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出認知的所有一切
第2章超出認知的所有一切
天龍萬曆XXX年,南秦國國君登基。
同年,南秦國國母病逝,留下一子秦淵。
一年後,南秦國國君迎娶煉器世家蕭氏獨女蕭染為國母。
兩年後,秦七秦沐風出世,時因秦七出世,天生異象,南秦國國君引以為祥兆,特封秦七為秦王,為南秦國唯一一位親王。
秦沐風四歲時,蕭家家主病重,與秦母蕭染微服回鄉探親。途徑天龍山脈時,狂風大作,一頭七階雙頭蛟蛇突現,傷了秦母,擄走了秦沐風。
適逢一白衣靈修前輩出手,救下秦氏母子。
後秦沐風全身戾氣逼人,幾乎肉體撕裂,筋脈全斷,白衣靈修以光系靈力將其一身戾氣封于丹田雪山,並揚言,若是戾氣爆發三次,將再次危及秦七性命。
秦母感大恩,贈白衣靈修銀鳳鐲為信物,許諾必以恩換鐲。
秦七六歲時,蕭家與南秦國傾盡權力尋得藥王戒,以救秦七。
秦七八歲時,南秦國君與秦母暴斃,寧侯扶秦淵上位,藥王戒不知所蹤。時秦沐風第一次爆發戾氣,靈力暴戾無敵,差點生生擰斷秦淵的脖子。
後秦七於八歲被放逐於南秦邊境的親王別院.
五年後.
天龍大陸,秦王別院所屬後山。
山林中,一群黑色斗篷罩住全身黑衣的人四散掠過,有組織地尋找著什麼。而距離他們不遠處,一個普通婦人打扮的女子身上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娃奮力奔跑著,女娃看起來不過七八歲,滿臉的血從頭上流下,顯然是被傷了腦袋。
而婦人也是一身的刀傷、劍傷,此時她身上各個傷口正緩緩滲著血。
婦人一臉的汗,神色焦急,感知到她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不多,眼中劃過一抹狠色,在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個小小的山洞,快速扒開四周的藤曼,將後背上的女娃輕輕放了進去,然後抬手在女娃臉上輕輕拍了起來。
「阿卿,快醒醒!阿卿!」
鳳卿只感覺頭疼欲裂,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只想趕快睡過去,只是耳邊急切心痛的聲音實在讓她無法忽視,腦子裡劇烈鬥爭了一番后,終於努力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個長相清秀的婦人,臉上帶著血污,衣著也破舊凌亂且帶著不少血跡,明顯受了不輕的傷。
「阿卿,你總算醒了!」婦人鬆了口氣后,眼神複雜地看著鳳卿語氣急切且堅定。「阿卿,接下來的話你要聽好了!接下來,我怕是無法陪你去藥王谷了,你一個人也要去!記住!一定要去藥王谷!」
婦人雙手抓住鳳卿的肩膀,雙眼通紅,神情卻格外攝人。
「今年七月一日藥王谷就會開谷,你一定要找機會進去!進藥王谷之前,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的名字!記住了嗎?」
鳳卿愣愣地聽著,只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她有些無法接受。婦人卻顧不得其他,翻手憑空拿出一個刻有暗紋的木盒,在鳳卿震驚的眼神中,塞進鳳卿的懷裡。
她又是在做夢嗎?怎麼這個女人可以憑空變出東西?
鳳卿伸手摸了摸懷中的木盒,感受到木盒冰涼的木頭質感,鳳卿覺得自己的頭疼得實在有些厲害。
「這些你帶著。進了藥王谷之後你找到鳳岐,然後把這些交予他!阿卿,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成你的娘親.」婦人伸出手緩緩撫摸著鳳卿的臉,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但我不是你娘!我只是一個.阿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娘親只想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報仇,也不要去找你的親生娘親!」
說完這些,不遠處隱約傳來了動靜,婦人擦乾眼淚,雙手翻結了個法印。
「阿卿,接下來你不許出聲,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聲!」
鳳卿很震驚眼前發生的場景,一陣白色的光芒竟然從婦人的指尖傳出,隨即在空中凝結成一個雪花一般紋樣的法陣。婦人手一揮,法陣擴散,將整個小小的,只容得下她一人的山洞完全籠罩住,竟似乎把人的氣息都生生掩了下去。
做完這些動作,婦人臉色白了幾分,額頭也滲出了虛汗,對著鳳卿露出了一絲凄美而決絕的笑容。
「阿卿,閉上眼睛,不要聽!不要看!」
婦人眼底寒芒閃過,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將四周的藤曼都蓋了下來,將鳳卿坐著的小山洞蓋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轉身就走。
婦人還沒走開多遠,就有一群黑衣人從各個方向沖了上來將婦人團團圍住。
鳳卿頭疼欲裂,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她不是在飛機上嗎,她不是要去旅遊嗎?怎麼會在這奇怪的山林里,還跟這個說話很是奇怪的女子在一起?
