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跪不跪?
在這種公共場合,他實在是不想要耽誤太多的時間,很容易被有心人給注意到,從歸國以來,上面的那些人就一直在騷擾,以策封為條件,招攬了無數次。
即便他一再拒絕,卻總是避免不了他們的上門。
「你什麼態度啊?」
關穎仍舊沒放棄:「你為什麼總盯著手上的戒指看啊?比我還好看?」
她就準備按下冷烈的手。
可還沒等伸直胳膊,冷烈就後退了一步,一把掐住了關穎的脖頸,滿面青筋的低吼:「再碰我戒指一下,死!!!」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基本上圍觀的群眾全都開始散開,生怕被牽連到。
那股衝天而起的殺氣,可怕!
「放開我!」
關穎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
她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哪個男人不是在她的腳下跪舔?
然而,冷烈不過是輕挪腳步,就輕易而舉的躲了過去,同時一記響亮至極的耳光便甩在了關穎俏臉之上!
沒有半分憐香惜玉。
關穎整個人基本上倒飛出去,磕在了自己的車前蓋上,車子警報都響了起來。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而這黑色的戒指,就是冷烈的逆鱗。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現在就讓她變成一具屍體。
狼神一怒,必要伏屍百萬!
「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關穎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拽住了冷烈的衣服,呵斥一聲:「老娘是關家的獨生女,你得罪了我,整個婚禮現場的人都保不住你!跟我處好了,你能少奮鬥二十年!我爸是九龍珠寶的老闆!」
「九龍珠寶?又如何……」
冷烈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
「混蛋!」
關穎大聲咒罵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
她耳邊傳來了一道呼喚:「寶貝兒,誰惹你生氣了?」
她轉過身子。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時尚青年,正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本次新郎官的親弟弟,唐波。
「老公,你終於來了……」
關穎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唐波吞了口唾沫,摟住了關穎的腰,笑呵呵的問:「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跟老公說!」
「你看他……」
關穎指向了冷烈的方向。
在她口中的事情經過,直接就變了一個過程,本來是她調戲未果準備動粗,還觸碰了人家的底線,可她敘述出來的版本就變成了冷烈想要耍流氓,被拒絕了以後還打人。
看了一眼關穎臉上五個鮮紅的指頭印,唐波更是怒氣滿滿。
「站住!」
唐波快跑幾步,直接攔在了冷烈的面前:「你誰啊?」
「冷烈。」
冷烈玩味一笑。
若是在境外的話,他這一句話恐怕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
只可惜國內的人應該很少有聽過狼神之名的,尤其是唐波,揚起頭驕傲的開口:「我叫唐波,是新郎官的親弟弟,你是來參加婚禮的?」
「你有沒有請帖?」
「唐家的婚宴,就你這乞丐還能進?」
唐家的婚宴,來的人不說全都非富即貴,起碼也會好好拾掇一下自己,畢竟滿江樓大酒店作為市裡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平時出入的也都是大人物。
可面前這個年輕人呢?
實在是不敢恭維!
冷烈打量了一眼自己,還穿著在非域時的黑色作戰服,再加上萬里歸國,路途遙遠,自然有些風塵僕僕,跟周圍這些衣著光鮮,看上去就地位不凡的成功人士確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新娘是我妻妹。」
冷烈淡然說著。
「新娘子?你是程家的人啊?」
唐波輕蔑的笑出聲。
原本他還害怕,這青年行事如此硬氣,會是某家扮豬吃虎的少爺,可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程家這幫廢物,祖上冒青煙了才有跟我們唐家聯姻的機會,你們家裡人蹭吃蹭喝也就算了,竟然還打了我的女朋友!是不想活了?」
唐波指著冷烈的鼻子就開罵。
「誰說我來參加婚禮的?」冷烈淡然問道。
「不是來參加婚禮,攀我唐家的高枝,你還能來做啥?」
「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參加婚禮?現在給老子道歉,否則老子現在就叫家族的保安過來……」
唐波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絕的罵著。
冷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來搶親,擋我者,死!」
右手翻飛。
唐波直接被他按在了地上,如同,摁住一條狗!
不知道為什麼。
當唐波看見冷烈猩紅如火山爆發般的眼神時,他感覺面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青年,彷彿是來自於地獄一般……
就是一個眼神。
唐波渾身被一股恐懼侵襲,被死亡的感覺淹沒。
儘管素不相識,但他絲毫不懷疑這個青年會在下一秒就掐死自己。
狼神威名,是冷烈在無數次生死磨鍊當中,用拳腳與槍炮開闢出來的,鑄就這個名號的是數以萬計的屍體與無窮無盡的鮮血。
說他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點都不為過。
非域的戰士們每日征戰沙場,就算是面對真的死神也未必會產生懼意,但只要提及起狼神的名號,就發自內心的臣服。
「你……你瘋了?!」
唐波簡直不敢相信。
自從唐家遷入金陵並且取得一定地位后,他們在彭城的威望就達到了頂峰,從沒有人敢忤逆。
一眾看客更是目瞪口呆。
堂堂唐家公子。
九龍珠寶的獨女。
這二人的婚姻可謂強強聯合,但是在這位面容冷淡的青年眼中,似乎……連個屁都算不上?
漠視!
沒錯,所有人都在冷烈的眼中看見了漠視!
「你知道惹了唐家,是什麼後果嗎?!」
「得罪了我,在彭城你就沒有了容身之地!現在放開我,給我跪下道歉!」
唐波攥緊了雙拳。
他相信眼前這個青年敢殺人,可未必敢殺自己。
唐姓。
在彭城確實是免死金牌。
跪下道歉?
聽見這四個字,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冷烈停下腳步。
「給老子跪下!恭恭敬敬的說聲錯了,我就放過你!」
唐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還沒從剛剛的恐懼當中緩過來,但是身為唐家人的驕傲,不允許他屈服。
「你跪不跪?」
唐波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