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幫助

見趙母要過去打聽情況，趙山河連忙說道：「你就過去了解了解，千萬別露出其他意思。要是你給了她們希望，又沒有同意，對她們傷害更大。」

「老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還用你教？我就是看看，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你如此盡心！」

趙山河很想解釋一下不是這回事，卻沒有底氣。

趙母雷厲風行，也罷出去當做飯後散步，水都沒有喝一口就走了。

他在家裡卻浮想聯翩，也許一開始他對小結巴的確沒有那個意思，可是現在有了。

他不是老古董，前世婚前就有過好幾個女友，婚後雖然妻子強勢，卻對他的私生活管的不嚴。

他作為工程師，還援外過，也當過項目經理，逢場作樂不在少數，南美的妞也經歷了好幾個。

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對感情已經失望，對生活已經看透，不會那麼矯情，怎麼舒坦怎麼來。

也就獲得了系統之後，他是真正清心寡欲了一段是假你，主要是系統的吸引力太大了。

只是樂極生悲，系統沒有啟動，腦癌卻來了。

一直到穿越成了趙山河，又受到山雞的好色本性影響，他又開始浪。

但他一開始的確對小結巴沒那個意思，如今能吸引他的只有那些長成的女人，小結巴都沒有發育好。

只是見她處境實在可憐，加上知道她未來會變成一個大美人，所以忍不住想要雪中送炭。

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還很單純，這個時候討得她們的歡心，當了她們第一個男人，只要不是讓她們極度失望，保護好她們，她們基本上不會主動跨出舒適圈。

大概九點多的時候，趙母才回來，看到趙山河，忍不住皺眉。

「媽，你這是什麼表情？不願意？」

趙母搖了搖頭，進屋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了已經涼的水，一口氣喝完。

趙山河狗腿一樣，上前幫她按著肩膀。「媽，願不願意你說個話啊，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趙母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以前不都是喜歡大的嗎？那個小結巴長的倒是挺漂亮，可是像個麻桿，屁股小，以後生孩子都艱難，都沒胸，就是有了孩子也要買奶粉啊！」

趙山河被她的腦迴路給打敗，只是讓人家住一段時間，到她這裡，已經開始考慮下一代了。

他沒有表現出來，嬉皮笑臉問道：「那你是同意了？」

趙母說道：「我去看了她們，又去找管理署的薛大姐聊了一會兒，管理署的確準備在下一批給她們安排房子，就是讓她們住進來，也就是幾個月的事兒。你要是真想，就去跟她們說吧，反正那個小結巴長的好看，還結巴，以後就是跟我吵架，也吵不過我。」

男人跟女人真的不一樣，重視的點都不在一個頻道。

不過她能答應，趙山河還是很開心的，讓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睡在走道里，於心不忍啊！

「那我明天就跟她說。」

這一下，輪到趙母訝異了。「既然讓她們搬進來，等明天幹什麼？現在去啊，反正她們也沒有多少行李，你力氣大，一次就扛過來了。」

趙山河楞了一下，覺得也是。笑著幫她在肩膀上又拍打了幾下，「那我去了……」

趙母也站起身來。「去吧，我也把家裡收拾一下。」

關門的一剎那，趙山河在門縫裡看到自己的媽媽本來沉著的臉一下子神采飛揚，在客廳里忍不住扭了起來。

趙山河很想問問她開心什麼，但是忍住了沒有問。

對趙母來說，給兒子娶媳婦一直是她最大的負擔，以後傾家蕩產，還不知道能找一個什麼樣的兒媳婦。

現在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得到一個現成的兒媳婦，這也去掉了她的心頭大患。

既然進了趙家的門，還想要囫圇離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觀察了那個女孩，或許是從小流離失所，又結巴，她很自卑。

加上這麼小就放在家裡調教一番，也知根知底，不怕她反了天去。

瘦怕什麼，擱家裡養養就胖了嘛！

兒子還這麼小，就定下來了媳婦，以後她也不用再操心了。

第二代的屋村，主要是工字型大廈、Y型大廈、X型大廈、新長型大廈，三葉草形狀這幾種。

屋村建設的比較密集，為了節約地皮，又不影響採光，一大片地基上，都是這幾種形狀的大廈交插呼應。

十一號樓就是三葉草形狀，其中的一面樓，插進了另一棟工字型大樓的空檔里一部分。

而小結巴和她奶奶，就住在這一面，這裡非常嘈雜，幾邊人說話，都會影響到這裡，還剛好背光。

走道的盡頭，在頂頭兩戶人家的雜物後面，隔離出來了大約兩米寬的距離，用兩面木板隔了大約一米五高的空間。

這跟一口棺材幾乎沒有多大區別，進去了之後，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小結巴不在，一個老太太正在收衣服，看到趙山河視若不見，等到趙山河站在那裡不動，她才開口問道：「後生仔，有事？」

