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過來找你
許藺愣了愣,緩緩沉思了片刻,敏銳的問:「是不是霍時羽來者不善?」
「算不上。」慕輕眉心微動,霍時羽確實還沒做過什麼,但也有可能是還沒來得及。
「那是為什麼?」許藺疑惑。
慕輕並未多解釋,「你就當是,我看他不順眼。」
許藺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點頭:「行,但這事你還是交給楊特助吧,我決定不回去了。」
慕輕打量許藺眉眼,這個時候選擇留下來沒必要,她認為他是個聰明人,不會意氣用事。
「我等你一起走。」許藺向身邊魚缸撒了點兒魚糧,「我也覺得王狄不靠譜,雖然他確實做的不錯,有能力管理好分公司,但不代表他對總公司別無二心。」
他已經跟王狄共事有一段時間了,眼看著王狄在總公司混的如魚得水,隱隱有從前金經理的勢頭,雖然王狄很聰明,知道收斂,但許藺可是老狐狸了,看人準的很。
之前他不說,是因為王狄是慕輕親自指派的,現在既然這人露出了馬腳,他有理由合理懷疑。
許藺:「富人區爆炸的事跟王狄有關嗎?他前腳剛自己離開,後腳慕總你就在那邊遭遇到了恐怖襲擊,我認為他可以列為懷疑對象。」
慕輕聞言只抬眼移開視線:「我要辭退王狄。在此之前,如果你選擇不回國,我需要你去公司悄無聲息的轉移走他手裡資源,人脈跟權利以及重要文件。任何人有異議,你只管告訴他們,這是董事會的決定,記得注意有誰不服氣,最好能列出名單。」
「你的意思是,會有人質疑董事會的決定,堅持挺王狄?可他才剛上任沒多久,有人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嗎?」許藺相信王狄是有些本事的,但這些本事恐怕不足以讓那些老員工死心塌地的效忠。
慕輕眼神逐漸變涼,扯了下嘴角:「或許他們不是效忠王狄呢?一個王狄不算什麼,但他背後有誰撐腰,不覺得耐人尋味嗎。」
許藺沒明白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能接受葉幸死而復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打死他也沒那麼豐富的想象力,能想出來葉熙容假死。
「我明天就開始去公司打卡。」他沉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先把王狄架空了再說。
慕輕目送許藺離開,單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藍光幽幽的魚缸,她眸子很靜,像湛藍色大海,什麼都沒有想,放空了幾十秒鐘。
王狄既然告訴了秦汶,自然也會告訴葉熙容她來了花國,她在想,現在葉熙容到底是在國內,還是在花國。
外套下的漆黑的手槍漏了出來,慕輕低頭看了眼,這東西是從王狄的車上搞來的。
在這種危險時刻,還能在花國的地盤上搞到手槍,其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把槍塞進沙發下邊,洗了個澡,慕輕閉上眼就睡著了,一晚上做了很多個夢,第二天醒來,只記得全都是有關於葉熙容的,除此之外,具體內容有什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從前她以為葉熙容只是看不上羅建文,所以不在乎他是否對婚姻忠誠,現在才明白,這段婚姻恐怕只是一場笑話而已。
再次翻看手機里,許清梧跟何冬臨拍下的視頻,她一瞬間便明白了,遮遮掩掩的人就是葉熙容無疑。
她這些年既然一直跟霍家有聯繫,甚至成為了夫人,慕輕很難想象,到底是她對霍家隱瞞了身份,還是霍家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根本不在乎。
扶著輿洗台洗了把臉,慕輕轉身離開衛生間,在餐廳吃了早飯,一樣同許藺去了公司。
只是戴了口罩跟墨鏡,低調出入沒驚動任何人。
王狄知道慕輕來了花國,自然不會叫手下人亂打探,昨晚上富人區突如其來的遭受恐怖襲擊,他是今天一早才得到的消息,心驚肉跳的擔心不已。
