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蚊子？文字！

夜

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

迷迷糊糊中

重複過無數次的癥狀再一次浮現。

密密麻麻的飛蚊，小到肉眼不可見，正在夏科眼前嗡嗡嗡飛來飛去。

……

「靠！」

夏科最煩蚊子，飛得賊快，還沒完沒了，轟都轟不走。

當然，夏科知道自己眼前此刻並沒有什麼蚊子，而是眼睛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這種癥狀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每次只要一出現，睜開眼就能看到許多類似小蚊子的東西在眼前飛來飛去，數量多的嚇人。

剛開始出現這種癥狀，他還特意去看過醫生，可檢查了幾次，醫生都很認真的告訴他：你的身體很好，壯的跟頭牛一樣，如果有問題，那隻可能是精神出了問題。

氣的夏科直罵人：你特么才有精神病！

好在這癥狀持續的時間很短，又只會在深夜出現，除了讓人睡不好覺，倒也不會帶來太大影響。

夏科習慣了，也不管它，就是有點煩躁。

最討厭蚊子了！

不過這一次持續的時間似乎有點久。

以往這種癥狀來的快，去的也快，持續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

可此時已經過去了十分鐘，無數蚊子在眼前飛的癥狀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夏科用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蚊子到底什麼品種，以後見一隻滅一隻，我讓你飛！

眼前

全是小蚊子，小的和火星子差不多，密密麻麻，飛來飛去，嗡嗡嗡嗡…

聲音不是小蚊子發出來的，而是夏科想象出來的，畢竟蚊子嘛，飛起來不就是嗡嗡嗡的嗎。

「嗯？」

看著看著，數量依舊多的嚇人，夏科其實也沒打算看出什麼，以前仔細研究過很多次都是徒勞，不過這一次…他好像真的看出了點東西。

這些小玩意雖然還是小的看不真切，可這一次隱約可以看出些蛛絲馬跡。

不是小蚊子，好像……是一些神秘的字體…

夏科猛地精神一震，集中精力，再次瞪大眼睛看去。

忽然，他眼前一黑，腦海中彷彿有驚雷炸響。

轟隆隆！

這一下直接把他炸傻了。

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腦仁像炸了似的，難以忍受的劇烈痛楚，排山倒海一樣的襲來。

「啊！」

夏科發生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

與此同時

房屋裡

床上的面紗女人突然睜開眼，警覺的側耳傾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剛剛…好像聽到了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而聲音的來源…似乎來自於地下？

面紗女人眼神閃爍，地底下的叫聲，地底下有什麼？老鼠？叫的跟人似的，難道是老鼠精？不對！老鼠似乎不能成精，起碼她從沒聽說過有老鼠成精的傳聞。

……

不知過了多久。

夏科醒了。

他睜開眼，一片迷茫。

「這是……發生了什麼？」

「嘶～好疼……」

夏科揉著頭，呲牙咧嘴，渾身上下都是汗液。

他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不久前，困擾他很長時間的飛蚊癥狀又來了，可這一次，他看出了那些一直以為是小蚊子的小玩意，其實是一些陌生的字體，然後…不知什麼原因，腦袋裡忽然傳齣劇痛，直接把他疼暈了過去。

此刻，夏科腦袋裡還有些刺痛感，跟針扎的一樣，一陣一陣的。

「卧槽，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這是得了什麼病啊。」

夏科此刻擔驚受怕，剛才腦袋裡爆炸的一瞬間，他真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疼痛等級，簡直比千刀萬剮，刮骨抽髓還來的恐怖。

如果不是一下子把他疼暈過去了，他覺得自己真有可能被活生生疼死。

這種情況，之前從沒發生過，夏科很慌，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更怕以後每一次飛蚊癥狀出現也會帶來這種疼痛。

心有餘悸，可太疼了。

夏科用力揉著頭，邊緩解那針扎的刺痛，邊喃喃自語道：「看來明天得去大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了，再來上這麼一次，那可真是要了我親命了……」

「還有……那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是什麼？…文字？……哪裡的文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眼睛里？……」

夏科暗自琢磨著，想的腦仁更疼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身上好像發生了某種神奇的事情。

飛蚊癥狀…

陌生又神秘的文字…

「不管了！」

夏科陡然翻身爬起來，他想明白了，什麼神奇的事情都沒有小命來的重要。

飛蚊癥狀困擾他這麼多年，他也受夠了，煩透了，這問題得儘快解決掉，不然現在不止睡不好覺了，時不時腦袋再爆炸一次，誰敢保證下次他是疼暈過去，還是直接眼一閉，不睜，過去了。

「天亮了我就去東神醫院看看，那裡醫療設施最先進，還有很多大專家，可能有辦法查出我身上的問題，畢竟這時代沒聽說有什麼不治之症，除了壽命還沒辦法解決，基本上所有大病小病都被攻克了…」

有了決定，夏科也睡不著了，他期待快點天亮，他要去醫院查查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

