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試探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司樾開著車從另外一處地方開到了大道上。
冥燁一直呆在射擊室里，暗秋安排完事情后，拿著一罐啤酒找到了冥燁。
「你跟老大怎麼認識的？」暗秋是第一次對這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很想知道，冥燁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司樾，還有冥燁每次看司樾的時候，他看到了冥燁眼裡的森森愛意。
冥燁接下啤酒，打開了喝了一口「我跟樾兒，怎麼說呢」
然後回味了一下啤酒的味道，笑著講述她和司樾的相知。
那時的他們，都是江湖上的玩命賭徒，司樾出了名的瘋，而她出了名的狂。
那天她接到了一個任務，去殺一個富商巨賈，她本以為是一次平平常常的任務，只要用正常發揮就好了。
所以她帶上了比較簡易的裝備，悄悄的潛入那富商的家。
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富商的問房間，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他，用力一刀扎了下去。
沒有鮮血湧出，她意識自己可能中計了，猛的回身，警惕的看著四周，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什麼人，廢此心計到底為何？」
冥燁嚴聲質問，司樾自黑暗中走來，她也拿著武器，一樣閃著寒光。
「你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
站在不遠處，司樾冷聲質問。
「我不管這些，老闆叫我殺我就殺咯」
冥燁一直都在為組織做事，從不過問除殺人以外的事兒，這是禁忌，也是規矩。
「說的好輕鬆啊」
司樾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暗黃色燈光下的冥燁，不知原因就殺人，這蠻附和冥宮的風格的。
「別跟我廢話，你是來保護他的吧」
實在懶得跟司樾耗下去了，冥燁決定速戰速決，殺了她，然後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們打個賭，誰先將誰打趴了，就應對方一個要求」
司樾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刀子，把玩著，看著寒光閃閃的鋒芒，薄唇輕啟。
冥燁看不明白司樾，但她對著這個賭約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行」她滿心答應。
然後，兩人奔向對方，纏鬥起來，來往之間，刀子在兩人的手裡變換著位置，他們打了許久，任不見勝負。
「這樣說來，你跟老大實力相對等啊」
暗秋一直以為，司樾的實力遠遠高於冥燁，冥燁才會心甘情願的做個老二。
「你這意思是，不甘心當老三唄」
冥燁停下了講述，打量著暗秋。
「我…」暗秋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但這句話在冥燁的惡狠狠威脅的目光里咽了下去。
「我告訴你啊，只要我在一天這海狼的老大永遠都是司樾」
冥燁不僅僅是眼神威脅，語氣也是讓旁人扛不住的壓迫。
「好，我知道了」暗秋其實也沒有那意思，他只是比較愛作死罷了。
「最後你們到底誰贏了」暗秋轉移話題。
「沒有分出勝負，但我心甘情願認輸」
冥燁提到這裡臉上浮現笑意。
兩人打了很久都沒有分出勝負來，精疲力竭的兩人癱倒在地上，相視一笑。
冥燁問司樾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殺人，司樾給冥燁一個有些陌生的回答。
「因為他是個好人」
再往後，司樾帶著冥燁看到了和藹慈祥的老人，他很熱情的款待了兩位。
在老人的身上，冥燁找不到任何殺他的理由，這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心地很善良，他為冥燁包紮了受傷的手，眼裡滿是柔和的光芒，頭一次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殺了太多的好人了。
接下了的日子，是冥燁短短前生中最幸福美好的時光，她在老人家裡住了下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情。
可惜好景不長，冥宮派人找上門來了，他們看到了一個殺手跟自己要殺死的人和睦相處，這犯了他們的禁忌。
禁忌就是用來控制這種現象的，就算是宮主觸犯了，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就在殺手們全力追殺自己的時候，老人站出來替她擋了最致命的一槍，她崩潰了，抱著老人的屍體痛哭忘了自己的處境。
就在冥燁以為自己也要命喪於此的時候，司樾出現救下了，兩人合力殺死了冥宮的殺手們。
然後，他們把老人埋葬，就在冥燁以為這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冥宮的人還是不願意放過他。
為了躲避追殺，司樾就將人招了進來，直接給了一個二當家的位子。
是司樾教會冥燁感受著世間的溫情，也是司樾救了下她，所以司樾在冥燁眼裡，不僅僅是個老大那麼簡單的事情。
暗秋還是第一次聽到兩位大佬間的故事，司樾或許也看到冥燁有心的一面，她不想讓一個女孩除了殺人就沒有別的感情了，所以司樾排除萬難，講冥燁保護的很好，其實暗秋也是這樣來的。
「冥爺，老大是很溫柔的人吧」暗秋碰了一下冥燁啤酒罐子，想著司樾的笑臉。
冥燁沒有回話，仰頭將罐子里剩餘的酒一口咽下，然後將空罐子放在射擊桌上，拍了一下暗秋的肩膀，面含笑意的離開了。
司樾怎麼可能是個溫柔的人。
將車開進地下車庫裡，司樾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想「誰在罵我？」
將車子停好，司樾吸了吸鼻子出了車庫。
來到客廳，發現客廳里的燈沒有開，就連平時都不怎麼會關的那幾盞壁燈今日也全部暗淡了。
窗帘無風自動，司樾警惕的看著，一步一步的往後推。
「唉，抓到你了」
有人在背後抓住了司樾的手臂，按照正常的反應，司樾會立即做出防備的動作。
下一秒，這人絕對會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熟悉的煙草味鑽入了司樾的鼻腔，司樾知道是褚楠木，所以沒有動要把他摔在地上的心思。
反而，掙脫了，與褚楠木玩起來捉迷藏。
兩人在昏暗的環境里，你追我趕，時不時的還提醒對方自己就在他背後。
本來好好的試探硬生生的被這這小兩口搞成了大型撒狗糧現場。
站在高處，觀察著兩人動靜的司機扶額。
褚總是不是忘了要試探夫人的底細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