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別趕我走
隨著龔叔的回憶假想越發無極,坐在一旁時而微笑搖頭,時而點頭扣指。時而…看上去顯露了孩時的童真。這確實不像一位六旬老頭。
梵初則是在那裡繼續刻著自己的朋友「小輝」,這地段也算比較安靜,所以也沒什麼可打擾到兩人的。
梵初放下刻刀,拿起了魔石,此時小輝的形態已經有模有樣,維形上,小輝的樣子是身子前伏,是一個攻擊的姿態。也可以看得出小微咧齒的神情,梵初沒有刻出小輝平時與他溫和的模樣是因為小輝這個姿態讓自己記憶猶新。
記得自己之前跟小輝去找獵物,遇見了其他妖獸,體積可是比小輝大了好幾倍,兩個人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小輝,自己可能早就被哪只妖獸吃掉了。想起那隻妖獸,梵初現在都會覺得有些后怕。只不過現在的他注意都集中在了雕刻小輝上。
就這麼,兩人各顧各的就一上午。
梵初拿著自己雕刻好的小輝,在手上翻看了一番,覺得好像少了什麼,自己又一時間又說不出來,於是還是看向坐在一旁的師傅。
可梵初看到龔叔在那裡還有意猶未盡的意思,但又已是正午,東西可以不問,但飯肯定是要做的。
梵初也覺得自己肚子好像空了些,便問「師傅,已是正午,我先去做飯了。」
「哦,你去吧…」龔叔了了說了一句。
梵初放下木雕起身要走。
瞬間龔叔想到了什麼,急忙說「停停停停停,等會,你木雕刻得怎樣了?」
梵初轉身拿起了木雕說「按你說的意思已經雕了,但…」
「但什麼…我看看。」龔叔以為梵初應該還是學藝不精,定是有哪些過失。
龔叔從梵初手上拿起木雕一看,這凶獸像是正凝視著自己,咧齒怒目,頭如狼,有兩大齒,脖子比一般狼長,背脊卻有如馬般的脊發隨到尾部,尾巴平身體直上,腳踏草雜,身上腿上毛髮看似不厚,而這腳趾毛髮卻若流雲。這就是妖獸?這妖獸就是以前這小子過去一起生活的妖獸?龔叔自己看著這凶神惡煞的模樣,自己心裡都有些發涼,這東西吃人的吧?這小子跟吃人的東西住一起?那他是不是也吃過人…
話說這龔叔被眼前的東西是驚得不輕,但這雕刻出來的樣子卻栩栩如生,試問這自己也看不出那裡有問題…
「你覺得你雕刻之物哪裡有問題?」龔叔也是第一次見這物,所以也就沒敢什麼斷言,總之對自己來說刻出來的模樣跟自己相比也沒多少區別了。
梵初怕龔叔責罵,吱吱嗚嗚到「小輝的眼睛是紅色的,牙齒是白色的,嘴裡是黑色的…」
還沒等梵初說完,龔叔有些怒道「夠了,這是雕刻,你見我雕刻的東西有上色的嗎?」由於不知道什麼說他雕出來的東西有什麼毛病,也就想不出什麼可以拿來臭罵一頓的。
梵初不知什麼回答…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趕緊做飯去吧…」龔叔見梵初這無辜的樣子,自己也找不出什麼可以接著罵的詞,便讓他先做飯去了。
梵初走後,龔叔又細細看了手上的「小輝」,心道:好小子,這剛給你整塊木頭,你就青出於藍了。還上色,要是按著這妖獸原型雕刻,上個色,往路邊草堆一放,還不以假亂真了…那得嚇壞多少路人。
這小子,自己接下來,教還是不教了…教,拿什麼來教…難道要倚老賣老……
龔叔發現自己拿梵初開始沒轍了,最主要是若不找個機會下台,不可能平白無故說自己這幾天是為了考驗他。
雖說事大不大,小不小,但在某些時候,往往一點點虛榮感存在,都能把一個人顧及了自己的面子。
尤其是於津來的時候說這小子心性比較單純,怕以後吃了虧,想讓自己教化一下,可沒想自己倒像是給自己挖坑。掉下去還不能爬的那種,不是爬不起,是不能爬。
思來想去…
龔叔無奈,想想還是認命,自己年輕的時候都認命了,何必又跟一個小夥子硬懟。再說人家是來跟自己學一手手藝的,以後指不定相依為命,就這麼找茬來刁難也不是事,最主要是在這麼幹下去,怕到時候自己真沒台階下。
過不久,梵初讓龔叔吃飯,此時的龔叔心結已開,看上去沒有往時那麼嚴肅,這倒是把梵初看著有點心憂。
這幾天看到龔叔可不是這樣的,什麼現在看起來一副媚態自若,生無可戀的樣子。整得梵初不敢有所動作。還以為自己方才把龔叔氣得夠嗆,等會可能要受一頓教誨了。
等龔叔坐下,梵初依然站那一動不動。
龔叔奇怪,平時自己坐下他也會坐下,自己動筷他也動筷,今什麼就站那裡了?難道以為剛才自己發飆了?想到這龔叔心有一計。
「梵初啊,跟我這些天,你覺得如何?」龔叔作樣問到。
梵初看到龔叔又一副嚴肅的樣子,有些語無倫次說「師…師傅,待,待,梵初,很好…」
