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那麼，我見鬼了嗎？
「或許他認識到自己太過幼稚，手段太多殘忍，行動太過無恥，所以收手不幹洗心革面了也說不定。」趴在蘇夜身邊的九尾紅狐說。
蘇夜輕輕嘆了口氣。
「夜神殿下，你幹嘛嘆氣？難道你有什麼心事？說來給我們聽聽，我們或許能夠為你排憂解難。」九尾紅狐晃了晃九條尾巴。
「你們只會給我添亂。」蘇夜說，「要是白螭在就好了，我還能夠利用它一下，憑你們的智商，是找不到趙武靈王的蹤跡的。」
「白螭已經被趙武靈王吞噬了。」江鶴說。
蘇夜吃了一驚。
九尾紅狐哈哈一笑：「活該，我早就看它不順眼。」
「他還吞噬了很多魘靈。難以想象，當魘靈的殘魂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快被它們撕碎了。為什麼趙武靈王不怕它們？」江鶴疑惑不已。
「因為他本身就是魘靈。」蘇夜說，「他會把比他弱小的魘靈化為自己的一部分，成為更有力量的存在。」
九尾紅狐打了個寒戰：「太可怕了，以後我要是見了他，我一定繞著走。」
「德行。」金牡鹿輕蔑地送給它一個白眼。
「走吧。」蘇夜跳上九尾紅狐的後背，對江鶴說，「這個城市裡還有好多魘靈等著我們封印呢！」
九尾紅狐載著她飛出了夜神殿。江鶴跳上金牡鹿的後背，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她。
……
夜已經很深了。黑暗的房間里，唯有牆上的液晶電視是唯一的光線。
電視里正播放著璃城那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十幾輛車相撞，地面血流成河。
「精彩。」窩在沙發里的男人灌了一口啤酒，眼睛里滿是殘忍和瘋狂，「不過，才死了二十個人，太少了，應該死多一點。這個世界，除了人還是人，太無趣了。如果這個城市只剩下我一個人，那才叫做完美。」
「你真的覺得那樣才完美嗎？」一個冰冷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男人嚇了一跳，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像受驚嚇的兔子一樣跳起：「你是誰？」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披胄甲的人。他那純金打造的盔甲在電視機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我是在做夢吧！」男人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狂喜還是恐懼。
「你就當是在做夢好了。」對方語氣滿是譏誚和傲慢。
借著電視機屏幕發出的光，男人漸漸看清了他的臉，他嚇得後退一步，差點被茶几絆倒，茶几上的啤酒瓶滾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是，你是……」男人急促地呼吸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趙武靈王，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
「是我。」趙武靈王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你不會是歷史上那位真正的趙武靈王吧？」男人狂笑，「我以為是某個無聊的網民給自己起的網路昵稱。不過，你這身打扮真的很像史書裡面的那個傢伙，啊哈哈哈！」
「如你所見，我就是那位歷史上不算太有名的君王。」趙武靈王淡淡地說。
「啊哈哈哈哈！」男人再次爆發出一陣狂笑，「那麼，我見鬼了嗎？」
「不，你見到了可以讓你變強的神。」趙武靈王說。
男人眯起了眼睛：「你說你是神？」
趙武靈王不說話，表示默認。
「你能給我什麼？」男人問。
趙武靈王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男人說，「只要有錢，我就擁有的全世界。」
「你是乞丐嗎？」趙武靈王反問。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男人問。
「只有乞丐才會要那些很物質的東西。」趙武靈王失望的說。
「你太不了解我們這個社會了。金錢代表了男人的尊嚴。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即便你能毀掉這個世界。但是有錢就不一樣，有錢能使鬼推磨。」男人眼睛里閃耀著瘋狂，「你不是說你是神嗎？給我錢吧，我要很多很多錢！」
趙武靈王覺得找錯了人：「剛才你對那起車禍很有看法。」
「當然，我看到死人向來和興奮。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那麼他們的財富全都是我一個人的。」南人嘴角掛著殘酷的微笑，一雙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做夢的時候都想著暴富吧。」趙武靈王問。
「相反。」男人說，「我做夢的時候經常夢見自己窮困潦倒，一無所有。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變成有錢人。」
「那麼，願你美夢成真。」趙武靈王身後突然出現一隻肥碩的鱷魚。它紅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男人。
男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青鱷。」趙武靈王說，「如果你想成為百萬富翁，就把你的右手給它。」
「咕。」青鱷發出一聲怪叫，腥紅的眼眸貪婪地凝視著男人。
男人盯著趙武靈王，彷彿要把他看穿：「你不是神吧。」
趙武靈王問：「怎麼，你不敢？」
「你是神經病吧？」男人譏諷，「誰會傻到用自己的右手換應有盡有？」
「看來你不傻。」趙武靈王說。
「那是當然。」男人說，「如果你是神，就先給我個一千萬，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這一千萬你得自己去拿。而我，只能給你一隻青鱷。如果你願意拿你的右手去換，那麼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趙武靈王說完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肥碩的青鱷和男人對峙著。
男人坐了下來，看著青鱷，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把你的右手給我。」青鱷忽然開口，上前一步。
「啊！」男人嚇得從沙發上跌落在地，「鱷魚說話了！」
青鱷爬到了他的身上，他嚇得面容扭曲，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沒頭沒腦的扎在對方身上。
他並沒有看到鮮血四濺，水果刀扎在青鱷身上，就像扎在空氣上一樣。
「把你的右手給我，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青鱷用帶著蠱惑的聲音說，「你不是一直想著成為億萬富翁嗎？我可以幫你實現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