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白珂,易如歌,鳳逸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易如歌愣住了,白珂笑得如三月的桃花般醉人,眼中卻流露出勢在必得狼一樣的眼神。易如歌在這樣反差大的注視下,只覺得渾身戰慄。。
「這裡是?」易如歌牙齒顫抖著問道。
白珂笑笑「這是我的夢,也是你的夢。上次你做的夢,是我讓人幫忙構造的。這一次,也是如此。」
他已經把心給了這樣一個壞女人,而且還不後悔。所以她也絕對別想後悔。
說著,他雙手一揮,易如歌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間她想,白珂一定是想偶遇她,來演個英雄救美。
反正,她只需要玩自己的遊戲把他當空氣就好。
誰知,等完全意識清楚的時候,她居然又回到了齊國皇宮裡。
曾經被原主拚命渴求,卻花費了性命都拿不到的皇后鳳冠,馬上就要被白珂戴在她的頭上。
可是,她不是原主。
易如歌的心,早已裝不下另一個男人。何況,還是拋棄過她的男人。
他越是要抓她,她就越是厭惡。不是都告訴過他,百姓才是魏昭帝最重視的財富,她身上只有魏昭帝留給她傍身的一些普通寶物。對他來說,這些不過是泥丸一樣的玩物。既然無利可圖,何必糾結她這麼個有夫之婦。
她的笑容,早已只會對鳳逸盛放。可白珂,卻一直執著著要看她對他再笑一次。
可惜,她絕不會再對他笑。那個會對他笑的原主,早已成為她一段不願回顧的過去,如一隻發霉長毛的麵包。
死死抱著已經不在手心裡握著的感情。即便再不願放下,也終究抓不住如生了翅膀會飛著逃跑走的人。
白珂的笑,像是魔鬼連同他的話語,讓易如歌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馬上要被頑劣孩童撕裂了的洋娃娃。
白珂明顯是歡喜壞了,儘管為了這麼做,他已經被注射了太多葯,甚至可能會損了壽命。但只要能在夢中,讓易如歌成為他片刻的新娘,他也覺得值得。
他不禁道:「易如歌,不是你之前一直在我面前說鳳逸有多好嗎?今日我便給你戴上鳳冠,讓你成為我的妻子,看鳳逸能受得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多久。
她拚命抗拒,拚命反抗。可白珂的手卻像是烙鐵,她原本引以為傲的拳頭,打在他身上卻像是棉花。
迫不得已,她破口大罵。
「你個王八蛋,二流子,臭魚。」
「你個神經病,有問題的龜毛總裁。」
「你是不是瘋了,之前你對狄霜愛入骨髓,為了能把這后冠戴在她的頭上,你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對付你的未婚妻,就希望她能知難而退。現在她不在了,我不是你印象中那個對你百依百順,就希望你的目光能多停留在我身上的易如歌,我是一個全新的易如歌。我愛的人是鳳逸,不是你,不是你。」
「砰」白珂抓住了易如歌的手,他絲毫不在意易如歌的話,只把易如歌當成了失心瘋。
此處,是他的夢。他是夢中最大的帝王。夢裡,他會給他的新娘戴上皇后鳳冠。夢外,他也同樣能做到。
眼看那流光溢彩,華彩至極的鳳冠就要戴在她頭上。
易如歌只覺得那小小鳳冠,就像是天下最大的鎖鏈。鎖住了她想要去見鳳逸的心,要她和她這一世最厭惡的男人鎖住一起。
不,正如被鎖住的鳥兒寧願死,也不願意在黃金打的籠子里當一輩子囚犯。
她閉上了眼睛,正打算用手做劍,插入自己喉嚨里給自己一個痛快。
手,卻突然被一個人阻止了。睜開眼,她突然看到的是一個比山川都高大的人。
像泰山那樣,即便不說話,也總給她極大的安全感。
「傻丫頭,這不過是夢而已,怎麼你也如此狠心。」
她滿腹的委屈再也無法忍住,撲入他懷中就哭了個你死我活。
「我,我,我才沒有傻,我只是。」易如歌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鳳逸的胸口。
他身上好溫暖,就像太陽。
鳳逸抱著易如歌,眼中也是晶瑩閃閃。即便知道這不過是夢,他也無法忍受易如歌戴上別的男人鳳冠,他又何嘗不是如易如歌一樣的傻子。
點點她的鼻子,他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對她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今天不該亂吃醋。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易如歌眼中還含著淚,如一朵帶露珠的荷花,嘴邊卻已經綻出一個如芙蓉般秀美的笑容。
她可以不原諒嗎?當然不可以,她的心裡只有他。
正打算回答「願意。」如那日他們在鳳逸母親墓前成婚時說過的一樣。如天不會塌,地不會陷,她對他的情意永遠不會變。
突然,她聽到了一個「啊」撕心裂肺的聲音。易如歌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白珂立馬哭天搶地地抱起自己的頭,他朝著易歌怒道:「為什麼,離歌。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如此對待我。」
知道易如歌一心只顧著鳳逸,鳳逸也一心只有易如歌。
兩人這親密的模樣,終於讓白珂吃味不已,變成瘋狂。
為什麼,這裡不是他的夢嗎?為什麼即便他的夢裡,他也得不到易如歌。
鳳逸搖了搖頭,堂堂齊國皇帝,竟然用如此齷齪的手段來得到易如歌。既然如今會如此後悔,當初又為何要如此傷害易如歌。
從他放手那一刻起,易如歌就不再是他的了。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著另一個人。
在手裡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失去了卻要死要活,當真是可惡。鳳逸正打算開口給他一點教訓,卻只聽到易如歌已經沖白珂吼道:「煩死了,你有神經病啊。」
雖說對小孩子不發火,是易如歌的原則。但白珂手段實在卑鄙,加上易如歌實在受不了他的魔音灌耳,終是忍不住對對白珂道:「你哭什麼,殺他還嫌髒了我的手,就像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髒了我的眼。是吧,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