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到底誰才是那個傻子?
高明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他開始開口驅趕了,「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那眼神確實直逼陳默,陳默毫不畏懼依舊是職業微笑,「這件事我會如實報告上級,給大家呈現最真實寫卷。」
「出去,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高明手腳寸亂,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叫誰滾出去呢?老爺子我耳朵不大靈光了,高警官麻煩在說一遍。」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蜂蛹的記者瞬間被黑衣保鏢攔開一條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面容不怒自威,拄著拐杖步步朝高明走過來。
眼神像是蓄著的刀子一樣,看得高明渾身血液凝結了一般。
眼前的老人正是蘇家掌權人蘇正威。
蘇正威朝阮清尷尬又有些僵硬一笑,隨後轉頭目光對準了高明,「我倒是不知道我孫媳婦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高警官要這般屈打成招。」
阮清看到他不由得鼻子一酸,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在沙漠乾涸無奈的時候,有人給了你一口水喝是一樣。
高明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蘇老爺子,我們絕對沒有屈打成招。」
蘇老爺子精明的眼睛一眯,用力柱了下拐杖,聲音怒沉下,「那這麼說就有使用暴力招供的嫌疑。」
「丫頭,有什麼事情和爺爺說,爺爺替你做主,對付這些蠅頭小賊,老爺子還是有兩下子的。」
蘇老爺子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以示安心。
阮清目光清冷,才道:「我沒有殺阮國安,反之……我要告他,爺爺這事只有你能幫我。」
大家被著突然的大反轉驚得半天緩不過神來,高明嚇得直接裝暈倒了下去,這……這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老爺子懷疑他耳朵聽錯了,阮清再次開口,「我要告他,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作證了,爺爺。」
這句話一脫出口,阮清背負利用蘇家的嫌疑也洗空了,人家蘇家可沒有徇私枉法,人家可是證人。
這一波操作,陳默表示奈斯,兩眼羨慕看著阮清,嚶嚶嚶,她也好想要一個這麼威武霸氣的爺爺。
就這樣蘇老爺子帶著阮清這樣正大光明走出警局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阮國安耳朵里……
「你說什麼,蘇老爺子親自去警局保釋的?」阮國安一個猛得起身,瞪大眼睛質問阮思思。
阮思思咬牙不甘心開口,「千真萬確,你的那位高警官見到蘇老爺子話沒說兩句嚇得當場就昏了過去。」
阮國安怎麼會聽不出這話里的嘲諷,他憤恨咬咬牙,「真是好樣的,我就說她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攀上了蘇家這根大腿。」
「這次有了蘇家的插手,我怕我們……」
阮思思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已經被推開了,來人是林申,蘇家老爺子的得力幹將。
阮國安嚇得冷汗淋漓,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蒼白的臉掛著笑,虛弱著開口,「林管家,你怎麼過來了,對了,阮阮呢?她怎麼沒有來……」
林申心裡冷笑一聲,要不是他知道阮國安的手段,或許被他這副父女情深的模樣騙過去,但是現在他只看到了滑稽。
林管家絲毫不給他面子,公事公辦的態度。
「阮先生,阮小姐她在蘇家很好,今日我來是有要事找你的,這是阮小姐對你的起訴書,一個星期後蘇家律師會聯繫你。」
阮國安面容瞬變,聲音也是大了幾個度,「什……什麼?起訴書。」
就連阮思思也是一臉不敢相信,起訴書,阮清那個賤人竟然還要惡人先告狀起訴他們?
「白紙黑字寫上頭,阮先生不是小孩子,是不是玩笑自己一看便知,我還有事先走了。」林管家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完了,是青城德政律師所的公章,阮國安瞳孔一縮,渾身像抽空了力氣一樣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
蘇家大宅。
「阮阮要不要吃棉花糖……」
「阮阮要不要吃千層蛋糕,這個蛋糕是林管家跑好遠地方買的,可好吃了。」
阮清回來蘇家已經兩個小時之久了,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阮阮要不要吃這個,吃那個……」
雖然是好心,但她對這些東西真的一點都不感冒,她敷衍點點頭,「哦,你放哪兒吧,我等會兒吃。」
「阮阮你就吃……」
阮清一個轉頭一勺子蛋糕飛快塞進她嘴裡,在然後就看到那個傻子笑得一臉滿足看著自己,「阮阮蛋糕好吃嗎?」
嘴裡齁甜得發慌,阮清還是吞咽了下去,在他又要遞過來第二口的時候,阮清皺眉一手抵制住他的手不讓他靠近,「你自己吃吧,我不愛吃這種玩意。」
「那阮阮喜歡吃什麼?」
阮清隨口一答,「辣的,越來越好。」
見他安靜了,阮清側頭看了他眼,見他正盯著自己入神,阮清面色一沉,她最討厭別人盯著她看,哪怕眼前這個人是個心思單純的傻子。
「阮阮,你閉上眼睛好不好,我送你一個禮物。」
鬼使神差阮清閉上了眼睛。
她閉上眼睛那一刻,男人臉上的痴傻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寵溺的笑。
他的聲音極好聽,低低沉沉落下,「別動哦,小牧的禮物要來了。」
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阮清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正欲睜開眼睛,唇角一片溫熱,她猛然睜開眼睛,男人刀削般俊美的面容出現眼前。
阮清心咯噔跳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抬起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卻是落空了,那道身影已經閃開了。
傻子笑嘻嘻扮著鬼臉挑釁她,「阮阮打不到我,打不到我。」
阮清怒氣值一下被點燃了起來,她手指捏的咯吱響,聲音怒沉,「蘇牧,你找死是不是?」
「哈哈,阮阮抓不到我。」
「你給我站住,有本事你別跑。」
就這樣阮清自己像個傻子圍著傻子跑了一圈,她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算得上是很好了,沒想到這傻子比自己還能跑。
一隻骨節修長十分好看的手搭上肩膀,一輕一重的捏著,好聽的聲音摻著憨笑落下,「阮阮,你好弱啊!」
阮清一掌推開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蘇牧,你就是裝傻的是不是?」
回想剛才的行為動作,在聯想到那天晚上她幫他搓澡身上的腹肌,阮清不由捏緊了拳頭。
他們之間到底誰才是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