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病發

第三十一章 病發

司馬茗深深感受到了顧秋棠的嫌棄,解釋道:「母親,這隻和你之前的鐲子不一樣。」

顧秋棠喝了一口湯,淡淡的道:「都是鐲子還能有什麼不一樣,難道他們那還能做出花來?」

司馬茗眼睛一亮,笑著道:「母親,你怎麼知道他們真的做出花來了。」

顧秋棠被她逗笑了:「少憑。」

「母親,你就看看,說不定你一眼就喜歡上了呢?」司馬茗說著將盒子推到了顧秋棠面前。

顧秋棠雖說嫌棄,但還是放下了湯碗,拿起了司馬茗推過來的盒子,一打開只見一隻面光滑,鐲子上雕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翡翠是不可能雕出這麼細的鏤空,單單這麼一看顧秋棠還真未看出這個鐲子是什麼材質做的。

司馬茗估計是見多了顧秋棠不平不淡的表情,一見顧秋棠這個眼神,瞬間知道成了:「他們店裡的人說這個鐲子有安神的作用,我想起母親晚上總是休息不好,所以就買了。」

顧秋棠將鐲子拿了出來,手感是不會出錯的:「這是木頭做的?」

「嗯。」

「你哪日請東南傾的少東家來府上做客,叫人告知我一聲。」

司馬茗本以為顧秋棠好歹也要誇她兩句,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明所以「嗯?」

「我要當面謝謝人家。」顧秋棠看著司馬茗輕嘆了一口氣「就你那眼光我也不抱什麼期待了。」

司馬茗「......」

本來白日還是晴空萬里,等到用過午飯之後夜裡便電閃雷鳴的下起了傾盆大雨,讓司馬茗睡得格外的不安穩,不知道為什麼司馬茗突然想起了頭夜的那場夢,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從房中找了把雨傘,便出了房門朝,顧夫人的院子。

本想只是看顧夫人一眼便走,還未推開門便聽見房內傳來了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杏兒的叫喊聲:「夫人,你怎麼了...夫人.....」

司馬茗一驚,急匆匆的跑進了房裡,看見在床上痛苦喊叫的顧秋棠撲到床邊喚道:「母親,你怎麼,母親,快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杏兒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雨下了夜,即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依然是灰沉沉的一片的,壓抑的人心累格外的難受,兩名在店裡看完畫坐在店內躲雨,因為雨勢太大街上根本看不見一人。

忽然有名客人看見冒著大雨急匆匆的跑著人問道:「誒,那人不是侯府的嗎?他這麼著急是要去幹什麼?」

另一個名客人道:「你沒聽說嗎?昨晚顧夫人突然嘔血了,據說整個青祁的大夫都快請遍了,都說顧夫人沒救了,侯府的人正急著到處找人救顧夫人呢。」

趙叔見蒼玄從樓上急匆匆的下來,看似要出去,趕緊拿了一把傘跟上了:「東家,外面雨太大了,你等雨勢小了便走吧。」

「不礙事,派人將顧夫人病重的消息傳回京都,讓岑渟親自來一趟。」蒼玄接過趙叔遞過來的傘冒著雨走了出去。

蒼玄雖然來青祁這麼久並未見到過顧夫人,但也沒聽說過顧夫人有什麼疾病,為何會突然嘔血了?想起那日影雲畫給他的那朵紅蓮,蒼玄越發的有種不好的感覺。

永安侯府——

一直陪這司馬茗守在顧秋棠出邊的寧沫兒見為顧秋棠診脈的大夫,收回了手,立馬問道:「大夫,夫人她怎麼樣....」

大夫輕嘆了一口氣的道:「草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凌亂的脈搏,實在束手無策,還請侯爺另請高明吧。」

司馬茗幾乎請遍了整個青祁的大夫,聽了一夜的另請高明,本滿心寄託的希望,一瞬間因為大夫的話跌到了谷底,低著頭渾身顫抖了起來卻未哭。

寧沐兒讓人將那名大夫送了出去,紅著眸子走到司馬茗身邊,蹲下身看著一直忍著沒哭出來的司馬茗:「侯爺,您想哭便哭出來吧,憋在心裡。」

司馬茗眼眶通紅,卻在眼淚要落下來的第一瞬間,又硬生生的將眼淚忍了回去,咬著唇像是自言自語的道:「我不能哭,母親最不喜歡我哭,要是她聽見我哭了一生氣就不會回來了。」

寧沐兒因為她這句話,本來忍著的淚水,流了下來勸道:「侯爺,夫人宅心仁厚一定會沒事的,倒是您一整晚沒睡,這樣下去身體定會吃不消的,我就讓準備了雞湯,你一晚沒睡又沒吃什麼東西,先喝些雞湯暖暖身子。」

司馬茗知道寧沐兒是在安慰自己,啞著嗓子道:「沐兒姐,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母親說會兒話。」

寧沫兒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輕輕的應道:「好。」

待門關上后,司馬茗邁著步子走到了床邊,不過幾步的路程,卻被她走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以前的那些往事如同走慢觀花般,在司馬茗腦海中播放。

司馬茗如同泄了渾身的力氣般,跪在顧秋棠的床邊,握著顧秋棠那隻近乎冰冷的手:「母親,母親您不是一直都擔心我抗不下父親留下來的重擔嗎?您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毀了父親的心血嗎,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茗兒以後幹什麼都聽你的,不會惹你生氣,不會整日無所事事。」

司馬茗看著床上沒有半絲動靜的顧秋棠,將頭靠在顧秋棠手上渾身顫抖了起來「母親,我就你一個親人了,別丟下我好不好。」

忽然門被人打開了,司馬茗抬頭看著來人,嘴唇微微顫抖了起來,連同被司馬茗強壓在眼眶中的淚水緩緩的落了下來。

蒼玄見過司馬茗好幾次哭,沒有哪次能有這次讓他心如刀絞,蒼玄走了過去,蹲下用手輕輕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聲音溫和的如同暖陽:「信我,顧夫人會無事。」

司馬茗聽著他話,眼淚怎麼都止不住,撲進蒼玄懷裡痛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明明早就有預感會出事,卻還是沒能....」

蒼玄安喚了一聲司馬茗的名字,低聲的安撫的著,好一會兒司馬茗的情緒才穩定下,靠著蒼玄昏睡了過去。

剛下了早朝,顧執清與滿朝文武陸陸續續的從金鑾殿出來,邊走便與一位大臣商議今日剛上報來要事,一名內侍從金鑾殿內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顧相留步,顧相請留步。」

顧執清聞聲止住了步子,見那名內侍跑到面前,問道:「公公,可是有什麼急事?」

那位內侍似乎因為剛才跑的太急,平緩了好一會兒才道:「青祁那邊傳來消息說顧夫人突然病倒了,陛下要顧相與岑大人一同前往青祁。」

「什麼!!」

自從老侯爺因為重病離世之後,茗兒有好一段時間晚上作惡夢,不僅如此那段時間只要顧夫人一點小病小痛茗兒都會被嚇的整日整夜的守在顧夫人身邊,如今顧夫人突然病重,只怕茗兒又想了之前的那些事了,顧執清片刻都不想等了急匆匆的從長階上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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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侯爺桃花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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