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沒有了
「啊——」
魏夫人是富貴里泡大的千金大小姐。
從嫁給了魏琛的父親之後,生活也一直順遂,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的。
從未有過這樣失態的場面。
她哭的實在是撕心裂肺。
宋飛卿厭惡的皺了下眉,走到宋黛的身邊說道。
「換一間房吧,這味道不太好聞。」
「嗯。」宋黛點頭。
不管怎麼說,魏夫人也是她明面上的婆婆,這種醜事丟人到家的事情,她也沒有什麼癖好願意讓其他的男人都來瞧。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再怎麼說,她也是魏琛的母親。
宋黛看著澤川:「你找一個嘴巴嚴的下人來給她收拾一下,再把房間收拾乾淨,我和飛卿在隔壁等。」
「嗯,你們過去,我一會兒帶著她過來。」衛澤川應了聲,低頭看了眼魏夫人掩面而泣的慘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若是一心對魏琛和宋黛,哪怕是前二十幾年沒有對魏琛費心,也不至於落一個這樣的下場。
再怎麼說,魏琛也是會給她養老的。
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宋黛被宋飛卿推著出了房間,魏宅建立的很大,四樓都是客房。
魏老還活著的時候脾氣怪異,家裡到底都是一塵不染的。
哪怕是到現在他死了,但是下人收拾房間還是一貫的細心。
兩間房的擺設都是差不多的,宋飛卿推著宋黛進來了之後,謝修文在門外招呼。
「你去吧。」宋黛說。
宋飛卿走了出來,謝修文把下面的事情在他耳邊大概的說了些,就走了。
宋飛卿從聽完謝修文說了之後臉色就不太好,雖說剛才也沒有多好。
「怎麼了?」宋黛見他沒有主動的說,自己就主動的問了。
她心裡也能猜個七八成,謝修文來要的時候不是魏雲深的病情就是魏姜的事兒。
果然和她想的不差分毫,她剛開口發問,宋飛卿便說了出來。
「魏姜下去對著魏琛哭訴,但——」
宋飛卿聳了下肩,謝修文所說的和他想的完全是兩個接過。
「怎麼了?」宋黛最受不了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你一句話說完好嗎?我能承受得住。」
宋飛卿望著她:「魏琛罰了魏姜關禁閉。」
「嗯。」這樣的結果也在宋黛的預料之中。
宋飛卿看著宋黛意料之中的神情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魏琛會大發雷霆,最少是會找自己的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失態的發展會是大義滅親。
而他看著宋黛的模樣,女人顯然是早有所料。
「你不覺得這個結果很讓人意外嗎?」他問道。
宋黛挑眉:「為什麼會意外?」
宋飛卿一臉疑問的表情。
宋黛說:「這裡走廊是有監控的,我了解魏姜的性格,想必是你也見過了,她刁蠻任性,而且自私,很會將自己做錯的事情抹白,我想都不用想,她下去面對魏琛是,會是怎樣的哭訴。」
對她這個小姑子,宋黛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她接著說:「可是魏琛也是清楚我的,我不會在沒有理由的時候對誰動手,所以鬧到最後的接過就是調監控,那麼魏姜一定會慫,她罵我的那句賤人,聲音那麼大,監控也想必是錄進去了,魏琛哪裡還會給她撐腰。」
男人在處理老婆和妹妹的關係上,總是難辦的,這是限於有感情的兄妹。
像魏琛和魏姜這種沒有感情,魏姜還一直作妖的,辦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該怎麼辦就這麼辦。
是誰的錯誰先挑的頭,那就讓誰買單。
衛澤川找了個話少的下人給魏夫人清理乾淨了,又給她換了一套衣服才送到宋黛這裡來。
宋黛剛和宋飛卿說完魏姜的人,臉上正掛著笑。
魏夫人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顯然是剛才的事情太丟人了,她還沒有從羞辱的情緒里抽出來。
但宋黛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在上面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飛卿,給她倒杯水,澤川,這間房裡有監控嗎?」
她可以預料等會魏夫人所說的話會有多麼的勁爆。
她可不想還有其他的人知道。
更不想這樣傳開。
宋飛卿倒了杯水,遞到魏夫人跟前,他的態度算不上和緩。
畢竟眼前這人雖說是宋黛的婆婆,但是她也是害過宋黛的。
「喝!」他沉冷的說。
他其實沒有吼,只是聲調很冷而已,但卻把魏夫人嚇得夠嗆。
她探出瘦骨嶙峋的手顫巍巍的接過,杯沿和牙齒互相撞擊了聲,她嚇了一跳,杯子都差點摔了。
「拿好!」宋飛卿不客氣的說,說完,他就轉身和衛澤川一起搜尋這個房間里的監控了。
按照衛澤川了解的這裡不應該有監控,他和魏琛的關係在魏老還沒有死之前表面上裝的並不合。
因為魏氏集團是個很大的公司,公司大了,其中總是會拉幫結派的。
他們衛家和魏氏集團是很多年的合作夥伴了,董事會裡也有衛家的人,他父親手裡也握有魏氏的股份,但這都是生意場上平常的事情而已。
不平常的事情是,魏琛有謝修文做秘書,表面上沒有什麼,實際上朝著利益方面上看的話,謝修文和魏琛的走近,實質上是魏琛和謝家的走近。
魏老雖然放權給了魏琛,私心裡卻並不想要魏琛一家獨大,暗裡一直在培養魏雲深以及公司其他的人。
這才導致本來團結一致的公司出現了好幾家分流,其中衛澤川的父親,就是魏老暗裡里培養出的一股和魏琛對立的流派。
魏老沒有想到的是,他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其實是假的,早就暗裡投奔了魏琛。
衛澤川是魏宅的常駐客,在魏老還活著的時候,他父親過來和魏老談事的時候經常會帶著他。
魏宅的建築也好裡面的裝飾也好,這些年他早就摸的透徹了。
任憑是再大的別墅,你日日看夜夜看,那也爛熟於心了。
「不會有的,我對這裡很了解。」衛澤川看了一圈,覺得宋黛謹慎過頭。
「那這是什麼?」宋飛卿從床腳後面掏出一個攝像頭,嘲諷的丟在衛澤川手裡,「你不是說沒有嗎?」
衛澤川對著燈光瞧著手裡的東西,也不嫌打臉尷尬:「師兄,你真是棒極了!」
「哼!」宋飛卿白了他一眼,雙手抱臂站在宋黛的身邊,「四周我都看了,沒有了。」
「嗯。」宋黛這才放心,撣了撣衣角,凝望著魏夫人,「你可以開始了。」
魏夫人握緊手裡的杯子,聲音打顫:「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宋黛目光里含著壓力:「不知道從哪裡開始,那就從最開始說,一五一十的說。」
經受著摧殘壓迫的魏夫人像是再也扛不住的一樣,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
「我和魏雲深在十年前就有聯繫了。」
宋黛一怔。
十年前?十年前就是魏琛才接手魏氏集團的時候,他這個母親竟然是從那時候就開始盤算著算計自己兒子的?!
細思極恐,宋黛的臉色冷峻。
魏夫人邊說邊看著她的眼睛,咽了口口水。
「我是奉魏老的命令去的,魏雲深那是才在華東界冒出頭,經常內鬥,他那時候後面沒有人,要想站起來首先是需要錢,我就開始給他拿錢,從公司的賬上,魏琛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