原本今天下午按照計劃,他會再去富人區拜訪,跟慕輕在商場碰頭,可現在爆炸后的現場一片狼藉,別說是碰面了,就連進他都未必能進去。
正在他坐立難安的時候,看到一閃而過的影子出現在了頂層,熟悉的口罩,很明顯就是慕輕。
王狄心裡鬆了一口氣,想去打招呼關懷一下昨晚情況,但想到了慕輕說過不要在公司暴露她的身份,也就遠遠投去目光作罷了。
昨晚即便不知道恐怖襲擊的事,他也一夜沒睡好覺,在想慕輕為什麼突然來了花國,而且昨晚選擇拿走了一把槍留在富人區,這似乎是另有圖謀。
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就是秦汶,於是自然在跟慕輕告別後即刻通知了葉董,又暗中提醒了秦汶。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王狄的思路。
許藺推門而入,悠閑端著一杯咖啡,態度尋常的跟他打招呼。
「許律師。」看到許藺出現,王狄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完全沒往別的地方想,微笑著點頭,兩人共事這段時間相處的還不錯。
「我來拿點兒文件。」許藺如慕輕所言,並不著急跟王狄撕破臉,打算面上雲淡風輕,不動聲色的步步瓦解對方算盤,「最近公司情況確實不好,跟花國移民富人們多打交道,也算多條出路。你忙你的,那些人不好攀談,公司這邊我會多幫忙。」
王狄聞言頷首,就把身後辦公櫃里的大摞文件抱給了許藺。
他最近重心在公司以外,公司內部的事,有許藺幫忙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他也清楚,總公司讓許藺留在花國就是為了輔助他。
「麻煩許律師能者多勞了。」王狄對許藺態度客氣不失關懷,謙虛道:「什麼時候你回國了,我恐怕還不適應,少了許律師幫忙,我得忙的焦頭爛額。」
這話一語雙關,有恭維許藺的意思,也有旁敲側擊打聽他什麼時候回國的意思。
許藺淡然一笑,「現在交通不方便,只能等政府放行。不過你放心,我留在這邊不會吃白飯的。」
王狄跟著笑了笑,目送許藺離開。
慕總既然能來,怎麼可能沒辦法送許藺回國,看來是要再多留公司一段時間了。
……
花國分公司配有智能電腦,研發出來已經有十幾年了,裡面儲存著公司十年之前的所有數據,包括葉熙容當董事長時的人事調動。
這間專門放置智能電腦的控制室實際上已經廢用不少年了,因為慕輕接受葉氏集團后,總公司很快研發出新版智能電腦。
「歡迎您的使用!請輸入二十六位加密密碼。」
慕輕看著面前主機台上碩大的屏幕,指尖落在鍵盤上不到兩秒鐘,輸入了一串流暢密碼。
屏幕上卻亮起鮮紅的叉,「請核實后重新輸入。」
慕輕確認密碼她沒記錯,那就只能說明很久之前,從她廢棄舊版智能電腦後,就有人更改了密碼。
答案不言而喻,有許可權能知道智能電腦密碼的只有歷任董事長跟總裁,就連當初的金經理都改不了,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強行破譯密碼未必不能成功,但慕輕卻沒有這麼做,因為她一旦做了,葉熙容就會立刻得到智能電腦的通知,從而知道秦汶告訴了她一切。
不管秦汶跟葉熙容之間存在什麼交易,但他確實告訴了她很多,慕輕不想害他暴露,至少不是現在。
她戴上口罩,轉身離開了控制室。
還沒走到公司公寓,剛停在兩棟大廈之間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慕輕低眼看了看號碼,是座機號。
她猶豫了一下沒接,準備回到酒店更改了通話定位再給司祁撥回去。
前後不過三分鐘的功夫,慕輕剛買進公寓房門,電話重新打了過來,這次不是座機號碼,而是他本機手機號。
她看向客廳電腦,手機連接電腦USB介面,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白皙指尖劃了接聽鍵。
「喂。」
信號不穩定,細微的電流聲劃過,司祁沉默了少許。
慕輕看了眼信號,挪動了下手機:「聽得到嗎?」
「聽得到。」
慕輕從簡單的三個字里,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略微垂了下眼睫,問:「司老師?」
