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就當施捨了
京中權貴們對待定國公府的「賞花」會是很認真的。
京城突變之後,之前的幾家老王府都退居幕後了。
宮裡雖然有選秀,也有配了皇子,皇太孫,皇孫的。
兩極分化得比較厲害。
比方說特別優秀的那種,自然是給了皇子皇太孫。
可另外適齡的皇孫,那都是隨父母圈禁了的。
雖說配過去的女子家境都是一般的,都是庶女啥的。
可是,也真沒到多一般。
能夠得上選秀的,怎麼著,父親或者祖父都是當了一定官職的。
哪怕是庶女,可也是漂亮的,有才華的,才有資格送進宮去。
倘若不配那些皇孫,她們將來的婚姻能對家庭起到一定扶持作用的。
可現在,起不到扶持,將來能不牽連,已經算不錯了。
雖然宮妃們已經努力挑些家世不顯的了。
可是,你畢竟是要去配皇孫的。
皇子們再錯,皇孫身上還是留著皇帝的血的。
而且,誰知道皇帝臨終的時候,會不會放幾個皇孫出來。
以前可也是有好些皇孫是比較得聖上寵的。
誰叫某些嫡出的皇孫以前也是住在宮裡的呢?
雖然不能算是養在皇帝身邊,可是,和皇帝也是真有祖孫感情的。
因此宮妃們,也不敢做得太過。
要不然,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選秀后,京城的一些人家也是觀望。
留牌的秀女指了婚,可是還有好多人沒著落呢。
父母人脈廣,本身自己就優秀的青年自然是不愁。
可是,真正優秀的,又有幾人呢?
普信男們,也是希望能門當戶對,又能自己看順眼的。
所以,無論是普信男們,還是家長們,都在觀望。
看看哪家王府,或者新貴能接棒京城大型相親會。
以前王府搞「賞花」宴,總是能找到相對稱心如意的人家。
可現在,哪個王府敢搞?
一來沒聖命啊。
二來,人家王府新舊在交舊,也是人事變遷亂得很。
誰有空來管京城人家的婚事,能管好自己的就不錯了。
所以,當謝若寧從宮裡回來,三天後給京城的一些權貴人家放風表示要搞「賞花」宴之後,大家自然是爭相去想要名貼了。
在大傢伙看來,要麼是給定國公找二房。
雖然是二房側室,可也比一般人家好吧?
定國公現在也是炙手可熱啊!!
哪怕真沒被看上,那麼,遇見相熟的,或許也可以談談。
能進得了國公府門的,門檻肯定都不會低的。
正好,藉此大傢伙來個群體相親,順便也聯誼一番。
所以,像謝家,謝若敏的婆家哪兒,就有人上門了。
謝家謝若寧是早早送去了五張。
謝家自己一張,另外四張拿來做人情也好。
至於謝若敏是懷著身孕的,所以,謝若寧壓根也是沒給。
一來人多,怕傷著她。
二來馬車太過顛簸,也不想姐姐太過操勞。
不過,既然有人去向她們討要了,下次她就給姐姐留名貼了。
但這次,倉促之下,真的備了也不多。
總共就發了五十張名貼出去。
「你不出去?」
紀一帆回到府里,聽說謝若寧把「賞花」宴全權交給了宮裡來的殷嬤嬤便很詫異。
在他看來,自己的媳婦還是挺愛湊熱鬧的。
雖說不喜歡把花往卧室搬,因為怕被人害。
不過,平日里,還是喜歡讓人抬著去花園賞個花的。
今天……
明明身體好了很多了。
至少不用像之前,一定要靠著大靠枕才能坐著了。
在謝若寧看來,那完全是恢復正常飲食,所以,自己的力氣在慢慢回來。
肉啊雞蛋啊,牛奶啊這種東西,正是自己力氣,精力神的來源!!
天天白粥稀飯的,再健康的人也吃出病來了。
「不去了,幕後黑手還沒找到呢,誰知道有沒有混進來。」
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適當的時候,她並不介意示弱。
「不是怕比不得那些鮮花心裡難受?」
紀一帆笑著打趣道。
謝若寧瞟了他一眼,心裡很是無語,老娘怎麼可能吃那些小姑娘醋的,笑話!!
「看來爺是想去花園賞花,要不,叫豆花陪爺過去?」
謝若寧笑意盈盈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靠近紀一帆的身體,伸出左手一手掐在了紀一帆的腰上。
嘖嘖,許久不鍛煉,瞧瞧某人,都肥了好多。
也是自己脾氣好不嫌棄他!!
「媳婦的提議不錯,要不,爺去賞賞?
順便摘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回來?」
紀一帆忍著痛,故意裝作輕鬆的說道。
自己這個傻媳婦狠起來,一點也不留手的啊,掐得真夠疼的!!
這小醋罈子。
「爺去呀,放心,我保准幫你好好供著。」
謝若寧一邊笑著,一邊掐得更加狠了。
也是不順手,倘若順手,哼,兩隻手一起上!!
還摘幾朵花骨朵,哼,老娘包準好好地幫她們供在神台上面!!
「爺有寧兒這麼一個賢內助就行,哪裡還要啥花骨朵啊。」
紀一帆趕緊討饒說道。
開玩笑也不能過頭。
自己又不打算真納妾,不能讓媳婦不高興。
要不然,就是自己吃虧了,太划不來了。
太疼了!
傻媳婦就是傻媳婦,一點也不知道留情的。
「對了,爺,寧兒發現,這幾本送上來的莊子的賬目不對。」
謝若寧這幾天除了在屋子裡練下瑜伽,別的就在盤賬了。
國公府的那些莊子,有以前留下來的,也有皇帝賞賜的。
皇帝賞賜的那些自然沒啥問題。
可以前留下來的,問題是真心不是一般的大。
倘若人家是把賬做平了,她也就算了。
可問題是,人家連賬也做不平,那就太侮辱她了吧?
「你打算怎麼辦?」
紀一帆喝光了茶碗中的茶,把茶碗遞給謝若寧,示意她斟上。
「殺那是必須的,要不然,真當我們夫妻倆是紙糊的了。
你覺得呢?」
紀一帆想了想,然後道,「這些年來,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國公府的主人不在,他們要想……
要不,先命人調查一番吧,有些跟著父親也久了。
倘若真的是欺上瞞下的那種,那就按你的來。
倘若真有苦衷,那就放一馬吧。
咱們也不缺那些銀子,你說對不?
就當施捨給廟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