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哭夠了,就不會再哭了
小雅湊過來,問道:「夫人,您怎麼哭了。」
「我不哭,可我也真的笑不出來,不是嗎?」姜言心口難受。
她抽著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低頭吃飯。
「夫人,您要是不想吃,就別勉強自己吃了。」小雅見姜言渾身發抖,還在悶頭吞飯,心裡也不太好受,「等您想吃的時候,我再和廚房說,讓他們給您做最新鮮的。」
姜言哭的的肺腑疼,又搖搖頭,「我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哭夠了,就可以不用再哭了,一次性就把眼淚流干。」
她脾氣很好,算計也很深。
席競越把她傷的很慘,沈執卻傷的很慘。
姜言吃過飯後,就洗了澡,重新躺下來睡覺。
小雅讓傭人把東西撤下去,又主動收拾好姜言身邊,才退出去。
席競越讓人命小雅過來,「夫人如何?」
小雅低頭頷首,「夫人情緒不太好,哭的眼睛腫了,不過也用了不少飯菜,現在準備休息了。」
席競越的飯菜還沒有用。
他也沒指望姜言能走出來問他吃不吃飯。
「嗯,你就跟著夫人,照顧夫人的飲食起居,記住誰給夫人打電話,有任何異常都要告訴我,否則你的弟弟,你的妹妹,還有你在古堡里的全家人,性命都在你手中。」
小雅身體一顫。
席一也走過去,拍了下她肩膀,「公子的意思是只要你做的好,你的家人在古堡里就會更幸福。」
小雅點了點頭。
沒太懂,但也懂的差不多。
飛機平穩落地,直接落在了席家古堡的草坪上。
姜言隨席競越身側走了下來。
手機上再次接來幾條消息。
全都是來自陌生號碼。
姜言剛要打開,被管家扯走手機,「進了古堡見長輩是不能看手機,希望少夫人懂規矩,不要給公子再帶來麻煩。」
「我不會,只是看兩條消息。」姜言解釋。
她心頭跳動著不安。
總有一種不看到消息,就再也沒有機會的感覺。
「既然消息已經發了過來,那什麼時候看都沒有關係,但是見先生可可是刻不容緩。」老管家黑冷著臉,轉過頭就帶路。
姜言到了席競越的地盤,已經就是為人魚肉。
她滿腦子還都是沈執。
沈執帶來的恨,太過刻骨銘心。
造型師看到姜言后,就冷嗤:「管家,您不會就是要我給這種貨色上妝吧。」
「芳菲,是小公子看中的人,說話稍微收斂點。」老管家說道。
柳芳菲瞥了一眼姜言,頭髮亂糟糟的,黑眼圈,雞窩頭,額頭還有兩顆痘,衣品更是一塌糊塗。
「行吧,我也是看在管家您的面子上才答應過來。」柳芳菲走過去,俯身對老管家說道:「不過,您答應我的事,也一定要說到做到,否則我侄女還會怎麼鬧下去,您清楚。」
「放心,我也知道眉意最適合小公子,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老管家應道。
柳芳菲才進去給姜言做造型。
「坐在那裡吧,看什麼看,沒看過富麗堂皇的地方?」柳芳菲沒聽過姜言的名聲,自然不知道姜言厲害在哪裡。
「我不是沒看過富麗堂皇的地方,是沒看到富麗堂皇的狗窩。」
姜言坐下來,自己拿起捲髮棒。
來了這裡,就是一場惡戰。
她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雖然她不想參與在席家的惡戰里,但是為了拿到配方,也要好好配合成為彼此的傀儡。
柳芳菲見姜言非但違抗她,還在她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她走過去,意圖扯斷姜言的頭髮,「這裡的東西不是你一個臟女人碰的,鬆開。」
「既然不是我碰的,那適合你碰,你說你不是狗?」姜言反扣住柳芳菲手腕,就算她處在落魄里,可依舊都不會讓犬欺負了。
柳芳菲氣惱地掙扎著手腕,「姜言你鬆開我!我是席家御用的造型師,你要是動了我,你吃不了兜著走!」
「御用造型師的權利竟然要大過席家少夫人?」姜言特意在柳芳菲往後扯手臂時,退了一步。
柳芳菲狠狠摔在地上,狼狽的誒呦聲,「你還不是席家少夫人,不是你想坐上這個位置就能做上來。」
「可惜,我坐在了你最想做的地方。」
姜言冷冷一嘲,「進了這裡,我就是少夫人。
少夫人的名頭,又怎麼不能動你!」
柳芳菲咬牙,老管家卻走了進來,「造型還沒做完?」
「老管家,可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有人瞧不上我。」柳芳菲陰陽怪氣地諷刺姜言,就是不想讓姜言下台。
「少夫人,在席家的規矩有一些還是要遵守的。」老管家本來就不想讓姜言進席家大門,簡直就是髒了席家每一寸土地,對於一個席家仇人能有什麼好臉色,他更想讓柳眉意當少夫人。
「那席家的人不知道要怎麼遵守尊重少夫人?不管我能不能當上真正的少夫人,但我都是你們公子專門迎接回來的少夫人,她沒尊重我,又想讓我拿什麼來遵守你的規矩!」
「發生了什麼?」
從身後傳來席競越的聲音。
柳芳菲連忙道:「小公子,少夫人不希望我們來給她做造型。」
席競越也看向了老管家。
老管家也點頭。
姜言氣笑了。
她自己拿起捲髮棒,卷著頭髮,化著妝容,就算是沒有柳芳菲,她也可以自己來。
柳芳菲在旁邊冷哂,她就不信姜言能做出什麼好的妝容。
姜言也的確不願意做出來什麼特別的妝容,但為了表示尊重,也彌補自己母親對不起席競越母親。
「還有十五分鐘。」
老管家皺眉提醒,「可千萬不能因為姜言就耽誤了。」
「再等等。」
「……」
等了不到十三分鐘時,席競越抬手要去敲門,不管姜言願不願意和他回家,但為了禮儀都不能給自己父親不好的印象。
門卻突然打開。
姜言從裡面走出來,一雙古樸的帆布鞋,再配上青衫煙雨色的旗袍,勾勒出修長的腰身,頭髮沒有過多點綴,只是戴上珍珠耳環,和珍珠項鏈,盤頭髮式也中規中矩,只是一根簪子固定,很清麗脫俗又很守舊的妝容,在大家族祭祖時最喜歡用的就是這種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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