司祁問:「在公司嗎?」
慕輕聞言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不自覺放鬆了神經,看了眼現在時間。
「我過去,別出門。」司祁。
慕輕忽的掀眼,微微頓了一下,「你過來?」
司祁:「嗯。」
「什麼時候回國的?新聞說現在花國全面封鎖。」慕輕猶豫。
許藺愣了愣,緩緩沉思了片刻,敏銳的問:「是不是霍時羽來者不善?」
「算不上。」慕輕眉心微動,霍時羽確實還沒做過什麼,但也有可能是還沒來得及。
「那是為什麼?」許藺疑惑。
慕輕並未多解釋,「你就當是,我看他不順眼。」
許藺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點頭:「行,但這事你還是交給楊特助吧,我決定不回去了。」
慕輕打量許藺眉眼,這個時候選擇留下來沒必要,她認為他是個聰明人,不會意氣用事。
「我等你一起走。」許藺向身邊魚缸撒了點兒魚糧,「我也覺得王狄不靠譜,雖然他確實做的不錯,有能力管理好分公司,但不代表他對總公司別無二心。」
他已經跟王狄共事有一段時間了,眼看著王狄在總公司混的如魚得水,隱隱有從前金經理的勢頭,雖然王狄很聰明,知道收斂,但許藺可是老狐狸了,看人準的很。
之前他不說,是因為王狄是慕輕親自指派的,現在既然這人露出了馬腳,他有理由合理懷疑。
許藺:「富人區爆炸的事跟王狄有關嗎?他前腳剛自己離開,後腳慕總你就在那邊遭遇到了恐怖襲擊,我認為他可以列為懷疑對象。」
慕輕聞言只抬眼移開視線:「我要辭退王狄。在此之前,如果你選擇不回國,我需要你去公司悄無聲息的轉移走他手裡資源,人脈跟權利以及重要文件。任何人有異議,你只管告訴他們,這是董事會的決定,記得注意有誰不服氣,最好能列出名單。」
「你的意思是,會有人質疑董事會的決定,堅持挺王狄?可他才剛上任沒多久,有人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嗎?」許藺相信王狄是有些本事的,但這些本事恐怕不足以讓那些老員工死心塌地的效忠。
慕輕眼神逐漸變涼,扯了下嘴角:「或許他們不是效忠王狄呢?一個王狄不算什麼,但他背後有誰撐腰,不覺得耐人尋味嗎。」
許藺沒明白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能接受葉幸死而復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打死他也沒那麼豐富的想象力,能想出來葉熙容假死。
「我明天就開始去公司打卡。」他沉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先把王狄架空了再說。
慕輕目送許藺離開,單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藍光幽幽的魚缸,她眸子很靜,像湛藍色大海,什麼都沒有想,放空了幾十秒鐘。
王狄既然告訴了秦汶,自然也會告訴葉熙容她來了花國,她在想,現在葉熙容到底是在國內,還是在花國。
外套下的漆黑的手槍漏了出來,慕輕低頭看了眼,這東西是從王狄的車上搞來的。
在這種危險時刻,還能在花國的地盤上搞到手槍,其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把槍塞進沙發下邊,洗了個澡,慕輕閉上眼就睡著了,一晚上做了很多個夢,第二天醒來,只記得全都是有關於葉熙容的,除此之外,具體內容有什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從前她以為葉熙容只是看不上羅建文,所以不在乎他是否對婚姻忠誠,現在才明白,這段婚姻恐怕只是一場笑話而已。
再次翻看手機里,許清梧跟何冬臨拍下的視頻,她一瞬間便明白了,遮遮掩掩的人就是葉熙容無疑。
她這些年既然一直跟霍家有聯繫,甚至成為了夫人,慕輕很難想象,到底是她對霍家隱瞞了身份,還是霍家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