「哼,很好?」龔叔反問「你沒覺得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故意刁難你嗎?」
梵初怕龔叔真生氣了,這可是於哥給自己找的活路,讓自己能夠正常生活,要自己把龔叔氣到頭上,把自己趕走,不僅對不起於哥的一番心意,自己接下來也會面對前途無路的情況。
梵初有些急到「沒有沒有,這都是師傅您對梵初的教誨,梵初一直都謹記在心,師傅,您,您…」
見梵初吱吱嗚嗚沒說下去,龔叔問「什麼了,說…」
梵初小心翼翼說「師傅,您,您別趕我走…」
聽到此處,龔叔心裡替梵初著急,這小子什麼都好,這性子確實令人擔憂。
「走?你想往哪裡走?難道我這破屋還容不下你這青頭浪子了?」龔叔依然按著自己嚴肅的語氣。
梵初有點難以左右,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看著梵初這樣子,龔叔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比較自己也沒有真相針對他的意思。
「你去屋裡樑上拿壺酒來」龔叔此時自己也不知道什麼說才能平和此次對話,便讓梵初先去拿壺酒,好想想等會該什麼接。什麼這都能讓自己玩壞?
梵初到裡屋拿了一壺酒,心想剛才師傅對自己說的話,這幾天一直針對自己,那肯定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等會改怎樣做才能得到師傅的原諒…
梵初從裡屋出來,然後開啟酒壺倒上一杯,拿起酒杯,就舉杯跪下,低頭說到「師傅,梵初不知這幾天哪裡讓師傅不高興,還請師傅指點,只要師傅不趕梵初走。」
龔叔見到梵初如此舉動,頓時把自己嚇得不輕,連忙去扶便說「唉~唉~嘿,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你你這是幹嘛呢?」
龔叔還在想著梵初出來自己什麼化解剛才自己有些過份的事,他沒想到梵初這小子這性子…唉,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這麼做啊。這麼把這孩子給急的。
這梵初最燃瘦弱,可這龔叔硬是扶不起來。
沒則,龔叔只能妥協「你起來,你先起來,我沒那個意思,我不就想看看你跟我學手藝的決心。」
梵初不知龔叔說的什麼意思,硬是沒有起來,這可把龔叔急的直跺腳……
「你啊,先起來聽我說,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哥帶你過來的時候,說你心性單純,想讓我練練你的性子,」說完龔叔嘆到「唉啊~誰知道你這麼不經說呢,我挖苦你只不過想給這幾天對你的態度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可未曾想你什麼這麼較真呢。」
對於梵初來說,他不在意龔叔說什麼,他只在意龔叔是不是真的要趕走他。
梵初有些膽怯的問「那師傅,您,您不敢走梵初?」
龔叔長氣一出,對梵初說「傻孩子,我什麼會趕你走呢,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解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你各方面聰慧,我也是愛惜不已。」
梵初這才起身,然後在問一次「師傅真不趕我走?」
龔叔苦笑不甘說到「不趕不趕…」
「哦」梵初像個不懂事的孩子正對面一位給自己一顆糖陌生的爺爺。
龔叔接過梵初手中的酒杯牽引梵初坐下說「來,吃飯,吃飯,等會我們喝兩杯聊一聊。」
梵初這才坐下。
「梵初啊,先吃幾口飯菜。來…」說著,龔叔給梵初夾了些菜。
而梵初也立即夾了幾塊肉放到龔叔碗里說「師傅,你也吃……」
龔叔看著梵初也是越來越喜歡,雖然這幾天一直刻意針對,但這孩子自己都挑不出哪裡不好,只是這心性確實令人擔憂。
了了過來些飯,龔叔也給梵初倒上就,舉起杯子就對梵初說「這酒,可喝過?」
梵初被這麼一問,就有點害臊了,何止喝過,還曾不醒人事。梵初點點頭「喝過…」
「喲,不錯…本來我還想著什麼時候能有人陪我喝酒,既然你有喝過,那今後我可有喝酒的伴了。」龔叔聽到梵初又喝酒的經歷,那自己就不用介意要不要教他喝酒了。
梵初不知這師傅酒量會不會比於哥蔡哥厲害,心裡沒底,怕這一喝,師傅不知自己酒量,又像第一次喝酒,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