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做一回放山人
想著就準備開始做。
姜逸桓朝四周看去,現在這個時間根本就沒人出現在這附近。
於是乎姜逸桓便拿起來一隻小桶,心神一動。
「汪汪汪...」
剛剛消失時黑子便大聲叫了起來,圍著姜逸桓消失的地方齜牙。
再次出現的時候就聽見這條大黑狗使勁的叫著,就怕沒人聽見一樣。
「死黑狗,再叫回家就燉狗肉火鍋。」
說著放下水桶,沖黑子屁股踢了一腳。
這會老實了,不再叫了。
不過卻有聞到什麼似的,跳到小水桶跟前就添了起來。
「你這狗鼻子可真靈,有好東西都瞞不住。」
姜逸桓笑罵道。
等了一會,讓黑子喝了個痛快。
畢竟這個神農古界之中的靈泉有那麼多。
姜逸桓把剩下的小半桶泉水澆到那棵快死的果樹下面。
做完這些,姜逸桓便打算回家。
走到山林中時,已經離家不太遠了。
走著,黑子耷拉著的腦袋忽然豎起來,似乎聞到了什麼,一溜煙的就往山林深處跑去。
姜逸桓一愣,看著一轉眼都快消失的黑子。
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黑狗咋那麼不讓人省心。
生氣歸生氣,姜逸桓還是快速跟了上去。
「你這死狗跑哪去了?給我出來。
這哪裡像狗啊,這速度都能抓兔子了。
「汪汪」
不遠處的一個草叢黑子伸出黑乎乎的腦袋沖著姜逸桓叫了兩聲。
「你想變狗肉火鍋你就直接說,特么的累死我了。」
姜逸桓一邊惱怒的看著黑子,一邊走了過去。
一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棵枯木下有一簇鮮紅的漿果,姜逸桓一愣。
快步走近仔細一瞧。
「我靠,野...野山參。這回發財了。」
姜逸桓有些興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隨即抱著黑子一頓猛親。
黑子後退了好幾步,有些驚恐的看著它的小主人。
是不是瘋掉了,小主人肯定是瘋掉了。
這也不怪姜逸桓這麼高興。
這村后的這座大山以前也確實出過野山參,而且最大的有百多年的參齡。
而專門采參的人也叫放山人。
而正因為這棵百年野山參賣出了天價,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采參行業。
就這樣,這座大山裡的野山參一棵棵的都給挖走了。
本就十分稀少的野山參經過這麼多放山人像犁地一般去挖。
沒過幾年,再也沒有人找到過野山參。
此刻的姜逸桓定了定心神,強行壓制了自己的心中的興奮。
小心的蹲下仔細扒開四周的雜草灌木。
根據老一輩傳下的規矩,看到野山參一定要先喊棒槌,聲音越大越好,當你發現它了,讓它不要跑。
人蔘猶如小孩一樣,一般小孩子被吼一下都會嚇住同樣的道理。
同樣挖人蔘也有很多講究,挖參不能直接說挖。
應該說「抬參」,意思就是表達對這種極為稀有的藥材的尊重。
而挖人蔘最好身上帶上紅繩,否則人蔘娃的精魄可能會跑掉。
姜逸桓原也沒想到能碰見這麼個稀罕貨,自然也沒準備那些東西。
抬頭看看自己身上,翻翻口袋。
最後把視線凝聚在黑子脖子上掛著鈴鐺的紅繩子上。
「有了,哈哈...黑子,這次你立功了。」
說著走到黑子面前,伸手解開脖子上的紅繩。
拆下鈴鐺,把繩子繫到野山參的葉子上。
黑子見到自己脖子上的紅繩給小主人拿走了,極為人性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還嗚嗚的,好像在說小主人又在欺負我了。
「別叫了,回去就還給你。這次你表現不錯,回去獎勵你一個大雞腿。」
說著也不管黑子,整個人直接跪坐在野山參前面。
本來挖野山參應該用鹿骨的,可是這一時半會也弄不到。
這尋找野山參是個苦活,挖野山參更是累活。
輕輕去掉周圍樹葉,大致判斷人蔘可能的大小,一般現在的人蔘都是一米左右,所以開的盤子半徑一米頁就差不多了。
姜逸桓只能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摳著泥土,反正不用金屬的東西就行。
小心翼翼的刨開一點一點沙土,認真找到每一根參須。
此時的姜逸桓屏息凝神,無比的專註。
溫柔的扒開每根參須上的泥土,斷一根都會極大損壞其價值。
黑子此刻無聊的走來走去,不一會就耐不住寂寞。
自顧自的鑽進枯草堆里,趴下睡覺了。
姜逸桓可沒時間管它,一門心思的撲在這支野山參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個鐘頭。
野山參終於在姜逸桓的努力奮鬥下被「抬」了出來。
作為山村長大的孩子,姜逸桓也大概知道怎麼判斷這支野山參的年份的。
通常野山參應當從蘆、艼、體、須、珍珠點,這些判斷出人蔘的年齡。
蘆上長蘆碗,通常一年長一個,蘆碗密集程度越高,人蔘的年齡越老。
而姜逸桓通過這些初步判斷這個野山參有大概二三十年的參齡。
「唉,要是一顆百年老山參那可就真發達了。」
姜逸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顆野山參算不上是太過極品,若是拿出去賣也就五六萬。
百年老山參那可就不得了了,百萬起步且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不過姜逸桓自己也明白,自己現在這運氣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
現在來這片山林里想挖出這等名貴藥材,找上十天半月也不大可能找得到。
野山參挖出來之後,該怎麼保存同樣是一個問題。
當然肯定不能放包包裡面,況且姜逸桓出門是來幹活的自然就沒有帶包包。
姜逸桓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那個神農古界。
想著便拿起這顆完好無損的野山參,另一隻手也將他之前幹活的工具一道扔進神農古界。
「這樣該有多省力,簡直就是特大號的移動倉庫。而且不佔地方更不加重量。」
這是此刻姜逸桓心中的想法。
若是讓別人知道這麼個好東西,被姜逸桓當做隨身背包,不得氣的吐出三斤血來。
暴殄天物也不是這樣玩的。
拍了拍身上泥土,輕輕踢一旁睡著了的黑子。
睡的正香的黑子忽然感覺有人騷擾,猛然睜眼。
齜著牙準備教訓教訓哪個不開眼的,敢打擾本狗爺睡覺。
原本還齜牙一副要咬人的樣子,見到自己的小主人。
立馬蔫了。
「膽肥了呵,對著我齜牙。雞腿想不想吃了?」
「汪汪…汪」
就這樣一人一狗就趁著太陽還沒下山,加快了步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