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賠償金
肖岑歸隊,兩人再見面已是幾天後。顧子帆拿到賠償金,新找了一家店,面積不大,位置有利,用來開一家小店再合適不過。跟裝修人談好價錢,顧子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閑來無事便淘了一些小物件擺在屋裡,裝飾房間。
平日里,肖岑待在消防隊的宿舍,很少回來露面。顧子帆按著自己的喜好,換了自己喜歡的床單,添置了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物件,還種了幾盆綠植,買了一束新鮮的花束,放在客廳增加一點小情調。原本沉悶、清冷的房間,經過小小的調動,變得鮮活又溫暖,更像一個家的感覺。
躲了幾天的人,終於露面了,剛進門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懷疑自己進錯了家門,這裡還是自己的那個蝸居嗎?廚房忙碌的顧子帆,也是吃驚的看著冒然出現的人,「你吃飯沒?我在做飯,沒吃一起吃點。」
「好呀,需要我幫忙嗎?」肖岑換好鞋子便要朝廚房進,被顧子帆擋住,「這兩天沒事,研究了幾個菜,待會嘗嘗,給點意見。」肖岑的頭點的可歡實了,立馬答應,還誇讚了顧子帆,「我以為走錯了房間,弄得很溫馨,想怎麼折騰隨你,我沒意見。」主人家都發話了,顧子帆當然高興,好在她也識趣,並未做的太過分,讓肖岑為難。畢竟,她現在是借住在肖岑家,待那邊裝修好,她便搬過去,不過這段時間她會付房租的。
同一個屋檐下,同桌吃飯的情景,還是第一次,肖岑心間泛著暖意。顧子帆給兩人倒了飲料,誠意十足的要敬一下肖岑,感謝他的收留。肖岑放下玻璃杯,「我們之間無須這麼客氣,你是我女朋友,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顧子帆,你為什麼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我對你的好,就像當初你遇到困難,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沒錯,肖岑心裡堵著一口惡氣,怎麼都理不順。他們是男女朋友,顧子帆沒有反對,可她在最需要幫助的那刻,推開他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怎麼想都覺得太可惡。肖岑覺得,在顧子帆的人生里,他是可有可無的,不重要的一個人罷了。
火災過後,肖岑了解起火原因,顧子帆那會就睡在著火的店鋪里。如果,消防沒有及時趕到,她被煙霧嗆得不能求救,如果的事,他想都不敢往下亂想。火比人更無情,她就不怕嗎。
顧子帆是回來了,可她還會不會偷偷的走掉,他好怕。他的不安、他的惶恐、他的擔憂,都是因她而起,她什麼都不說,傻的讓他心疼。顧子帆給肖岑夾了菜放在碗里,道:「不嘗嘗嗎?應該還不賴,等會菜涼了。」肖岑悶頭扒了一口飯,還別說,味道好極了。
「別噎了,沒人跟你搶。」顧子帆把飲料推在肖岑手邊,意思不言而喻。「碰一下,慶祝我們再次重逢,怎麼樣?」他怎麼忍心拒絕,乖乖跟顧子帆碰了一下杯子,仰頭喝光飲料。「騙人是小狗,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肖岑孩子氣的模樣,惹得顧子帆認真的看著他,「你剛才是在鬧情緒?還是在耍賴?」有區別嗎?總之他就是不高興,需要某人哄一哄才可以消解。「需要拉鉤嗎?小孩子拉手指的那種約定。」肖岑眉頭微挑,笑得很皎潔,「我是成年人了,不玩那麼幼稚的遊戲。」顧子帆很想問,剛才是誰在鬧情緒,請問是你嗎,肖岑同學,不,是教官。「肖岑,罰你待會洗碗。」顧子帆傲嬌道,肖岑愉悅的答應了,幼稚鬼。
飯後,兩人看了電影,遲遲不見肖岑起身離開,顧子帆又不好趕人,一直硬著頭皮干坐著,連沖澡什麼的都不著急了。顧子帆一時沒忍住,打了一個呵欠,肖岑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留下的決定早在回來那會便有了,他一直賴著沒走,就是有所圖謀。
