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回京
翌日一早,永安王府。
司馬茗陪著顧夫人站在府門口為顧執清和岑渟送行,顧執清走出永安候府門,看著顧夫人道:「姑母,年前若是得了空我便回來看你。」
顧夫人笑著道:「好。」
顧執清看著司馬茗道:「茗兒,還有兩個月便是皇上壽辰了,你來京城之前,傳信給我,我去城門接你。」
「不用,我認識去顧府的路,自己去就好,皇上壽辰你估計要挾禮部準備壽宴,我那時候就不給表哥添亂了。」
「那提前送信給我,我好與府中安排。」顧執清知道他這個表妹貪玩,也不強求她了。
司馬茗點點頭:「嗯。」
顧執清看著顧夫人行了一個禮:「姑母,侄兒便走了。」
「路上小心。」顧夫人囑咐了道。
「好。」
顧執清說完便翻身上了馬,剛要走,寧沐兒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岑渟聽見寧沐兒的聲音側過頭,寧沐兒跑到岑渟的馬旁,看著岑渟道:「岑大人為我父親治病,又傳我醫術,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您,便做了一個除蚊蟲的香囊,岑大人若是不嫌棄便收下。」
岑渟接了過來,那香包刺繡精美,且有股淡淡的葯香,輕笑了一下「多謝。」
說著將荷包收入懷中,攥緊韁繩對顧執清道:「顧相,走吧。」
司馬茗見顧執清個岑渟消失在路的盡頭,司馬茗和顧秋棠說了聲便要跑。
顧秋棠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司馬茗跑出幾十米外,顧秋棠才喊道:「你又去哪?」
「去一趟東南傾,母親您先回去吧。」司馬茗回頭沖顧秋棠喊了一句,
顧秋棠微微蹙眉,想起昨晚她問顧執清有關於東南傾那位蒼玄公子的事「執清,你老實跟我說,東南傾那位蒼玄公子的蒼是不是京都里的那個蒼?」
顧執清並未回答,只道:「姑母,無論是與否,他也不會傷你們。」
「我知道。」畢竟蒼玄幫了他們永安侯府不少的忙,她已經對不起茗兒了,不想看到她在陷入皇室之爭,現如今看蒼玄在青祁開了個畫舫,只怕是大雙長時間呆在青祁,若是手握重權絕不會如此,她忽然記起老侯爺在世時提起便常常惋惜的人:「那位可是五皇子?」
「姑母...」
「我只問你,是或不是?」顧秋棠問。
「是。」
顧秋棠聽老侯爺在世時時常提起此人,都是惋惜,說的最多的是此子非魚池之物,若是入朝聽政,能保鎏羽過百年昌盛,只可惜他不願入朝,只圖逍遙自在,這乃鎏羽之失。
她當時還開著玩笑說,如此聖賢之人,朝中那些文武大臣真會錯失拉攏賢才的機會?
老侯爺卻輕哼了聲:『拉攏他,那也敢啊。』
.....
「夫人,侯爺走遠了,我們進去吧。」寧沐兒攙著顧秋棠道。
顧夫人答應了聲,便在寧沐兒的攙扶下進了府。
或許是習慣,司馬茗一得空便往東南傾跑,到了東南傾門口,司馬茗才記起來昨晚的事,打算偷偷的在東南傾門口看一眼,看看蒼玄是否在樓下看書,頭還未探過過去,耳邊便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司馬公子,你在看什麼呢?」阿玉說著也朝店裡觀望,也沒看見什麼特別的人。
司馬茗見自己被抓了個正著,也不在躲躲藏藏了:「你們東家可是在樓上。」
「並未。」
司馬茗在樓下也未看見蒼玄,想著難道有事出去了?問道:「你們東家可有告知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不過聽趙叔說,估計得兩個月之後了。」
兩個月?難道真生氣了?
司馬茗問道:「你們東家去哪了?」
「京都啊,東家,昨晚突然接到京都傳信,說是東家的一位親人病了,想要見東家,東家今早便叫人備了馬出城去了。」
「京都....」司馬茗轉身跑走了。
趙叔將阿玉站在門口問道:「阿玉,你站門口做什麼?」
阿玉走進店內,笑著道:「方才司馬公子來了。」
「人呢?」趙叔朝門口看去,根本就沒看見司馬茗的身影。
阿玉答道:「問了東家的行蹤又走了。」
趙叔輕嘆了口氣:「你說東家怎麼好生生的喜歡永安候了呢?」
阿玉瞪大眼睛「東家喜歡侯爺?」
「自從來這青祁,東家便整日圍著永安侯府轉,好不容的安寧,只怕之後永不再安寧了。」趙叔哀嘆道。
阿玉根本還未從自家東家喜歡男人,還是永安候的驚天駭俗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寧沐兒剛扶著顧秋棠去歇息,出了顧秋棠的院子正好遇見,急匆匆回來的司馬茗問道:「侯爺,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不是以往至少要在東南傾待上半日的嗎,今日回來這麼早真是稀奇,難道是蒼玄公子氣沒消,讓侯爺回來了。
寧沐兒剛想勸幾句,卻聽見司馬茗道:「蒼玄不在青祁。」
寧沐兒十分震驚的道:「侯爺,你不會是昨晚吧蒼玄公子氣跑了吧!」
「他家中有事,回京都了,估計得兩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司馬茗現在還在鬱悶,為何他回京了不叫人給自己送口信,哪怕自己留一封信在東南傾也行啊。
「不是不回來就行,京都,侯爺你不是也要去京都么?早些去,說不定還能見著蒼玄公子。」寧沐兒道。
「京都那麼大,怎麼可能會遇上?」不過既然偶遇不上,她還不能創造偶遇的機會么,司馬茗看著寧沐兒笑著道:「沐兒姐,想去京都見你的岑渟師傅嗎?」
寧沐兒一驚,剛要興奮的開口,隨後故作矜持的模樣:「正好我也有不懂的地方要請教師傅。」
司馬茗看著寧沐兒的模樣,差點沒笑過去:「沐兒姐,你能正常一點嗎?你這樣我受不了。」
寧沐兒一本正經的道:「我師傅說了,他喜歡文雅一點的女子。」
「你確定?」司馬茗問。
起蒼玄曾和她提過岑渟的事,據說岑渟的父親雖然醫術不如他爺孫兩但是在涿州開了一家醫館,認識了些當地的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