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喜歡這種天上飛的感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夜不耐煩地問。
「我要送一份大禮給你們。」趙武靈王說，「請你們務必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他化作金粉消失。
江鶴不明白他說的那件大禮是什麼，趙武靈王的出現讓他心裡惴惴不安。
九尾紅狐直挺挺地躺在路邊，唉聲嘆氣，幾輛汽車從它身上碾過去，它絲毫沒有起來躲避的意思。
「胖狐，走了！」蘇夜踢了它一腳。
「我好痛！」九尾紅狐說，「走不動。」
蘇夜板起了臉，「那麼，我叫江鶴來封印你。」
九尾紅狐一骨碌爬起來，精神抖擻地說：「我有個主意，去超市買菜吧，買許多許多好吃的來慶祝這次的勝利。」
它用祈求的目光望向江鶴。
江鶴還在想趙武靈王的話。
……
轉眼間，假期已經過去一半了。
江鶴近日總是反覆夢見趙武靈王，夢見他把人類變成魘靈，摧毀這個世界。
蘇夜看到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十分心疼：「哎呀，你怎麼老想趙武靈王的事？你這樣下去，世界沒垮，你先垮了。」
「我也不想想他，但總是無意識地夢見他。」江鶴說，「有他存在，我無法睡個安穩的覺。」
「如果有顆成熟的夢果就好了，但是現在還不是夢果成熟的季節。」蘇夜看著金牡鹿犄角上掛的果實。
那些果實還十分青澀，等到冬天才能全部熟透。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江鶴的爸爸江遠打來的電話。
江鶴接了電話：「爸，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還好嗎？」江遠問。他的身邊是一摞厚厚的文件。
「還好。」江鶴回答，「您工作忙嗎？」
「挺忙的，如果你覺得璃城不安全，就回來吧。你弟弟想見你。」江遠說。
「哦。」江鶴說，「我這個假期很忙，等下次放假再說。」
父子倆又說了些客氣話，然後各自掛斷電話。
「你怎麼還跟你老爸那麼生疏啊？上個時空是這樣，這個時空又是這樣。」蘇夜說出了自己的不滿，「你應該主動向他撒個嬌什麼的。」
「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江鶴拿起畫筆繼續在畫板上塗抹，玉蘭花中的夜神殿他還差最後幾筆就畫筆好了。
……
江鴿玩了一天的玩具，總算盼到了江遠下班。
「爸爸，爸爸，哥哥什麼時候來我們家？」江鴿問。
江遠搖了搖頭：「哥哥忙，來不了。」
「是哥哥不喜歡我吧？」江鴿撅起了嘴。
江遠摸了摸他的頭，此項的說：「我們家江鴿那麼可愛，江鶴怎麼不喜歡你呢？」
江鴿語出驚人：「這跟我可不可愛沒有關係，因為我搶了江鶴哥哥本來該得到的父愛，所以他才不喜歡我。」
江遠吃了一驚：「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難道我說錯了嗎？」江鴿擺弄著手裡的變形金剛，「爸爸和媽媽都寵著我，你們會陪我過生日，但江鶴哥哥過生日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都是同樣的兒子，為什麼待遇不一樣？」
江遠詫異地看著兒子：「你怎麼知道他過生日的時候是一個人？」
「我夢見他了。」江鴿仰起了臉，稚聲稚氣地問，「爸爸，假如有一天你和媽媽離婚，我是不是也會跟江鶴哥哥一樣，一個人生活？」
「不會的。爸爸和媽媽不會離婚的。我們會永遠守護著你。」江遠溫柔地把他抱在了懷裡。
「可是，我會長大的啊。」江鴿說，「老師說了，男孩子長大了是要獨立的。獨立也就意味著一個人。我還是會變得跟江鶴哥哥一樣。」
「那是長大以後的事情，你還小，要跟我們生活在一起。」江遠說。
等到妻子回來，江遠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我們是不是該多陪陪他？」
「我可沒有時間。」妻子對他說，「我最近忙得很，要不然你休幾天假陪陪他。要麼把他送到我爸媽那裡。」
吃過飯後。江鴿躺在床上，聽爸爸講完故事後表示自己困了。
江遠幫他蓋好了毛毯，離開了他的房間。
房間里靜悄悄的，貓頭鷹卡通鬧鐘的指針滴滴答答走動著。
江鴿閉著眼睛，等爸爸的腳步聲去得遠了。他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牆角最黑暗的角落。
那裡有一個人影，但他並不害怕。
「你的哥哥沒有來看你嗎？」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問。
江鴿失落的搖了搖頭。
「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他？」黑影問。
「你能帶找到他嗎？」江鴿的眼眸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在黑暗中如同明亮的星辰。
「當然。」黑影回答。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月光照進房間里。
人影緩緩從角落裡走出，他渾身金色的鎧甲在月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輝。
江鴿睜大了眼睛，儘管對方身上散發著讓他恐怖的氣息，但是對方那雙漆黑的眼睛卻像黑洞一樣緊緊吸住了他。
趙武靈王臉上掛著溫柔的手，向他伸出了手：「來吧，我帶你去找哥哥。」
江鴿猶豫了一下，然後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手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裡。
皓月當空，一隻渾身漆黑的鳳凰從夜空中掠過，清亮的鳴聲響徹天地。
「哇哦！」江鴿坐在趙武靈王的懷裡，他伸開雙臂感受著夏夜涼爽的風，「我好快樂啊！」
趙武靈王操縱著玄風往璃城的方向飛去：「你喜歡這種天上飛的感覺嗎？」
「喜歡！」江鴿看著他，「你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你肯把你的靈魂給我，我就把這隻玄風交給你。不管你叫它做什麼，它都會聽你的話。」趙武靈王眼神溫柔。
江鴿兩眼閃閃發光，天真地問：「真的嗎？如果我讓這隻大鳥帶我環遊世界，它也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嗯。」趙武靈王點點頭，「還可以帶領去你從未去過的世界。」
「但是，靈魂是什麼東西啊？」江鴿好奇的問。
「靈魂很高貴，它可以買下國王的王座。靈魂也很卑賤，許多人都將它賣給了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