鳳卿覺得全身都痛,讓她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最痛的是她的頭,似乎腦袋要裂成兩半一般。
鳳卿抬手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一個鼓包和一片不小的濕潤,縮回手一看,竟然染了滿手的血。鳳卿知道她的頭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才會這麼疼痛,手中小心感覺那個鼓包的大小,鳳卿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應該是被重擊了。如果不好好止血治療,恐怕她的身體接下來會出大問題。
不對!
鳳卿突然瞪大了眼睛。
鳳卿猛地縮回手一看,只待她看清了自己的手,才滿臉不可思議地差點驚呼出聲。
不對!面前這個白白嫩嫩的、尺寸明顯太小的手是她的?
伸出雙手反覆翻看,鳳卿眼珠子轉了一圈,手腳麻利地脫掉鞋襪看自己的右腳。
疤也不見了?!
她小時候調皮玩火燒到了自己的腳背留下一片不小的疤痕,現在也全不見了!只有白白凈凈、尺寸特別小的腳丫子。
不僅疤沒有了,手腳都變小了!這是什麼鬼?發生了什麼?
穿越?還是魂穿?
啪嗒!
一聲物體掉落的聲音讓鳳卿緩過了神。
是那個婦人塞給鳳卿的木盒。
那木盒從她懷裡滑落了下來,砸在旁邊的土地上,竟然自己打了開,滾出了一塊五彩的石頭。
鳳卿皺著眉,深吸了口氣,有些艱難地坐直了身體,伸手撿起木盒,看了眼木盒中有一封未拆的信封,和一塊刻著繁複紋路寫著「藥王令」三個字的令牌。
鳳卿看了看和她還有些距離的那塊五彩的石頭。
這石頭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石頭,像水晶又像玉石,五種顏色在石頭上反變幻著、竟似活了一般。不知為何,鳳卿總覺得這個五彩的石頭,讓她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明明就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啊。
鳳卿想著這東西是那婦人的,一會兒自己還是原原本本歸還的好。於是很是費力地伸長了身子、忍著全身的痛楚,抓過那塊五色的石頭,才緩緩又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實在是傷得不輕,全身根本都沒辦法動了,特別是頭頂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更是讓她身體的承受力快接近了極限。只是簡單地伸手拿五彩石,彷彿就已經讓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鳳卿剛坐直身體,還顧不得擦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滿頭大汗,正要把五彩石放進盒子之時,她右手摸過後腦勺而沾染上的的鮮血竟然被五彩石頭吸了進去,然後五彩石頭化成一道流光就鑽入了鳳卿的眉心。
一瞬間的變化讓鳳卿又是愣在了原地。
這?!這又是怎麼了?!
五彩石呢?
鳳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實在是感覺不到任何異樣,鳳卿才又茫然地四處看了看。她身周就不過一米大小,一個轉頭就看了個完全,哪裡還有五彩石的蹤影。
所以,這五彩石是真的化成流光,從她眉心鑽進去了?
鑽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這裡怎麼回事?怎麼可以憑空拿出東西,還可以憑空讓石頭入體?
