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怕你消化不了
司樾跟著褚楠木,一路敬酒賠上笑臉,直到一群人的出現打破了這和諧的局面。
冥燁代替司樾來參加宴會,在外面的時候就跟三豐幫的老大這撞了個滿懷。
「喲,想不到海狼居然派一個黃毛丫頭來應局,這格調也太小了吧」
冥燁本想著無視,但有人刻意想要引起戰爭。
「呵,張老闆這身打扮也就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冥燁那是吃虧的主,她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盛澤,揚起笑容漂亮的回擊。
「噢,願聞其詳」盛澤還是頭一次聽到話少的冥燁對人,自己也蠻好奇那個成語的內容。
「衣冠禽獸!」冥燁上下打量了盛澤一番,說完這四個帶有抨擊意思的字眼,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了一聲,邁著步子踏進了宴會場。
盛澤低下頭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笑了一下,帶著三四個小弟跟在冥燁的身後進去。
本以為他們是先到場的,結果有人先他們一步到了,而且一出場就引起了轟動。
冥燁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隻身一人站在門口的神秘人。
他穿著一身黑,帶著面具,這面具遮住了那人的上半張臉,場子里暖黃色的燈光打在面具上,看似黑色的面具,其實加了一些暗紫色的圖畫,上面是勾畫著煉獄一般的情景。
有人掙扎,吶喊,森森大火悄然吞噬著痛苦的人們。
那人在宴會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在昭示自己身份一般,知道人群中揚起竊竊私語,他才離開。
當然,有了冥羅殿的出現了,冥燁和盛澤的出現就顯得不那麼驚奇了。
這邊,司樾在注視完三個主要幫派的到場后,暗暗的觀察著褚楠木的反應。
冥羅殿出場的確令褚楠木感到意外,但也不至於讓他忘記重要的事情,他稍稍回神端起酒杯跟身旁的人碰杯。
但宴會廳里有部分人還是比較震驚的。
因為,冥羅殿在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不算是黑幫,冥羅殿最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殺手組織,只要你的價錢給到位,什麼人它都能一舉拿下。
這幾年,一直以肅殺聞名的冥羅殿做起了生意,開創了一家極大的公司,涉及的局面也是蠻廣泛的,這一切在一些局外人的眼裡都成為了冥羅殿洗黑錢的行為。
再一個,冥羅殿的人一向都是神神鬼沒的,不是什麼重大的局面,冥羅殿一般不會現身。
這次褚楠木褚總居然可以請到冥羅殿的人出面,看來面子不小啊。
想到了,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到了褚楠木的身上,對這個年輕有為的褚總有一個新的看法。
司樾也一直陪在褚楠木身邊賠笑敬酒,從來不往黑幫聚集地看一眼。
「褚總,有人找人談事」不一會兒,一身西裝革履的人趴在褚楠木的耳邊喃喃細語。
雖然是低聲細語,司樾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什麼人」褚楠木皺眉以極小的音量問。
「冥羅殿,說是有生意往來的事要找你談談」
那人低聲回應,司樾聽著兩人的對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與周圍的人繼續碰杯談笑。
冥羅殿,只要就要是能夠跟他做上一回生意,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而且夠一個小公司一躍到中階級的公司,更別說是高等公司了。
這是一個肥美的魚餌,褚楠木最近有個比較危險的項目。
做好了就是一本萬利,做不好可能就要傾家蕩產,褚氏家大業大自然不怕這些,但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跟他合作是一個很困難的事兒。
冥羅殿的人正好補上了這個缺口,所以此刻褚楠木有些兩頭為難,他瞥眼看了司樾,司樾一直在跟身旁的闊太太說笑絲毫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在看看海狼和三豐的位置,眼神在司樾和兩個幫派的之間流轉了一會,發覺他們沒有任何來往,也就稍稍的放下了心。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那天司樾真的是因為導航出了問題,才會莫名的把車開到那個地方,當然也在裡面迷了路,過了好久才摸清路線走了出去來。
「樾兒,我這邊有點事兒,要去處理一下」一番權衡利弊之下,褚楠木做出了選擇。
人永遠不會嫌棄自己的錢多,這個生意一旦做成了,將會是幫助褚氏更上一層樓的關鍵之處。
聽到了褚楠木的話,司樾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告訴褚楠木「去吧,我在這等你」
得到了司樾的回應,褚楠木在司樾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轉身跟著那人去了。
司樾目送著褚楠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司樾才稍稍的放下心了,鬆了一口氣。
然後繼續笑著跟闊太太們喝酒,酒喝了差不多了,司樾身旁的人也逐漸的減少。
直到沒有人注意到她,司樾將空酒杯放下,也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只有司樾算好的這一切,但他沒有算到一個不確定的因素,有人偷偷的跟在司樾的身後。
司樾也來到了二樓,看到了暗秋,接下了暗秋手裡的面具,帶上了換了另外一種音色,邁著張狂的步子進到一個包間。
冥燁一看是司樾來了,一直綳這神經鬆開了,幸好,再也不用很這個老狐狸周旋了。
盛澤自然是注意到了司樾的行動了,他倒了一杯酒,將酒杯推到司樾的面前。
「想必這你就是海狼的老大,冥樾了」
盛澤是在試探,司樾沒有端起那酒杯,反倒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盛澤。
「張老闆,您打算什麼時候歸還我的東西呀」
司樾直奔主題,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扯。
「這個不急」
一提到那批貨,盛澤就頭疼,那貨是一個燙手山芋沒錯,但他現在還是不想把貨太早還給海狼。
「張老闆,那貨油水太多了,你怕是消化不了吧」
司樾很明白盛澤是怎麼想的,他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要麼就是想要從她的手裡撈點油水,怎麼可能,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