哪怕治不好他的飛蚊癥狀，能讓他腦袋不爆炸也行，剛剛那種在生死邊緣瘋狂試探的疼痛感，他真的怕了，太嚇人了。

……

東神醫院

天陽城最大的醫院，也是天陽城城主出身的東神家開設的醫院。

聽說現任院長是個美女，大美女，不知真假，反正夏科沒見過。

城中心天陽廣場的一棟三十六層地標性大樓，這就是東神醫院所在。

東神醫院正對面，就是天陽城城政廳，同樣也是一棟三十六層地標性大樓，兩棟大樓遙相呼應，樓體上大大的字體都對著。

一邊標註著東神醫院

一邊標註著天陽政廳

這象徵著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東神醫院，一樓是交錢挂號的大廳，二樓到六樓都屬於綜合問診部，這個時代看病就醫已經不分這個科，那個科的了，一個合格的醫生，基本上什麼病都能看，這情況就好比遠古時代村子里的醫生，有病找他就能你看，看不好就讓你去醫院。

而這時代的醫院，你來看病都能看，看不明白就讓你找大專家，其實道理都一樣，一層一層往上推就是了。

再往上，七樓到九樓是治療部，確認病症后，來這兩層就會有人你治療，哪怕缺胳膊少腿，第三條腿受損，只要能確診，也基本都能給你長出來。

十樓到三十三樓，是住院部，病情嚴重的都住在這些樓層，以東神醫院的名氣，這些樓層常年處於人滿為患的狀態，想在這裡住個院，那太費勁了，這時代的人想生存，多多少少都要干一些危險的工作，武者出城到荒野上獵殺荒獸，採集各種物資，普通人也得出城在指定區域從事種植的工作。

出城就有危險，有危險，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最上面的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樓，外人上不去，醫院內部的人也從不談及，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東神醫院最上面的三層是幹什麼的，很神秘。

……

天蒙蒙亮，夏科從家出來直奔東神醫院一樓挂號處。

這裡他以前來過，上次來原本也是來檢查飛蚊癥狀的，可掛完號一看隨便做個全身檢查都要3萬，夏科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開什麼玩笑，3萬？都抵得上他冒著生命危險去荒野逛三趟的了。

這次來，價格不變，做個檢查同樣需要3萬。

夏科認了，雖然他現在的存款是打算買丹藥提升實力的，可為了小命，這錢省不得。

掛完號，夏科乘坐電梯來到六樓綜合問診部，其實二樓到六樓去哪個樓層都一樣，可夏科覺得六這個數字吉利，他希望今天一切順利，如果東神醫院能徹底解決飛蚊癥狀的問題，等回去他一定好好幫東神醫院做做宣傳，哪怕人家不需要。

六樓分為多個問診廳，每個廳又有多個區域，每個區域坐著一個醫生，「曾小斗醫生」「黃小蕾醫生」「金大龍醫生」「齊大聖醫生」……

也不知是不是看病的人都喜歡六這個數字，此時，六樓已經人滿為患，每個區域都有很多病人和病人家屬在排隊等候。

黃小蕾醫生

等了大約兩個小時，終於排到夏科了。

夏科走過去坐好。

身穿白大褂的漂亮少婦帶著職業笑容，看的病人太多，笑容都僵硬了，不溫不火道：「頭疼腦熱去藥店買點一吃靈，拉稀跑肚買立刻停，牙疼肛門疼…」

漂亮少婦打量了夏科一眼，夏科挺著熬夜留下黑眼圈，一臉憔悴，一臉懵，漂亮少婦淡淡道：「最近新出的門前清效果不錯，不管什麼痔瘡，吃了就好。」

年輕人火氣壯，得個痔瘡很正常。

「……」

夏科無言。

神特么的門前清！你才有痔瘡！老阿姨，虎大媽！哪有一上來就給病人推薦痔瘡葯的，你一定沒少收錢吧？！

夏科憋著火，真的，這麼和人說話，在荒野早就被人剁成餡了。

他吐氣道：「我沒有痔瘡。」

漂亮少婦一臉奇怪：「我也沒說你有痔瘡啊。」

「那你給我推薦痔瘡葯…」

「哦，呵呵，不好意思，習慣了…」

「……」

漂亮少婦和夏科開了個小玩笑，很快道：「說說吧，怎麼了，你哪不舒服。」

這時代的醫生很苦逼，每天上班最少看個幾百個病人，不僅很枯燥無味，更有可能沾染各種奇奇怪怪的病菌。

所以這份工作一般人幹不了，幹了也干不不久，而能長期幹下去的人，身體里都住著一個有趣的靈魂。

夏科也懶得說什麼，遲疑了一下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看到很多很小很小的文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蚊子？」

漂亮少婦奇怪道：「有蚊子你不會點蚊香？」

「……」

夏科無奈解釋道：「不是蚊子，哎呀，我怎麼形容的，就是……」

他剛要詳細描述一下飛蚊癥狀的感覺。

一個男醫生忽然跑過來，對漂亮少婦說道：「小蕾，你男人死了…」

「……」

夏科驚了！

醫生都這麼說話的嗎？

你難道就不怕被人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