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產屋敷與無慘的對決
夜色之下，周圍一片寂靜，鬼怪世界同樣是如此，世道因為惡鬼的消失突然變得安全了起來，那些可怖的傳說卻還一直流傳著。
不過食人的鬼怪消失了，也不代表平民的日子就過得更好，有時候吃人的不一定是鬼，也可能是人。
羅奇躺在了一間房屋中，這片大院里住著所有的柱級和炭治郎幾人。
他們有的歇息，有的在院子里鍛煉，也有在比武打鬥的。
煉獄杏壽郎已經恢復了完全，自身也更近一步，據他所說，已經到達了全所未有的境界。
宇髓天元的毒素也清除的差不多了，在珠世的解毒劑幫助下，他並無大礙，甚至於實力更進一步。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只得耐心的磨練自身，然後等待著鬼殺隊總部傳來的消息。
夜晚一點點的過去了，就當眾人以為今夜又無事發生的時候，十幾隻信使烏鴉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它們停在了屋檐上叫了起來。
每一隻信使的爪子上綁著紅色的繩子，代表著任務的緊急。
所有人從屋子裡涌了出來，集中在院子里后，只聽到信使們齊刷刷的叫了起來。
「鬼舞辻.無慘蹤跡顯現，速回鬼殺隊總部，速回鬼殺隊總部……」
羅奇心中一凜，幾人對視一眼后，各自朝著目的地而去。
………
產屋敷耀哉的病情更加嚴重了，他因為虛弱已經徹底失去了移動身體的能力，皮膚上最後一處地方也布滿了傷疤。
好在天音夫人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照顧，產屋敷耀哉的一對女兒也在外面的院子里玩耍。
腳步聲不急不緩的從院子里響了起來。
「你……來了……」產屋敷耀哉強打起精神，轉過頭去，明明雙目失明卻一直盯著來人的方向看去。
「這是……第一次……見面吧……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身穿著西服，將自身華美的氣質凸現了出來，他看著產屋敷耀哉，聲音充滿著憐憫：「多麼可悲的醜態啊，產屋敷。」
產屋敷耀哉語氣激動了起來：「你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我們鬼殺隊……追緝了……千年的惡鬼。」
他停頓了一下問道：「天音……他……長得什麼樣子？」
天音夫人表情沒有絲毫的畏懼，緊緊盯著鬼舞辻.無慘打量了片刻后說道：「與年齡在二十五歲的男人並無二致，不過雙眼為紅色，其瞳孔如同貓一般是豎立的。」
「原來如此。」似乎到了生命的盡頭，產屋敷耀哉迴光返照般恢復了不少精神：「原來如此，我就知道它會來。」
「你對我，或者說對我們產屋敷家族已經深惡痛絕了吧，所以我清楚你一定會親手來取我性命的。」
鬼舞辻.無慘耐心的聽他說完后才開口說道：「但此刻我真是掃興至極啊，產屋敷。
你真是毫無自知之明，在這千年的歲月中，沒想到一直阻撓我大業的產屋敷家族，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副德行。」
冷哼一聲，鬼舞辻.無慘的語氣變得厭惡了起來：「醜陋，醜陋的讓我不忍直視，你的房間里已經瀰漫著一股屍臭了，產屋敷。」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在天音夫人的攙扶下強行坐了起來，他的雙眼不受控制的流出了血淚：「我想也是……早在半年以前……醫生就說我只有幾天的時間了……但就算如此……我也活到了現在。」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充滿著大義：「我之所以強撐到現在，就是因為我一心要把你消滅，無慘。」
鬼舞辻.無慘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語氣平淡的說道：「不要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了，畢竟你很快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產屋敷耀哉看著這個為禍世間的鬼王，難以想象曾經也是一名人類：「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與我其實同出一脈，雖然已經千年過去了，我們之間的血緣已經相差甚遠。」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鬼舞辻.無慘歪著腦袋，就像是看著垂死的獵物。
「因為我們一族出了你這樣的怪物，收到了上天的譴責，血脈被詛咒，產屋敷一族很少有能夠活過三十歲的。」
鬼舞辻.無慘沒有感到愧疚，反而有些可笑：「這通胡言亂語簡直讓我反胃，莫非你的病已經影響到大腦了嗎？我不覺得你們所謂的詛咒與我有關係。」
它有手指著自己，語氣傲然的說道：「畢竟我可是從未收到什麼天譴，就算殺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類，仍舊得到了上天的原諒，況且我在這上千年的時間裡也沒有見過什麼神佛。」
「無慘，這千年來你究竟做著什麼樣的夢境。」
看著產屋敷耀哉冷靜的模樣，鬼舞辻.無慘第一次升起了荒繆的感覺，好像一切都被對方所掌控。
「讓我猜猜吧，無慘，我能猜到你在想些什麼，你在做著一場永生不死的夢。」
鬼舞辻.無慘沒有否決，立刻同意了下來：「你說的沒錯，我只要得到了彌豆子，能夠美夢成真了。」
彌豆子的出現能夠彌補它最後一塊缺陷，那就是對於陽光的害怕，只要克服了這一點，這個世界上便沒有人能夠阻止鬼物的肆虐。
「無慘，很可惜，你的美夢永遠不會實現。」
鬼舞辻.無慘淡淡的反駁道：「看來你對藏匿彌豆子的地方相當自信，但我與你不同，我最不差的就是時間了。」
「不，你錯了，何為永恆，鬼殺隊自成立以來，許多可憐的孩子死去了，但他們從未在世間消失。
在這千年中沒有人原諒了你們惡鬼的行徑，這也說明了永恆是人類的意志，只有人的信念才能永恆的傳承下去。」
產屋敷耀哉的表情極為莊重認真，就連鬼舞辻.無慘都被這種螻蟻撼大樹的精神給驚到了。
「如果你死去了，那些鬼怪也會同樣死去吧，看來你擁有的不是永恆，無慘。」
鬼舞辻.無慘終於出現了變化，變得極為陰沉，它冷冷的說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