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記住身份
江予月泫然欲泣的跪著哀求:「殿下,奴婢會洒掃做飯,縫補漿洗,求求您了,我還會推拿按摩……」
隨著她磕頭的動作,原本半遮半蓋的錦被滑落下來,身上的斑斑點點在光潔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賀潮風上下打量了一塌糊塗的床,微微皺了皺眉,他的自制力向來很好,竟在她身上失了分寸,只顧放縱享樂,下手如此之重。
昨夜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里,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口舌乾燥。
他把頭盔往床上一扔,險些砸到江予月:「給本宮倒茶。」
昨日的薄紗衣已成一堆破布,江予月渾身上下不著一物,她當是賀潮風為了趕她走刻意給她難堪,便扶著床沿起身要去倒茶。
圓潤玲瓏的腳趾踩在深色的毛絨地毯上,艱難地邁出一步。
一截白花花的修長小腿,展現在賀潮風眼前,骨肉勻亭,細白柔滑,上面還有他昨晚留下來的痕迹。
細膩的手感彷彿還停留在手上,賀潮風閉了閉眼,長槍挑起地上的白色中衣,在空中揮出一道弧線,寬大的衣物準確地劈頭蓋臉砸在江予月身上:「不必了,穿上衣服馬上滾出去!」
身上燥熱難當,他忍不住將盔甲解了,隨手扔在桌上。
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只多看了一眼,便讓他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似的難以自持!
這樣的紅顏禍水決不能留在身邊!
江予月撿過衣服趕緊穿上,朝賀潮風跪地謝恩,又連忙給他端茶倒水。
見他坐下喝了茶水,之前不知何處而來的怒氣也已平息,內心躊躇了一會,最後還是放下了尊嚴,開口祈求道:
「殿下常年在軍營辛苦操練,不如讓奴婢跟著您,每日為您按摩消除勞累,端茶倒水,磨墨洒掃,隨從小廝終究是男人,奴婢比他們更懂得精心伺候殿下!」
說完,伸出柔白小手,輕輕的捏住男人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賀潮風已經冷靜下來,他低頭掃了一眼抓著他衣角的手,直視女人瑩潤的雙眸,似乎想要透過眼睛看穿她的內心。
這個女人,昨夜雖然怕的發抖,卻仍然鼓起勇氣,穿著尋常女子不敢穿的衣服討好自己,而今日,她面上乞求憐憫、下跪求饒,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倔強。
挺有意思的女人!
江予月見他沒有反應,心裡著急,更加用力抓住他,戚戚哀哀道:「殿下,求求您可憐可憐奴婢吧,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賀潮風聞言,譏諷地伸手拍拍她的臉:「別太抬舉自己,你不過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軍妓,本宮不過是你享用第一個男人而已。」
他勾唇一笑,容顏俊美得近乎妖孽,嘴裡卻吐出毒蛇般殘忍的字句:「來人,把她送回軍妓營。」
帳子外值守的士兵聽到賀潮風的吩咐,掀起門帘進來,拖起江予月就往外走。
江予月頓時臉色慘白,抱著賀潮風的手臂不肯放手。
賀潮風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江予月心生絕望,泛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賀潮風帶著譏誚笑意的臉。
這不是人!是鐵石心腸的惡魔!
她一個女子再掙扎,哪裡掙扎得過身強力壯的士兵,不一會就被拉出了營帳。
離將軍大營越來越遠,江予月漸漸不再掙扎,她用力甩開手:「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士兵輕啐一聲,給了她一巴掌,這等下賤的軍妓向來是軍營里的最底層,可以隨意打罵。
「爬上了殿下的床就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今天還不是被趕出來了,神氣什麼!」他急著回去復命,不想跟江予月多糾纏,踢了江予月一腳,「自己走就自己走,走快點!」
江予月捂著臉,心中燃起怒火,但又不敢如何,因為對方說的是實話,就算昨晚千方百計地勾引了賀潮風,她現在還是一個低微的軍妓。
周圍都是人來人往的兵將,根本無處可逃,她瞪了對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繼續走。
一路走一路觀察著軍營,她將看到的一切都記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
路再長,軍妓營終究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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