笛聲,張大膽抱著薛琪,帶著蘭花緩緩朝著貨輪走了過去。
每走出幾步,他們都會回頭看一樣李雲峰……
貨輪緩緩離開了碼頭,十點零五分,已經遠去,李雲峰雙手放入口袋,心裡多少有些不捨得!
三人的離開,讓李雲峰如釋重負,沒有了其他人的威脅,李雲峰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做事。
他知道葉辰的目的只是他一個人,畢竟這麼久以來,葉辰也沒有對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下過手。
林月娥那邊,趙海棠會安排他們離開,前往北冰國,是最好的選擇!
桃花村的建設剛剛結束,偏偏遇上了這些事情,誰也沒有想到,這剛建起來的新國度,就成為了一座空城。
就在李雲峰轉身準備離開時,遠處走來來十多個男人,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走萊五六十號人,光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陸景晨,又來了!
李雲峰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陸景晨走出陰暗的貨物堆放區,臉上多了一條很長的疤痕,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上的傷口,笑著說道:「李雲峰啊李雲峰,現在所有人都走了,我們應該,也可以談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