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到獸皮
當薛寶越淡然的從車廂里,慢慢走下大車的時候,大車內的這位秀兒姑娘的毒,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毒性已經祛除的基本乾淨了。此刻,等候在車外多時的錦袍大漢,急忙上前熱絡的問道:「小兄弟……這毒祛除的怎麼樣了?」
「還好……在下這次……幸不辱命!不過……還要喝上些草藥,繼續鞏固一下!稍後我再給你寫上一個方子,每隔七天喝上一次,過了月余即可痊癒了!」薛寶越緩緩的說道……
「多謝小兄弟了!大恩不言謝!」這錦袍大漢臉上的喜色盡顯,急忙一掀車上的帘子,進了車去……
「哎……我還……我還沒說完呢!怎麼就……唉!」薛寶越還想再多說點什麼,可是錦袍大漢已經進了車去……
薛寶越剛剛還要開口想說的事情,就是自己得到的那張紅岩虎獸皮,要如何處理的事!
片刻之後,錦袍大漢原本異常嚴肅的臉上帶著笑容,滿面春風的下了大車,直接用大手在薛寶越的肩上一拍,拍得薛寶越一個趔趄,「不錯……不錯啊!小兄弟,你可真是位神醫啊!」
「只是些微末的手段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薛寶越謙虛的笑了笑……
「欸……此言差矣!大丈夫不遇於時者之所為矣,我看小兄弟你如果在此地,那可真是白白的浪費了你的才華!不如和我們一起,到桓城去闖蕩一番!我叫劉青山,車上的人是我姑娘劉秀,如不嫌棄你我就兄弟相稱吧!」錦袍大漢此時此刻豪氣衝天……
薛寶越覺得這位名為劉青山的大漢似乎有點別的打算,想來想去還是沒想明白,不過自己還是客氣的說道:「劉大哥,去恆城的這個事情,容我考慮一下吧!」
「好的,老弟!不知你怎麼稱呼?」劉青山笑呵呵的問道。
「在下薛寶越,久居此地的鄉野村夫!」薛寶越一拱手道。
「哈哈……好!薛老弟,我就在這裡多歇兩天,等你的好消息!」說罷便立即轉身上了車……
……
落雲村落附近高聳入雲的落雲山脈的高大,恰巧擋住了來自於北地的呼嘯寒風,從而讓這裡雖然也是冬季,但相比於北地的極寒和貧瘠要好上不少!
在和煦陽光的照耀下,村子外的寒風略過了滿是枯黃的野草的地皮,這蕭條的情形也勉強算是這裡一種奇特的景色,天氣雖然有些冷,但如果不乘著天氣好,必須適時正確地將這珍貴的獸皮趕緊的加工一下的話,可就腐爛變質拿不出手了!
此刻,薛寶越正在自己破落的院子里,賣力的加工著剛剛得到的紅岩虎皮。薛寶越先將捆綁著紅岩虎皮的繩子打開,然後將獸皮放在了從洪伯那借來的一個洗澡用的大木盆中,此時的木盆中滿是清水,大約在清水中浸泡兩個時辰之後,這張紅岩虎皮已經柔軟的如同衣服一般,薛寶越小心翼翼的用刀颳去附在皮板上的殘肉和污物,再放在溫熱的鹼水中用一個破舊的毛刷,一下下用力的清洗著獸皮上附著的油脂和污物。
然後,他的嘴裡開始哼著小曲兒,用從獵戶王大哥那裡要來浸泡獸皮的藥水,在大木盆中有模有樣的浸泡起了紅岩虎皮,不過他還悄悄的在盆內放入了一些自己父親醫書中記載的獨特配方,這配方能加快獸皮的鞣製,防止紅岩虎皮驟然緊縮,而影響自己銷售的價格。
閑暇了片刻之後,薛寶越將已熟好的獸皮取出,將紅岩虎皮綳在了自己綁好的架子上,當空氣中所有的異味被冷風吹得一乾二淨之後,剛剛忙碌了一番的薛寶越才感到自己有些乏累,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內破舊木桌邊上的椅中,不料此刻,在自家院落的門口,忽然出現了大黃賊兮兮的小腦袋……
大黃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探著頭望著薛寶越,「嗯……看來這紅岩虎的確是獸中的翹楚,僅僅這剩餘的味道都讓大黃不敢過於接近自己,不過大黃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然怎麼又突然跑到我這兒來?」薛寶越靠在椅子上,看著大黃心中有了些許的猜忌……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那位身穿錦袍的劉青山帶著酒肉出現了,他直接跨步走進了自己的院子,只見他爽朗的笑著道:「這不……老哥哥我心事放下之後,呆著也沒什麼事,於是我就問了村長你住得地兒,準備了點酒肉和你閑聊片刻,沒打擾到你吧!」
「不打擾!不打擾!多謝劉大哥的關心了!」薛寶越立即起身拱了拱手,臉上掛滿了笑意道。
「唉……自己這豆芽菜一般的身板,正是青少年發育的好時候,怎麼也得營養跟得上啊!眼下村子里這條件實在是太……太說不過去了!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說話平時靠吼,取暖基本靠抖……那啥基本靠手……大米白面看不見……穿衣就是前後片,這前世中所謂下鄉知青時期,估摸著也就這條件吧!哎……我特……這大黃……莫不是……真的成了精?」薛寶越正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大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的趴伏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幅忠心耿耿貼身愛犬的模樣……
……
「哎呀呀……嘖嘖……老弟不賴啊!你這……晾曬著的……莫不是……紅岩虎皮?」剛剛在院內的破木桌上放下食物的劉青山,忽然注意到了在院子里晾曬著的紅岩虎獸皮,劉青山的眼睛頓時瞪得如同牛眼一般……
看到薛寶越點頭確認的那一刻,劉青山不敢相信的揉了揉揉眼睛,又伸手摸了摸那柔軟的獸皮上順滑的毛髮……
「咳……老弟啊!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薛老弟能否答應?」劉青山此時將身子熱絡的靠近了薛寶越,嚇得薛寶越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你……你要干什……什麼?」薛寶越感到此刻脊梁骨一寒,彷彿此刻不知道誰在地上扔了塊肥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