「你還回消防隊嗎?」顧子帆主動問道,被問到的人搖搖頭表達自己的意思。顧子帆明白,起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略尷尬的肖岑,復道:「我明天休假,可以陪你逛街、遊玩,你想好告訴我。我晚上睡沙發,衣櫃里有多餘的枕頭被子,待會我自己拿,你去沖涼不用管我。」肖岑著急表明自己的意圖,生怕顧子帆把他當成壞人給趕出來,態度很是誠懇。他說了這麼多,顧子帆拿耳朵聽著便好,沒有任何回應,搞得肖岑略覺得尷尬。
拿好需要的物件,放在沙發上,顧子帆才轉身去洗手間。孤身獨坐在客廳的肖岑,竟然開始緊張,甚至有種坐立不安的慌亂,還跑到陽台吹吹涼風,使自己冷靜下來。顧子帆的動作還算迅速,並未讓肖岑等太久,見肖岑正經危坐在沙發上的模樣,忍不住想笑。「我用好了,你隨便。」顧子帆端著盆子,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還是勇敢的邁出腳步。
肖岑見人出來,慌慌張張衝進洗手間,生怕晚了有大灰狼追他。顧子帆想提醒一句,復無奈的閉嘴,肖岑關上門的速度,真是讓她來不及出口。『不拿衣服嗎?』聳聳肩,做無奈狀,陽台上懸挂著顧子帆的私人衣物,想想都覺得難為情。肖岑怎麼進去的,復又怎麼出來,穿戴整齊的讓人都懷疑,他是不是要離開。
顧子帆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把房間的床讓給肖岑。聽到動靜,顧子帆立馬裝做睡著的模樣,實則心裡慌得猶如一匹奔騰的馬。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人,腳步愣住,他出來第一眼便瞧到那個身影,臉上湧出無奈的神色,心裡生出別樣的情感,固執的傻丫頭。
來到沙發,抱起裝睡的顧子帆,讓裝睡的人立馬清醒,睜著眼睛看著離自己很近的人。「你幹嘛?我睡沙發,房間讓給你。」顧子帆緊張的護在胸前,一臉的防備,十足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男人,我睡沙發,你是女生,理應睡床。」顧子帆放下防備,神情略有絲鬆懈。
被抱住的顧子帆,並未掙扎,她知道那是徒勞。肖岑覺得,顧子帆還沒舉重的啞鈴重,輕的都能表演空中旋體翻轉的絕技。乖乖被抱到床上安置,肖岑拿了衣櫃的睡衣,帶上房門出去了。「晚安,子帆。」明明都離開的人,再次開門道了一句,嚇到還在床上發愣的顧子帆,只聽她嗯了一聲,他才罷休。
夜太長,心已亂,他無心睡眠,失眠的何止他一個人。
早起醒來,沙發上整潔的好像沒有睡過人一般,肖岑不知所蹤。杵在房間門口,看著沙發那一處,顧子帆竟然發起呆。若不是開門聲,拉回她的理智,她還要傻站在那裡。「怎麼不多睡會,我去鍛煉跑了一圈。」顧子帆剛想問,便聽到他解釋了一句,提著的心才敢放回原處。
顧子帆哦了一聲,便聽肖岑問她,「早餐想吃什麼?在家吃還是出去吃?今天一切行程聽你安排,怎麼樣?」剛起床的顧子帆,有種傻傻獃獃的萌態,很可愛。被肖岑催促洗漱,顧子帆才緩緩挪動腳步,整個人感覺不好了,「腳麻了,肖岑。」真是哭笑不得,一大早就開始丟人了。
肖岑蹲下來,幫忙顧子帆揉捏腳背,才感覺好一些。「好些沒有?」肖岑抬頭問道,他為什麼要笑,是不是在笑她傻。「好些了,謝謝呀。」微微尷尬的收回腳,那裡還停留肖岑掌心的熱度,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是當前尤為重要的舉動。肖岑提醒她小心點,都沒有回應,她要去用涼水洗把臉,不然臉都紅的可以當蘋果了。
顧子帆害羞了嗎?
心血來潮,包餃子,下周好像要變天降溫,這種晴朗的天氣,不冷不熱正好,期待冬天又怕冷,都在說今年的冬天很冷,是謠傳還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