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瘋子
姜舒夏明明是想哭的，卻笑了，笑得十分癲狂，猶如瘋子，看得那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這女人該不會是個瘋子、神經病吧？」
「管她是瘋子還是神經病，咱們只管享受。」
其他兩人一想，也是，直接上手。
如此髒亂不堪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姜舒夏覺得噁心不已，抬腳便朝著面前那男人的褲襠一腳踹了過去。
怒喝道：「就算全世界的人拋棄了我，也輪不到你們來侮辱我！」
「你——」
男子雙手捂著褲襠，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其他兩人一看，怒了，伸手朝著姜舒夏的臉上便狠狠的甩了兩巴掌。
姜舒夏立馬感覺到口腔里一股血腥味。
一天之內，被人數次甩巴掌，今天可真的是她最倒霉的一天了。
「敢踢我兄弟的命根子，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話落，那男人舉起拳頭，一拳狠狠的打在姜舒夏的肚子上，立時疼得姜舒夏渾身直打顫，想要減輕痛苦，蜷縮身子，卻被那兩人死死的控制住。
「撕拉」一聲，姜舒夏的外衣被撕毀。
——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姜舒夏那落雞湯的模樣，在司機腦海中揮灑不去。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沈奕臣，小心翼翼的開口。
「沈總，這姜小姐好歹也是姜家大小姐，這又是偏僻荒無人煙的山路，若是出事——」
沈奕臣眉頭緊蹙，其實車子剛走，透過鏡子望見姜舒夏那模樣，便已有不忍，只是放不下面子，才一直沒有開口讓司機回去。
「回去。」
「誒，好。」
司機高興的答應，立馬調轉車頭。
然而等他們回到原地，卻並沒有看到姜舒夏的身影。
「難道姜小姐攔到車子了？」
剛說出口，司機自己都搖頭否定，一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車子。
「沈總，要不，你打一下姜小姐的電話？」司機小聲提議道。
沈奕臣雖有些不悅，但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姜舒夏的電話，然而電話響了許久，也無人接，車內的氣氛突然就凝固了起來。
「會不會是姜小姐沒有聽見？」司機害怕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沈奕臣狠狠瞪了司機一眼。
「你很關心她？」
「沒有，沒有。」司機搖頭否認，「我只是擔心姜小姐出事，若是出事，我這輩子都心裡難安。」
冷哼一聲，沈奕臣再次撥通姜舒夏的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就在沈奕臣以為姜舒夏惱他而不接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給我滾開。」
「滾，一會兒就滾，現在就讓我們兄弟幾個人好好享受一下。」
沈奕臣聽到電話那頭男子卑鄙齷齪的聲音，瞬間變得陰沉。
「姜小姐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
司機話音剛落，便聽到電話那頭男子慘叫的聲音。
「呸」的一聲，姜舒夏吐掉嘴裡那男人被她咬下來的耳朵。
姜舒夏從來就不是個矯揉造作的大小姐，在趙家還高利貸的那些年，她不得不對自己狠心起來。
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啊——
你個瘋子！」
男子怒吼，姜舒夏卻嘴角一勾，笑了。
嘴角的鮮血，讓她整個人都顯得那般的邪魅、詭異，猶如恐怖片中的吸食人血的女鬼。
那模樣，一瞬間，其他兩個男人害怕了。
然而被踹了一跤耳朵又被啃咬掉的那人，卻將憤怒轉為精蟲上腦。
「他娘的，敢咬老子，老子今天不上了你，老子今天還沒完了，給我抓好她。」
其他兩人一愣，緊緊抓著姜舒夏的雙手，那人雙腿跪著壓制著姜舒夏的雙腿令她動彈不得。
身下的裙子被男人扒致大腿，姜舒夏不甘心，她寧願死也不願被這三人凌辱。
轉頭欲咬抓著她的手，那人卻早有防備的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摁在地上。
「這女人真的瘋了吧，竟然還想咬我。」
這一瞬間，那男人竟然有了一絲後悔。
「我先上，嘗嘗味道。」
男子拔下褲子，趴在姜舒夏的身上欲行軌事，就在姜舒夏以為這輩子都要毀在這裡的時候，被淚水迷濛的雙眼望見那男人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兩三腳，沈奕臣姜壓制著姜舒夏的三個男人給踢飛，當目光觸及到姜舒夏凌亂不堪的模樣，怒火將沈奕臣吞噬，將那三個男人往死里打，打得三人抱頭痛哭求饒。
司機見狀，趕忙阻止沈奕臣。
「沈總，你還是先去看看姜小姐吧，這幾人交給我。」
沈奕臣手中動作一滯，脫下身上已經被淋濕的外套，披在已經坐起來、收拾自己衣服的姜舒夏身上。
姜舒夏一把將外套扯掉，丟在地上，踉蹌的走出破屋。
沈奕臣蹙眉，彎腰撿起外套，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已經走出破屋的姜舒夏。
「姜舒夏，你鬧夠了沒有？」
聽到這話的姜舒夏，停下來轉身不敢置信的瞪著沈奕臣。
「鬧？」
望著姜舒夏幾近奔潰的眼神，沈奕臣渾身一震，身體中的某個地方，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一般，張嘴想說什麼時，姜舒夏一巴掌甩了過來。
「姜舒夏！」
姜舒夏一把抹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發出她最後的怒吼聲。
「我恨你！沈奕臣，我恨你！」
無論是只會利用她的養母哥哥，還是只當她是陌生人的姜父薑母，亦或者是搶走她一切的姜舒秋，姜舒夏都不曾迸發過如此強大的恨意。
可這一刻，她真的恨面前的這個男人。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定下婚約？既然你喜歡的是姜舒秋，為什麼你一個大男人不敢提出，卻偏偏要來為難我？」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若是她同雙方父母提出解除婚約，她將面對的會是什麼。
「既然你來了，又為什麼要丟下我？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救我，讓我——」
愛上你？
沈奕臣被姜舒夏眼中的絕望，那心如死灰、身如枯槁的模樣給震撼到，讓他有種好似面前的人隨時消失掉一樣，慌亂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把將姜舒夏摟入懷中。
姜舒夏掙扎、捶打，沈奕臣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