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愛嗎?

第9章 可愛嗎?

對手禁不住誘惑,上了鉤。

討價還價說:「你輸了兩百萬籌碼全是我的,我輸了給你一百萬,但口說無憑,你得先給我立個字據。」

慕輕彈了彈面前的煙灰缸,白里透粉的指甲,懶懶散散的眯眼,說:「我不差這兩百萬,出來玩兒就圖個痛快,玩兒不起就抱頭蹲牆角,給別人騰地方。」

對手遲疑了很久。

「我跟你比!但改規則,不用主持人,我們自己搖骰子。」

他不得不懷疑是夜場的人背後故意搞手段,捧出這個女生扮豬吃老虎圈錢。

剛剛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主持人是跟對家的人約定好的,可最後卻成了這個女生贏了,他心裡有芥蒂。

慕輕同意了,主持人雖然臉面上掛不住,但不能跟客人叫板,陰沉著臉默默地讓開了位置。

對家扣了骰盅,眼神先瞟了慕輕一眼,確認沒哪裡不對才開始搖。

慕輕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骰子,只搖了一下,「開。」

對家兩點,五點,六點。

這運氣已經算是不錯了,周圍人都焦灼的等著慕輕開,心裡百分之九十已經偏向慕輕要輸。

慕輕拿來骰盅,從上到下三枚骰子整齊疊在一起。

最上面一枚骰子霍然是個一點。

見情況,旁觀者默默把心底的答案糾正為,慕輕百分之九十九要輸。

搞得花里胡哨,結果第一個骰子就是一點,簡直就是笑話嘛。

主持人嗤之以鼻的拿下第一枚骰子,輕蔑的笑突然僵住了,被勾起好奇心的觀眾忍不住踮腳湊過去。

「六點?!」

對手開始皺眉。

主持人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拿下第二枚,眾人屏住呼吸等著揭曉最終答案。

最後一枚至關重要,一枚骰子六個面,一二三四五都不行,慕輕只有六分之一的機會,拿下第二個「六點」才能贏!

眾人情緒跌宕起伏的時候,慕輕全程面癱臉,甚至看向吧台上的鎏金香檳瓶子,舔了一下上顎,可能是淋了雨,她感覺自己有些感冒,喉嚨里乾的厲害。

「我贏了。」

別人正全神貫注或者不可置信看著最後一枚骰子的時候,慕輕看都沒看一眼結果,平平直敘的陳述事實。

她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替對手遺憾的惋惜。

旁觀者一瞬間都有了讀心術似的,完全讀懂了她的內心獨白:呆瓜!你們好弱。

「我不信!」對手撂挑子不幹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拼來的一百萬籌碼,全都歸給了慕輕,牙齦都要咬碎了,惡狠狠的瞪著主持人。

「她是不是托,你說。我們都是相信沈老闆的招牌,才捧場子的,招牌爛了,你們就是自砸飯碗!」

慕輕的實力大家一開始都有目共睹,而且中間那一把贏了老油條,主持人確實不應該失手的,前後串聯起來,不少人起了疑心。

主持人頓時沉了臉色,「保安把人堵住嘴拖出去,輸不起就別進場!」

他確實也有懷疑,好好商量不是不能解決,可這種散布謠言的行為,簡直是找死。

特別是還把老闆扯了進來。

荷官趕緊把籌碼兌換成支票,送佛一樣把慕輕請出店門,唯恐引火燒身。

開門紅。

慕輕看著上百萬的支票,隨便塞進口袋裡,去便利店買了把雨傘,坐在長椅上皺眉,打了個噴嚏。

果然感冒了。

她扯了發圈,長發乖順的貼在肩頸,睫毛下溫雅翕動,眼下一點美人痣透骨的妖嬈,像從水裡走出來的穠麗鬼靈,又像剛正不阿的神明。

禁慾之靜碰撞著蝕骨之艷。

蔣郁一向認為自己是喜歡豐腴熟女的,可這一眼,看的他眼神發直,脖子根火辣辣的發燙。

他腳步不爭氣的縮回去,心想自己不會是個變態吧?這他媽是個高中生。

司祁按下車窗看他,沉靜溫和的眼神,卻洞察人心:「拿了我的錢不辦事,想坐牢嗎。」

蔣郁打了個激靈,看了眼手裡支票,罵罵咧咧走了:「臟活累活都我的,交友不慎。」

提溜起被扔到垃圾桶旁邊的男人,蔣郁撕掉他嘴上膠帶,把一百萬支票塞進他襯衫。

居高臨下的威脅:「今天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該招惹的人別招惹,沈老闆不差你這一百萬,犯不著為你砸了招牌。」

威脅完,蔣郁揚長而去。

一臉惶恐的男人,傻愣在原地看著支票。

那個女生……是沈老闆……

……

車開進小區車庫,司祁乘獨立電梯上樓,進門鬆開第一粒扣子換鞋,一隻毛絨絨的雪糰子過來蹭了蹭他褲腳,湛藍色的貓眼軟的滴水,粘人的像個寶寶。

蔣郁立刻趴在地上,把貓抱起來吸,一臉血槽空了的表情,腎虛般哀嚎:「香啊奶啊,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小東西。」

司祁撿起被他丟棄的食品袋,歸置進冰箱,回眸掃了眼沙發上的貓毛,又看向蔣郁:「房間得打掃,不留你過夜了。」

蔣郁毫不在意的嘆了口氣,「得了吧,不用找借口。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還沒見你留誰住過。」

司祁仍然是溫雅從容的君子相,送他出門。

布偶喵不甘寂寞,找人求虎摸,蹲在他面前撒嬌。

司祁抬腳把它挪到角落裡,面無表情的關燈,去卧室休憩了一小會兒,一個小時后被貓上竄下跳的動靜吵醒。

他最近睡眠質量不好,醒了就很難再睡著。

布偶貓從客廳跑到卧室,跳起來四腳踩空,摔在了他的胸口上,司祁悶哼了一聲,把它拎起來扔到地上。

貓咪知道自己闖了禍,縮著脖子。

司祁冷眼看了它一會兒,自言自語說:「可愛么?」

布偶貓嚇成布偶。

司祁把貓關去健身室,下床沖了杯濃度高的手磨咖啡,許多人都會對滿身是毛的動物跟比自己弱小的對象,心存憐愛,甚至當做珍寶。

但他天生情感冷淡,對「憐愛」這個詞的認知,僅限於字典上冷冰冷的註釋,沒有人任何的感同身受。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永遠溫雅謙和,從容不迫的應對所有人,不用付出感情,只需要禮貌而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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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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