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聽(求收藏求票票)
太后還是皇后的親姨母……
而她只有一個小白兔一樣、稍大點聲、便能嚇得跳起來跪地上磕頭的小宮女和皇上虛無縹緲的看對眼兒,完敗啊!
更不用算上太后和她身後的鎮國公府及鎮國公府後面龐大的勢力,皇後身后的鄭國公派系了。
這簡直就是一隻蒼蠅與成千上百隻蒼蠅拍的差距啊!
啊,呸!
她才是不蒼蠅。
張小果凝眉,心頭一陣浮躁,好好的,她怎麼會把自己比成蒼蠅呢?
只這一個詞,把她原本好好的心情都給破壞掉了呢!
擺了擺手兒,讓貴娘下去休息,張小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了。
小光人兒見狀,「嘿嘿」地樂,幸災樂禍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吐。
張小果沒好氣的一巴掌拍了過去,悄悄披衣而起。
外面很靜,整座皇宮似都隱藏在了黑暗當中,只有零星的有些地方依然亮著燈。
其中便包括她所在的勤政殿。
皇帝大佬還沒有睡?
張小果抬頭看看斜掛西天的月亮,只知道夜已經深了,具體幾點卻算不出來。
大殿門口,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站得端端正正,可能是夜裡太過安靜,張小果都走到了他們身邊,兩個人卻依然站著不動不動。
這是睡著了?
張小果一愕,再次放輕了腳步,往房門口移。
突然,裡面傳來老太監無奈的勸阻聲,「陛下,這都已經夜深了,您保重龍體呀!」
「小高子,聯的女兒回來了,您說,聯怎麼睡得著?」
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天慶帝愉悅的聲音傳出。
身在門外,張小果都能感愛到屋裡面的人正在裡面興奮的轉著圈兒。
「噓!陛下啊,小心隔牆有耳,公主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老太監聲音緊張。
「聯的女兒,怎麼就不能讓人……」天慶帝的話語戛然而止。
過了許久,才又響了起來,「聯讓你找的假死葯找得怎麼樣了?」
張小果聽到這裡,心頭便是劇烈的一跳,難道這個皇上要逃宮?
那事情可要大條了。
「陛下,已經找得了,劉醫正正在秘密研製,到時候得了機會,就給公主服下,假死出宮。
陛下到時候再尋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家,把公主託付過去,是認義女,還是什麼都方便。
陛下只需到時候多多重用人家的子侄,他家必定感恩戴德,對公主寵愛有加。」
天慶帝聽著老太監的話,心裏面的驚喜瞬間被澆滅,長嘆一聲,「聯的女兒,才找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疼,便在送走了嗎?」
老太監聞言,也是一陣的沉默。
好狗血的一個故事!
張小果正聽得認真,忽覺得陣寒光真奔面門而來,整顆心臟「突突」直跳,心中納罕,難道是被人家的暗衛發現她聽壁角,這是要殺人滅口呀?
比心跳更快的是她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之間,她已蹲在了地上,緊緊護住了要害——頭。
那道寒光卻突然一轉,頓住了,搖身一變,化為一團瑩綠的光球。
「哈哈!哈哈!笑死小爺了!你的膽子怎麼還沒有我的個頭大?」
張小果抱頭的動作一僵,內心深處千萬隻惡魔瞬間奔涌而出,張牙舞爪的沖向半空。
「你特么到底想要幹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她的膽子小,尤其怕死,好不好?
「外面有人!」屋裡面兩人聽到怒吼,齊齊打了個激靈,前後腳沖了出來。
門口守著的兩個小太監更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如抖糠。
「公……公……公……」太監總管看到叉腰站在殿外的張小果,舌頭都開始打結,剛剛與皇上的對話,她聽到了沒有?
皇上可沒有打算,這麼快告訴她的……
太監總管忐忑的抬頭,正對上天慶帝望著貴妃娘娘一臉老父親般的慈祥。
「咳,咳!」太監總管把手放在嘴上,輕咳兩下,提醒道:「陛下,天已經很晚了,明天您還要早朝呢!貴妃娘娘也要參加太後娘娘為魯王世子舉辦的洗三禮。」
「是啊,是啊!」張小果誇張的伸了一個懶腰,「逛了這麼一下,突然又困又累,我去睡了,先。」
臨走,狠狠地瞪向空中某處,不就是氣她不理他,臨出門還拍了他一巴掌嗎?
竟給她玩兒這一手兒!
再說,她哪是故意的嗎?誰知道就那麼一團光,還真能給拍中啊!
不過,瞧著這半張小臉烏青的模樣,怎麼讓人覺得好笑啊!
小光人收到了張小果挑釁的眼神,輕哼一聲,拍打拍打翅膀,越過她的頭頂,直飛了回去。
連小背影都瞧著牛皮得不行。
「喲,呵!」張小果抬腳跟上,一進了屋,放下帘子,把屋內與外面隔絕成兩個世界,便沖著小光人怪笑了起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敢嚇唬老娘!」
小光人身形明顯的一縮,然後深吸一口氣,重又挺起了胸膛,「誰讓你先打我的?」你還有理了?
張小果一摸鼻子,這樣算起來的話,好像是她理虧了。
可,她知道,就那麼一個光點,還是能被人揍疼的嗎?學學人家手電筒……
「好了,好了,別扯那些沒用的。」既然理虧,那就不要理論好了,張小果決定直奔主題,「說,你——姓什麼?叫什麼?打哪兒來?要到哪兒去?為什麼這兩天總跟著我?」
小光點兒被問得一愣,一隻手在後腦勺撓啊撓啊撓。
都快要把自己拽禿了,才憋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張小果一陣無數,狠狠地一拍桌子,「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跟我充什麼大尾巴狼呢?」
尤其還嫌棄她心算的黃金算盤……
小光點兒隨著她拍桌子的動作,在空中一抖,用力的縮了一下脖子,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還不邊如泣如訴的控訴起來,「嗚嗚嗚,漂亮姐姐,你凶人家,嗚嗚嗚……人家、人家不知道爹娘是誰,來自哪裡,就已經很可憐了好嗎?嗚嗚嗚——」
張小果皺著眉頭望著半空,心裏面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誰還不是沒爹疼,沒娘愛的小可憐了?穿越成這麼一個炮灰女配,她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