趙山河驅散了那股心酸，在媒體上看到那些膠囊旅館的時候，他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但是真正看到這狹小的環境，才能理解底層人的辛楚。

雖然去了他家也只能睡客廳，但是最起碼洗澡，上廁所都很方便。

住在這裡，晚上別人要是睡了，想要上廁所，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趙山河蹲下了身子，溫聲說道：「蘇奶奶，我是細細粒的同學，知道你們現在遇到了困難，想請你們去我家住一段時間。」

她收衣服的手停了住，認真看了一眼趙山河。「沒有聽她說啊，你這是臨時起意？」

趙山河注意到她的手緊緊攥住，雖然表現的似乎很平靜，其實很緊張。

若有可能，誰願意帶著小孫女住在走道里，不說那些生活中的不方便，就是安全性也沒有一點保障。

幸虧是孫女還小，要是大一點，她都不敢想象。

趙山河笑著說道：「我就住在七號樓319，我家裡只有我跟我媽兩個人。我跟我媽說了，她也同意了。雖然過去了你們還是住客廳，不過洗衣服，上廁所，洗漱總是方便一點。」

「山雞？」

趙山河回過頭來，剛洗完澡的細細粒端著一個盆走了過來，看到真是趙山河，她快行了幾步。「你怎麼來了？」

她的頭髮剛洗過，因為短髮，有些亂糟糟的，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

趙山河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跟我媽說好了，你跟你奶奶在房子批下來之前，就住在我們家。」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奶奶，將臉盆放在了睡的木板頂蓋上，她這是真正的寄人籬下，因為環境太差，讓她很難為情。

她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神詢問著自己的奶奶。

老太太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不只是同學吧？」

小結巴略帶撒嬌叫道：「奶奶……」

老太太不理她，望著趙山河。

趙山河溫和笑道：「她說給我當馬子，我沒當真。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想要力所能及地幫你們。」

「十四五歲，倒也不小了……」老太太低下頭，彷彿自言自語，好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剛才晚飯後，過來問東問西的那個女人是你媽？」

趙山河雖然沒有經歷，卻能猜到他媽的德性，不過老太太反應這麼快，說明也是個精明的。

他點了點頭道：「我說了這件事之後，她怕八字不合，住一起了起矛盾，讓好事變壞事。所以她剛才跑了過來，想要了解一下你們，現在看來，她還是喜歡你們的。」

小結巴沒有下午的傲氣了，面對外人她用傲氣偽裝住自己，讓自己彷彿渾身長刺，可是現在最卑微的一面讓趙山河看到了，她也不再偽裝自己。

但她太難為情了，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趙山河。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神情親近了許多。「這是好事，可是太讓人意外了。能不能給我們一點空間，我們商量一下？」

「當然。」趙山河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誠心邀請你們的，我媽也不是個難相處的，她既然同意了，顯然也願意跟你們相處。

你們過去了跟她住客廳，我一個人住裡間，不會打擾你們。雖然條件差了點，但不管洗漱，晾晒衣服，總歸方便了許多。」

她點了點頭，長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趙山河起身，沿著長長的走道走向了中間的樓梯，留出了空間給這奶孫倆。

他仁至義盡，也就心裡舒坦了，不管她們如何選擇，他都尊重她們的意見。

以他猜測，她們肯定會答應。

住在這裡，實在是一點安全都沒有，更別說生活中的各種不方便了。

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小結巴彷彿上刑場一樣走了過來，一直盯著趙山河的眼睛。

剛準備說話，一對情侶剛好從樓梯上來，這本來很尋常的事嚇了她一跳，連忙面壁思過。

等他們走了過去，她的勇氣似乎也消失了，期期艾艾問道：「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趙山河忍不住笑道：「傻妹，我們都還小，現在我只是想要幫你們，不是讓你現在就當我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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