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訛

第三十五章 被訛

岑渟來東南傾時,蒼玄正坐在房內喝酒,聽見趙叔說他來便直接讓他進來了,岑渟一進來便絲毫不客氣的在蒼玄對面坐下:「何事讓殿下煩心到喝悶酒。」

蒼玄未答,只是問道:「抓到人了?」

「找到了毒碗,至於人...你家侯爺似乎沒這麼急著抓。」岑渟說著便給自己也沏了一杯,居然是梨花白,真是難得。

「可是冉兒?」

「嗯。」岑渟忽然覺得不對,看著蒼玄道:「你居然連侯府下人的名字都知道!」

蒼玄忽略的他一臉的驚訝,道:「我去看顧夫人時正好遇上她端著空碗出來,面色很慌張,便想寧姑娘問了一句。」

岑渟有些黯然「確實沒想到會是那姑娘。」

蒼玄輕笑聲「你當真認為是她?」

岑渟聽蒼玄問起,有些感覺有些不對:「不是她?不對,葯是她煎的又是她送的,這期間除了她沒人觸碰到葯。」

「的確。」

「既然是如此,你家小侯爺為何不抓人?」之前他便察覺司馬茗與顧執清兩人怪怪的,聽蒼玄這麼一問,他更加覺得司馬茗不直接抓人有些奇怪。

蒼玄反問:「你覺得為什麼?」

「難不成是引蛇出洞?」冉兒確實看起來不像是主謀,岑渟見他從頭到尾都未問過永安候府那母女兩情況,道:「你到真是一點也不擔心,你真不怕你那顆葯不是救命葯,而是催命符,你家小侯爺正卯足勁跟你拚命。」

蒼玄道:「解毒散解不了毒,你這個太醫院的院士可以辭官回家,繼續當你山大王去了。」

「什麼山大王,我們那叫避世。」岑渟反駁道。

他爺爺告老還鄉后,不知道哪不對,放著好好別院不住,非得跑山上避世,說這樣便能與天地靈氣融匯貫通,他小時候還真信了,跟著他爺爺在山裡住了十年,十年後他才發現什麼與天地靈氣融匯貫通,都是他爺爺騙他玩的,他就是忍受不了他那幫學生三天兩頭來竄門,想跑到深山老林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他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之後便遇到這位人面獸心的傢伙。

「所以你這世,避的有何用?」言下之意就是你避了那麼多年還不是入朝為了官。

岑渟「.....」

「枉費你家小侯爺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淋了雨而高熱,我看你家小侯爺是白操心了,你好的很。」岑渟說著時恨得牙痒痒。

蒼玄絲毫沒被他氣到,還很關心的問:「你還不走?再不走你估計要翻牆進侯府了。」

「你一封傳書我冒雨來助,幫你將顧夫人從死門關拉回來,幫你給小侯爺查案,還不忘在小侯爺面前提你美言,你不給我準備好酒好菜也罷,居然趕我走?」岑渟悲憤道「當真是交友不慎!」

岑渟剛悲憤完,聽見了一陣敲門聲,趙叔走了進來,道:「東家房間收拾好了,飯菜已經讓阿玉送到房裡了。」

岑渟看著端坐的蒼玄「你會有這麼好心?」

蒼玄看了他一眼,便要衝趙叔開口,岑渟生怕他來一句,他不吃,你讓人把飯菜撤了,趕緊謝恩,讓趙叔帶路。

事實證明岑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岑渟吃飽喝足后,一直守在一旁的趙叔問道:「岑大人吃的可盡興?」

岑渟是誰?與蒼玄認識好歹也快有五年有餘,一下便感覺到了危機感:「你們東家在菜里下毒了。」

「岑大人可真愛說笑,東家怎會是那般草芥人命之人。」趙叔一臉和氣的道。

岑渟放心了,沒下毒就好,雖然他不怕,但是總歸麻煩,畢竟明日一早他還要去侯府,實在不想被人看出精神不振的模樣。

「既然岑大人吃盡興了,那麼我們先來算一筆賬。這一桌酒菜與岑大人借住的這間房子,一共是兩百兩,看在岑大人是東家好友份上,給岑大人折半,一共是一百兩,岑大人是賒賬還是現銀。

「這些值一百兩?」岑渟看著桌上的菜確定自己吃的不是什麼奇珍異獸,問道:「你們東家除了賣畫,現在還干訛錢的勾當?」

趙叔面帶笑容非常的友好的複述蒼玄的的話:「東家說岑大人儘管賴賬,他今日就休檢舉書一封,舉報岑大人借青祁之行搜刮民脂民膏五百兩。」

岑渟:「.....」

「岑大人,您要是不交銀票或打借條,我只能聽從東家的指令,今晚上讓岑大人屈尊睡馬廄與東家那匹纖縭馬作伴了。」

這些事岑渟一點都不懷疑蒼玄能幹出來,忍辱負重的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賒了一百兩。

第二日,一早岑渟便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回了侯府,恰巧與顧執清撞了個面,顧執清昨日見他還好好的,今日便見岑渟如此頹廢,問道:「岑大人這是沒休息好。」

他能休息好就怪了,後悔了整晚,自己為何放著好好的侯府不住,而要去住狼窩「多謝顧相擔心,昨夜休息的太晚,尚未睡醒罷了,不礙事。」

「我稍後讓后廚給岑大人準備一壺茶提提神。」

「有勞顧相。」

顧秋棠的房間——

岑渟將為顧夫人把脈的手收了回來,看著司馬茗和顧執清道:「顧夫人脈象虛弱,但已經平穩,就是體內常年累月的餘毒未清乾淨,又加上這一天一夜卻時傷了顧夫人的身子,恐怕得調養一段時間了。」

顧執清問道:「岑大人可能大概估算出姑母被服毒的時間?」

「只怕時間不短,若真想要個答案...」岑渟沉思了片刻,道「至少有一年以上。」

「一年以上...」司馬茗沉吟著。

顧執清問:「有何不妥。」

司馬茗答道:「我記得冉兒是半年前來的。」

「有無可能不是姑母身邊的人?」顧執清道。

岑渟微愣,難怪蒼玄昨天語氣有些奇怪,估計他是早猜到了,但他之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岑渟道:「侯爺,我倒覺得冉兒與一直下慢-性-毒-葯之人並非無關聯,否則她怎會不偏不倚在那個時候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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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侯爺桃花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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