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談條件
「你說我說的對吧?」林煙看著夏喬想說話,卻被她那張破鑼嘴堵了個徹底,鬱悶。
「人家都說愛情里的女人智商都為零,說的太對了,這話誰說的,我都想給他頒個林式諾貝爾文學獎,精闢。」
「你看你,昨天還哭著喊著要跟厲司寒離婚,昨晚就戰鬥了一宿,離什麼婚,離了個寂寞。」
「懶得跟你掰扯,無聊!」夏喬氣得迅速吃完了早餐,拎著保溫飯盒直接出了門,懶得再跟林煙磨嘰。
門口,林煙我不放過一絲的機會,看著換好鞋子正往外走的人,賤兮兮地喊了一聲:「陪床去呀!」
砰!
回應她的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
夏喬拎著保溫飯盒打車來到醫院。
病房門口,夏喬抬手敲了兩下門,然後沒等裡面傳出「請進」的聲音,直接推門而進。
「沒經主人的允許就隨便進別人的房間,這點禮貌你也不懂嗎?」夏喬剛一進門,就看到夏安挺著個大肚子站在厲司寒的床邊,她雙手抱著前胸,一副女主人的氣勢睨著她,看到夏喬的第一眼,她的眼裡就只剩下憎恨,那種恨不得將夏喬碾碎成渣踩在腳底下的痛恨,深深蟄痛著她的心。
新仇舊恨已經在夏安的心底生了根,上一次夏喬害她差點失足墜落天台,光是這一筆賬,已經足夠讓她對夏喬恨之入骨。
夏喬拎著飯盒的手指,看到病房裡的一幕,瞬間一緊,步子愕然頓在了原地。
看著夏安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夏喬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她很可悲,一個人活到這種地步,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兩秒后,夏喬反應過神,她邁著步子朝窗前上前幾步,跟夏安面對面,四目相對:「你怎麼來了?」
「我孩子的爸爸出了這麼重要的事故,我不該來嗎?要不是你上次阻攔我來醫院看司寒,我早就來照顧他了,還輪得到你在這獻殷勤。」
她的話一落,夏喬的目光驀地落在了厲司寒的面上。
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只是她頭腦中的意識支配著她的行為,讓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厲司寒。
厲司寒的臉色很冷,很淡,眼裡有著怎樣也化不開的寒意瀰漫開。
夏安和夏喬同時面向男人冷漠無情的面孔,這樣長著一副相同模樣的兩張臉,一起面對著他,厲司寒露在外面的手驀地緊攥成拳,額上的青筋一瞬間都暴了出來。
夏安距離男人只有一步之遙,厲司寒的面容與一室的冰寒氣息融為一體,周身戾氣肆虐得極重,如同下一秒就會將她吞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面對厲司寒這樣冰冷可怕的一面,夏安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心口,不敢多發一言。
「還不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最應該離開的人是你,你沒資格說夏喬。」厲司寒偏頭睨向夏安,神色很不耐。
夏喬心尖一暖,厲司寒是在替她說話。
夏安身體一抖,上前蹙眉拉住了他的手:「司寒,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你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我想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也不行嗎?我真的好擔心你……這幾天一直吃不好,睡不下。」
「要不是她一直攔著我,不讓我見你,我早就過來陪著你了。」夏安看向夏喬,眼裡不只有仇恨,更多的委屈。
厲司寒神色陰冷:「這不歡迎你,出去。」
夏安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厲司寒說,這裡不歡迎她?
呵呵呵!
那歡迎誰?這個差點害死她命的賤人嗎!
不,絕不!
她是絕對不會讓夏喬得逞,讓她得到厲司寒的。
夏安想,即使她不能跟厲司寒在一起,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尤其那個人如果是夏喬,那就更不可能讓她得到。
夏喬沒有插嘴他們之間的爭吵,只是將飯盒重重放在床頭桌上。
就在此時,夏安目光中帶著渴望被憐憫,她感受著男人周身那瘋狂肆虐的力氣,如同一頭被嗆著毛摩挲的獅子,說不定哪一瞬間就全然爆發,
但是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夏安上前一步,來到與厲司寒最近的床邊,微微彎下腰,當著夏喬的面,她的紅唇緊貼在了男人的耳邊,心裡怕極了,可是表面仍然是一副很厲司寒很曖昧的模樣。
她感受到了厲司寒因為她的貼進,散發出的那種厭惡之氣,恨不得撕碎了她。
夏安朝他耳邊輕輕吹了吹,溫熱柔軟的氣息源源不斷地落在他的耳廓,在夏喬的面前就這樣明目張胆地誘惑她的老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對厲司寒說,「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不好好愛我們的寶寶,跟我組成家庭……」微頓了頓,夏安表面故作從容沉靜:「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來之前我已經找了記者,告訴了他們一些關於你跟我的事情。」
「你這個瘋女人,你都跟記者說什麼了?」他咬牙切齒,語氣極其冷厲地警告夏安:「別怪我沒提醒你,跟我做對,威脅我,你的下場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夏安是真的被逼急了,就算她是一隻兔子,此刻也要進她最大的力量咬人,咬死一個是一個,只要是阻擋她跟厲司寒在一起的障礙,都是她的敵人。
她說:「我跟記者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可是你確背著我娶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人還是我的姐姐!洛城第一風雲人物,背著自己的未婚妻卻看上了未婚妻的姐姐,還娶了我姐姐,這樣的醜聞若是傳出去,那可真是頭號大新聞,會驚動整個洛城吧?」
「你威脅我?」厲司寒跟她的聲音都壓的極低,只有他們兩個肉能聽清。
「你讓她走,我們好好談談。」夏安跟他討教還價。
厲司寒一直想讓走的人,只有夏安!
但是此時此刻,他不想讓這件事有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夏喬。
一切因他而起,他又有什麼資格讓夏喬跟他一起承擔背負這樣毀滅性的打擊和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