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無恩無怨

看來有必要等魏啟川醒后好好和他聊一聊鱗片的事情了。

孟嬋收了法陣，她從沙發上起身，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橘子汁。

側面傳來了門的「吱呀」聲，孟嬋扭過臉去看到了出來的魏啟川，她忙沖他笑笑：「啟川哥？你感覺怎麼樣？」

「疼唄，還能怎麼樣……蘋果汁。」魏啟川一瘸一拐地也往沙發那邊去了。

孟嬋將蘋果汁遞到了魏啟川手上，她坐在了他的對面道：「啟川哥，你的手機響過好多遍了。」

魏啟川抿了口蘋果汁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他將它拾過來關機了。

孟嬋抱著橘子汁看著魏啟川不說話，魏啟川瞄了孟嬋一眼，他低頭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坐的舒服些，他感覺孟嬋還在看他，他又瞄了孟嬋一眼，末了他只能抬起臉來問：「我猜房奶奶應該把我去了什麼地方告訴你們了，還有其他想問的？」

「嗯，房阿姨還說你可能不會再跟著那個輝哥做事情了。」孟嬋點頭。

「嗯……我的兵器變了，我也要想想自己以後的路怎麼走，輝哥那裡只能讓我發展到這裡了，關於他們沒救我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們，我也看到過別的同伴被拋棄，大家能力有限，吃的就是這碗飯，談不上恩和怨；現在算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吧，我現在反而有些小興奮，奇怪。」魏啟川說著拾了個破舊的抱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處。

「所以，啟川哥打算讓他們認為自己死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的法陣也變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用以前的方法找我了。」

孟嬋又瞄了瞄魏啟川的手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之前好像有個女的給啟川哥打電話了，是我和英奇昨天放學回來那會兒，我接了……」

魏啟川依然不在意地道：「哦，不必管她……」

這下孟嬋輕鬆些了：「我還以為她是啟川哥的女朋友呢。」

魏啟川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孟嬋：「女朋友？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有女朋友？一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的人，還想女朋友？」

孟嬋笑出了聲，她沖魏啟川擺了擺手：「那又怎麼了？貧民區有貧民區人的感情世界呀，愛情這個東西是延續一個物種生存的火花，並不是說一個人過不上好日子就不配擁有愛情，就像動物到了交配期自然會表現出想要交配的特徵，這跟它是不是一個種群的首領沒關係，只和它的生殖器官能不能正常運作有關係。」

魏啟川雖說做不出驚訝的表情來，但他能放射出驚訝的眼神來，他看孟嬋那雙眼睛似乎就是在問她：乖乖，你剛才在說什麼？

而對面的孟嬋則是聳聳肩膀，從容地喝自己的橘子汁去了。

「嗯……好吧，我也不知道她們看上我哪兒了，的確有幾個女孩子喜歡靠近我，但我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魏啟川只好這麼說了。

「沒有想過哪方面的事情？啟川哥是那個功能不全面？以前受過傷？」孟嬋下意識地問出了口，她發誓，她在說這些話時絕對沒有經過腦子。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功能也齊全，我是說，我沒想過和她們搞對象的事兒。」魏啟川解釋的一本正經。

「啊……抱歉。」孟嬋垂頭喝橘子汁。

然後，客廳里有些尷尬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魏啟川動了動自己發疼的肩膀，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問：「有沒有吃的……有點餓。」

「有！你等一下！」孟嬋忙放下橘子汁往廚房跑了，廚房裡還有房阿姨留給她的粥，說是給魏啟川喝的。

說好了魏啟川一醒孟嬋要給房阿姨發信息的，她趁著魏啟川喝粥時忙給房阿姨編輯了一條簡訊，而房阿姨，她像是知道魏啟川會在這個時候醒似的，孟嬋的簡訊剛剛發過去，房阿姨就又提著食盒來敲門了。

「呵呵呵呵……」

門口傳來的房阿姨的低笑讓喝粥的魏啟川噎了一下，他側過臉去咳嗽，孟嬋忙坐過去輕輕幫他撫了一把背。

「啊呀，你們這兩個年輕的男人怎麼這樣？一看到我不是咳嗽就是打嗝，是不是有什麼童年陰影呀？」房阿姨將大大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魏啟川還在咳嗽，孟嬋忙沖房阿姨笑笑：「謝謝房阿姨！您帶了什麼這麼多？」

「營養湯，當然了，還有煎餃。」房阿姨笑著坐下了。

魏啟川擦了嘴抬起頭來看房阿姨，他盯著她深深的法令紋看了一會兒，又扭了臉看孟嬋：「你和英奇是瞎嗎？為什麼叫她阿姨而不是奶奶？這樣是不禮貌的吧？」

孟嬋挺直了身子沒作聲，對面的房阿姨又吐出一串低笑：「我喜歡他們這麼叫我！再說了，我有那麼老么？」

魏啟川低頭喝粥。

孟嬋笑笑也去拿自己最愛的煎餃去了，房阿姨則是坐在對面笑盈盈地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吃飯。

眼看著魏啟川喝了粥又喝了些營養湯，這時，英奇放學回來了。

「啟川哥！你醒了！哦，有吃的！我也好餓！」英奇也立刻加入了掃蕩房阿姨的美食的陣列之中。

對面三個年輕人窸窸窣窣地吃飯，房阿姨輕輕笑出了聲：「這小子背上的傷好的挺快的。」

孟嬋將最後一個煎餃放進了嘴裡，她看著魏啟川沒說話，而英奇，他還只顧著吃自己的包子。

房阿姨的視線瞄向了孟嬋：「你是不是打算要和這小子說說那片鱗片的事兒？剛好我在這兒，若是我有什麼知道的，也一併告訴你們，別看我現在守著這幾棟破房子，想我年輕時，也是四處闖蕩過的人呢。」

這房阿姨，難道她還會讀心術？

孟嬋只顧著笑著，沒著急說話，她還在看魏啟川，魏啟川瞄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說吧，你不說我也好奇你想到了什麼，鬼靈精怪的，還喜歡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哈哈……」孟嬋尷尬地笑笑，她想了想，把之前自己想到的關於那片鱗片的事兒向魏啟川和房阿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