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回禮
「岑大人說的有理。」的確如此,這種事她小時候便見過一次,只是那人的武功沒有這位武功高,輕而易舉的便被她父親卸下了兵器,五花大綁的命人送回了國。
岑渟給那兩位傷完葯之後擦擦手,審視的看著司馬茗:「侯爺當真不會武功?」
「嗯。」司馬茗點點頭。
岑渟嘆息了一聲:「那便可惜了,老侯爺的武功在天下乃是數一數二的,威名更是縱貫內外兩陸,為何不將功夫傳於你?」
「也許是沒來得及吧。」畢竟她爹常年在外難得回來一次,又病的突然,根本無法教她。
岑渟點點頭,不在吭聲。
蒼玄道:「這人應當不是潛進這麼簡單。」
被他這一提醒,司馬茗忽然想到了什麼:「這人在侯府起碼潛伏了兩年之久,確實不簡單。」
「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司馬茗疑惑的看著蒼玄。
蒼玄剛要開口,忽然杏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侯爺,夫人怎麼樣了,我聽說方才有人來行刺夫人。」
司馬茗上前扶著杏兒道:「杏姑姑,你怎麼出來了,我聽說這幾日你的身體都不好。」
杏兒被司馬茗扶著在一旁坐下,滿臉憔悴「我聽說夫人遇刺了放心不下,便來看看,夫人有被傷著?」
「母親無礙。」
杏兒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夫人當真出了什麼事,我若死了如何有臉面入黃泉見老侯爺?」
司馬茗看著哭了起來的杏兒,安撫道:「杏姑姑,此事與你有什麼干係,父親泉下有知,不會怪罪你的。」
那杏兒本就身體不好,哭的有些喘不上氣來,司馬茗見狀趕緊讓人見杏兒送了回去。
司馬茗吩咐后一回頭,見蒼玄正看著門口出神,用手點了一下蒼玄的臉,見他回過神,笑著道:「禮尚往來。」
蒼玄微楞忽然想起了這個「禮尚往來」是何緣由,上次他生病時見她發獃也是這般用手指戳了一下她額頭,倒沒想到她居然記到了今日,忍不住笑著道:「侯爺居然還記仇?」
「那是自然。」司馬茗看著他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蒼玄兄你日後最好謹言慎行,否則我定會加倍奉還。」
蒼玄輕笑:「卻之不恭。」
司馬茗忽然想起蒼玄之前被杏兒打斷的話:「蒼玄兄方才想說什麼?」
蒼玄又接著之前的話道:「人應該是跑了。」
司馬茗有些意外:「為何?難道是那人逃出了府?」
「她逃跑時守衛軍已經將侯府為了水泄不通,她受了傷想要逃出去不可能,但那人不簡單,她既然能潛伏在侯府這麼多年都不被察覺,那麼這種程度的搜查她要躲過去簡直易如反掌。」
司馬茗蹙眉:「若是失了這次機會,下次等她再出現恐怕回很麻煩。」
「確實,既然她不敢再出來,那我們只換一種方式引她出來。」既然不能守株待兔,那就只有引蛇出洞了。
「蒼玄兄,有法子能引她出來?」司馬茗側頭看著他問道。
「就看司馬兄敢不敢讓我試試。」蒼玄笑著看著司馬茗道。
「我信你。」司馬茗看著他道,從心底信你。
「那便有勞侯爺幫我設好埋伏,人我來引。」
司馬茗想起今天那麼多人都未抓住那人,是得要好好的計劃了,要是再讓她跑了,想要抓到這人可就難於上青天了「好。」
「夫人,您終於醒了。」
寧沐兒的聲音突然從內室傳了出來,司馬茗趕緊進到了內室,看著被寧沐兒扶著坐起生的顧秋棠,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卻被司馬茗忍著未流出來。
顧秋棠看著兩眼通紅的司馬民和寧沐兒,語調十分虛弱:「你們兩哭什麼,我沒事了。」
司馬茗看著顧秋棠問道:「母親,你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吃的。」
「侯爺,我去和廚房說一聲,你與夫人好好聊聊。」說完寧沐兒便滿心歡喜的走了出去。
司馬茗坐在床邊和顧秋棠寒暄了幾句,顧秋棠才注意到,房內還有個人,顧秋棠不用問便知道此人是誰道:「這位便是蒼玄公子吧,早就聽茗兒提起過蒼玄公子,卻一直未能當面道謝。」
蒼玄看著顧秋棠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皇宮中遇到那個人來,道了句「夫人不必客氣。」
「這些年茗兒雖然遊手好閒在外,卻難得遇見一位志同道合的知音,如今看見蒼玄公子,我便放心了。」顧秋棠看著蒼玄笑著說完,看著司馬茗道;「茗兒,你帶蒼玄公子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司馬茗輕輕的應了聲,扶著股秋棠躺下了:「母親你先好生休息,我晚點來看您。」
顧秋棠答應了一聲,便進入了睡了過去。
兩人剛從房裡出去,正與聽見顧秋棠醒了的消息,而趕來的顧執清會面:「茗兒,姑母醒了。」
「剛醒身體還很虛弱,方才有歇下了。」司馬茗答道。
「醒了便好,這下你也能放心了。」他自己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了,忽然想起眼下最棘手的一件事:「那人跑了。」
雖然蒼玄之前便和她說過那人抓不住,但心裡還是抱著一絲期望的,現下心裡聽到顧執清的話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是片刻。
「顧相帶著人追到何處?」蒼玄問道。
「我們沿著血跡追到侯府角落一個廢棄的院子,那血跡一直延到了牆角,估計她逃出了府,但奇怪的是,我返回來徹查府內是否少人,除了已經被收押的冉兒,根本沒少一個,我懷疑那人恐怕不是府內的人。」
「表哥,那人若不是府內的人,怎會那麼熟悉府中的環境,知道跑到從廢棄院子逃跑?」
顧執清也覺得自己懷疑不妥,道:「有沒有可能,之前來過侯府,並不是府中的僕人。」
司馬茗道:「也不無可能,但她若真是給母親下毒的人,每次下完毒又離開,實在再過麻煩,而且容易暴露。」
顧執清沉默了。
「顧相方才說是順著血跡?可否帶我去看看。」蒼玄問道。
「好。」顧執清點點頭,伸手道:「蒼玄公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