鳳卿有些凌亂地想著,山洞外表用來掩藏的藤曼之外,此時卻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將鳳卿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鳳卿費力地挪動了身子,想伸手去撥開藤曼。卻見她小小的手摸到了之前婦女凝成的光罩,就彷彿被什麼神秘力量格擋住了一般,再也伸不出去了。不僅如此,鳳卿看到外面垂著的藤曼,分明也是被一個看不見的罩子隔著一般,進不來分毫。
鳳卿只覺得自己從睜開眼開始,所看見的一切都在顛覆她之前二十多年的認知。
她卻也顧不得多想,聽著山洞之外的打鬥聲越來越大,鳳卿隱隱約約看著外面剛剛那個婦人被七八個黑衣人圍在一起,婦人則反抗得越來越疲軟,身上涌動著的雪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弱。
「轟」
一聲巨響傳來,然後鳳卿周圍的山洞都抖了一陣,不少藤曼都動蕩了開。鳳卿盡量從被震開的藤曼的縫隙間往外看去。
場中似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凝聚出數米大小的雪花光芒,直接將婦人壓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那婦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似乎再也無力反抗,站不起來了。
「霖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忠心,甘願為了一個小娃娃赴死。」
黑衣人全身黑衣,頭戴帷帽,只是鳳卿隱約看到這帷帽之下露出了絲絲白髮。看她指揮旁邊其他黑衣人將婦女抬起來架著的模樣,似乎就是這些人的頭領。聽那聲音,還是一道清冷的女音。
鳳卿看著那婦人渾身浴血的模樣,突然左胸隱隱作痛。
怎麼回事?!
鳳卿一手捂住左胸,感受著胸口中細密的痛感,腦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場中已經渾身是血的婦人。似乎那婦人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似乎她不能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場外,戴著帷帽的領頭人看著婦人,手中就凝聚起白色的磅礴靈力,瞬間就將周圍數里山林的溫度降了下來。
「人在哪兒?」
「咳咳咳」婦人咳出了一口血,一臉決絕地看著帶著帷帽的領頭人,臉上卻帶著幾分快意「追了這麼多年了,你們不累嗎?」
「別想拖延時間!說!人在哪兒!說出來,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屍!否則今日定然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呵,是你們先背信棄義,天道總有一天會報應在你們身上的。」
頭戴帷帽的黑衣服聽到婦人這句話,手中又是一道雪花光芒砸得婦人又往地上砸了下去,吐了好大一片血泡出來。
「敢如此褻瀆主子,霖奴,別忘了你是靈魂獻祭給主人的奴隸!說!你將人藏在那兒了。只要交出人和東西,我就可以給你留一具全屍!」
婦人卻只是抬起頭,口中鮮血與話語費力地吐出,
「你別想了.你們永遠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永遠!」
「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一回!待我抓住了那個小丫頭,一定,將她好好獻給主人,讓你知道,主人才是這世間的天道!」
說著,頭戴帷帽的黑衣人手中的白色光芒,突然開始吸收起周圍的空氣一般,一邊吸收一邊漂浮在婦人的頭頂,然後在鳳卿覺得周圍溫度驟然下降,打了一個寒顫之後,黑衣人喊了「冰結術,凍」,又是狠狠打破鳳卿認知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已經膨脹了數倍的白色光芒,在黑衣人指揮之下,落入婦人頭頂,婦人竟然從頭至尾緩緩化為了一尊冰雕!
是的,冰雕!
將婦人完全包裹於其中,外面附著厚厚的晶瑩的冰雕。
然後黑衣人,握掌為爪,口中吐出「收!」
只見婦人冰雕瞬間裂成無數碎冰塊,然後在地上散開。而婦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連屍體都沒有
見此,鳳卿的心猛烈地抽痛了起來,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撲簌簌地往下掉了下來。鳳卿完全搞不明白她身體的變化,只能茫然地看著這一切,試圖平穩身體的情緒波動。
那個光是什麼?為什麼人會被突然變成冰雕,又為什麼冰雕中的人會就這麼消失了?為什麼她這麼難受啊.
而外面,鳳卿顧不得看的幾個黑衣人,在頭戴帷帽的領頭黑衣人的指揮下,四散著在尋找著什麼。而那個頭戴帷帽的領頭黑衣人,卻好似感應到了什麼,轉頭看著鳳卿所在的小山洞的方向,然後緩緩走了過來。
鳳卿劇烈地喘息著,好不容易才控制下了情緒,只是眼淚還是嘩嘩地流著,彷彿閘門壞掉了一般。
「嘎吱.」
一道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讓鳳卿猛然抬起頭。
一看嚇一跳,鳳卿模糊的雙眼看到那帶著帷帽的黑衣人似乎察覺她這邊有人,已經慢慢靠近了她,正抬手要撥開隔著兩人的藤曼!
鳳卿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拽著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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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