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離情難敘
坐進車裡,蔣馨穎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你為什麼走得那麼急啊?景年哥哥說的是什麼意思,是不能幫忙的意思嗎?我本來還可以再求他一下的,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
「不會的,沒有用的,馨穎,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你不要再管了。」陳尚打斷了他,並帶著一絲激憤的情緒說了一句。
蔣馨穎把他的情緒理解為他內心的糾結,便也沒有太在意,她心裡想的是這條路走不通,或許他們可以再試試別的路,比如找蔣芸茗聊一聊,至少先解決一部分資金問題也好,那樣也能有個緩衝的時間?
陳尚並不再聽她說這些,並要求她不要再跟他聊關於這年事情的任何話題,他不想她再參與這件事情。
「是不是,我帶你見景年哥哥,讓你感到不舒服了?」蔣馨穎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只是不想你再跟著一起進行無謂的努力了,真的,沒有意義了。」陳尚在咖啡廳里坐在慕景年對面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現在所面臨的情形,關於公司,救或不救都已經是回不去了;關於資金,如果不是奇迹出現,他這一輩子可能都翻不了身了。所以他不想看到蔣馨穎因為他為難。
蔣馨穎知道他心煩便不再說話,兩個人沉默著一路開車回了家,已經是可以吃晚飯的時間了,但是陳尚卻沒有提出要一起到餐廳去吃晚飯的邀請,也許,此時他完全沒有心情去想吃飯的事情吧。
回到家裡,蔣馨穎主動要求下廚房露一手,陳尚卻說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而此時蔣母恰好又打來了電話,讓她回蔣宅一趟,她看了看陳尚的狀態,猶豫了一下之後告訴他,自己回去一趟會很快回來。
陳尚點點頭,情緒開始有一點放鬆地說:「我沒事的,你去吧,不用很急的。」然後臉上現出一抹微笑,讓蔣馨穎得以放心地離去。
蔣馨穎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帶著一絲擔心出了門,而在蔣馨穎出門之後,陳尚立刻便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律師,他讓律師立刻到家裡來一趟。
律師很快便敲響了房門,陳尚起身去為他開了門,把他讓進了屋內。
律師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便放在了桌子上,十分嚴肅地看著陳尚說道:「陳總,您想清楚了嗎?」
陳尚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來一個資料夾放在桌子上,對律師說:「可以開始了。您看看這些材料全了沒有?」
律師認真地看了材料,發現一切都具備了,只是他再三地跟陳尚確認是不是他主意已決,因為辦理完了這套手續之後,陳尚可就一無所有了。
陳尚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決定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房產、存款都轉到蔣馨穎的名下,至於公司,現在恐怕也沒有誰想接手,那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了,而且這個公司目前已經負債纍纍,無法延續經營了。
蔣馨穎從蔣宅回來的時候,恰好遇到律師從家裡走了出來,她剛想問問他是誰,律師已經匆匆地走了,因為陳尚告訴過他在辦理完成之前一定要對蔣馨穎保密,不能讓她知道。
陳尚把蔣馨穎拉進屋,隨便打了個借口把律師的身份矇混了過去,然後很快地通過蔣馨穎手中的食盒岔開了話題:「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是給我帶的嗎?」
蔣馨穎這才想起自己手中還拿著食盒,她立刻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來,房間里立刻充滿了誘人的香氣,她走到廚房給陳尚拿了一幅碗筷,然後說道:「你一定餓了吧?這些都是我讓保姆提前給你裝好的,還熱著呢,趕緊吃一點兒吧。」
也許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陳尚此刻真得覺得肚子餓了,他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般地把四盒食物都吃了個精光,然後滿足地說道:「真的是太好吃了,好久都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有媽媽的味道呢。」
晚上,蔣馨穎剛剛洗完澡出來,陳尚便一把把她抱進了卧室,放在舒服的大床上,然後整個人便壓在了她的身上,蔣馨穎驚呼自己的頭髮還沒有吹乾呢,陳尚便起身去拿了吹風機,讓她坐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細心地為她吹乾。蔣馨穎說自己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男人給自己吹頭髮呢。
陳尚本想說如果她喜歡自己以後天天可以給她吹頭髮,但是轉念一想,他們可能沒有多少明天了,便沒有說話,一滴淚靜靜地滴在了她的頭髮上,他立刻轉身去把電吹風放好,並告訴她已經吹好了。
蔣馨穎還想再說什麼,陳尚已經迅速地撲過來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忘我的吻著,他的的舌頭探進她的口中,與她的溫柔交織糾纏,那種激越的感覺迅速傳到全身,彙集於身體某一個部位,等待著爆發,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即將噴涌而出的火焰,顧不上等再久,他一把扯下了她的浴袍。
蔣馨穎驚呼了一聲,還來不及拿一件用來遮羞的蓋巾,身上的男人已經粗暴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她覺得身體里有一團火熱的力量正在蔓延,讓她的身體也開始急速地升溫,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要燃燒起來了,讓她不得不拚命地抱住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因為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太奇妙,她不想喊停。
陳尚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拿出一夜的時間都消磨在床上,在此之前,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最奢侈的東西,每次完成任務解決饑渴之後,很快便會起身去工作,今晚,他想盡情釋放自己內心的激情,他對她要了再要,他要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給她最最難忘的一晚,也許,以後就不會再有了。
蔣馨穎在陳尚的進攻下變得癱軟無力,她呻吟著:「尚,你今晚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於是,陳尚終於停下來,翻身倒在她的身邊,用力地把她攬進懷裡,把臉俯在她光潔的背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