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他的秘密
傅靜之對這些沒興趣，可是李慕南在那邊大叫，聲嘶力竭：「你給我住嘴！若若殺了他！快殺了他！不要給他活路，他身上可能還槍，你別放過他，快開槍！」
李慕南眼睛尚且睜不開，還在拚命的叫著要傅靜之殺了小九。
小九搶著把雙手都舉起來，給傅靜之看，一邊伸著手一邊說：「李慕南恨二少，都是有原因的！您聽我說！」
李慕南嘶喊聲音更大，爬行著就要過來抓小九，小九急匆匆說：「他是在船上出了事！被二少找人算計了！」
李慕南伸手去抹眼睛，想要睜開，小九急忙又往傅靜之這邊爬過來：「李慕南他在船上被二少安排了兩個親兵侮辱了，他才恨成這樣，他沒跟我提，直接殺了那兩個親兵，可我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那個親兵本來就有這種嗜好，只是平常都是弄些死囚，所以沒人當回事。」
李慕南眼睛睜不開，還想往這邊走，可是爬起來走了兩步腳下一絆，又摔倒在地。
傅靜之問：「被二少安排的？」
小九仰著頭激動的大聲：「是！是二少安排的！雖然是大帥的親兵，可我見到過馬副官過去船艙，應該是馬副官去打點的，李慕南從此就瘋了，一個男人被人當成了女人，二少這是殺人誅心！算準了李慕南根本不敢告訴別人知道！」
傅靜之轉頭看李慕南。
李慕南聽見小九說完，竟然就再沒動作，摔在地上，手臂緊繃，手裡捏著一把地上的沙土，低著頭一語不發。
傅靜之了解李慕南，李慕南這樣只說明這事竟然是真的。
那時候在船上，竟然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上官睿竟然會找人這樣折辱李慕南？
小九又急忙說：「您走的這些日子，二少一直在找人尋您，還重罰了馮驥，跟鄭振鐸也絕交，我親眼所見，他跟大帥一起商量要事，外面人過來跟他耳語幾句，他立刻起身就走，大帥問傳話的人才知道，是說有了您的消息，我看你你跟李慕南也沒什麼瓜葛，不如回去，我給您擔保，說您是被李慕南協迫的，二少如今顯赫了，他心裡的人還是您。」
這樣的提議，確實是最務實，可傅靜之根本沒想過要留。
小九又說：「要是讓李慕南搶了先，說不定他還真的不會被殺，終身軟禁的嚴格一些，可是李慕南在一天，您就危險一天，現在許多事不就是李慕南挑出來的！」
傅靜之聽著，不置可否。
小九覺得自己說的奏效了，急忙過來又說：「我聽大帥安在二少身邊的人說，二少根本就沒把離婚書拿給別人看，也沒去登報，這根本也不算是離婚了，您開槍殺了李慕南，我們現在開車回去，二少見了您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邊李慕南聽見著話，氣的渾身發顫。
傅靜之往李慕南那邊走過去，李慕南抬頭，可是眼睛還是看不大清楚，紅的眼睛流淚，抬頭卻說：「我眼睛進了土，所以流淚，不是因為你……你是選好了要殺我了？」
傅靜之還沒說話，他又笑起來，笑的渾身都顫：「也是啊，誰都會選，你如今跟我李慕南在一起，什麼都沒有，跟上官睿在一起，只要低個頭，說兩句哄人的話，就不用逃出去，就能踏踏實實的當你的大帥夫人，是人都會選，這有什麼難的。」
傅靜之說：「我那時候去船艙看你，你撐著什麼都沒說，我真以為你是沒什麼事，那天是馬副官在門外站著聽我說話，我才說的格外難聽了些，並不是我的本意。」
那邊小九以為傅靜之過去就是要殺了李慕南的，可沒想到傅靜之跟李慕南說起話來，又想到李慕南和傅靜之本來就是表兄妹，又是訂過親的，怕不是還有舊情，於是又嚷著：「傅小姐！你知道他在火車站找人圍著上官睿，要借刀殺人，殺二少的事情么？」
這又是傅靜之不知道的事。
傅靜之明明在宛城，這些事也就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她都不知道。
小九看傅靜之的表情覺得有戲，急忙說：「上官睿找了一群進步學生，跑去火車站堵著二少，暗地裡早跟北面的張特使約好了，要在車站趁著二少的人來不及過來為難二少，告二少強搶人妻，用北面的名義把而二少強行帶上火車，南北如今這樣，這一去就成了人質，不會再回來了。」
傅靜之問：「上官睿怎麼不辯解？他沒有強搶我，我也是發過報紙聲明的。」
小九急著說：「李慕南他本來也不是為了什麼搶回您，他跟張特使裡應外合，讓一群學生堵著，說必須您親自出來解釋，不然就是軟禁，那時候您懷孕根本不能出來半步。」
傅靜之說：「那也可以知會我一聲，要我解釋一下，就算是不露面，也能讓人到醫院裡來看我。」
小九卻說：「這是是李慕南的打算了，他就是賭這個當場，二少心疼您身體不好，這種事絕不會讓人去打擾了您，李慕南明知如此，故意要置二少於死地。」
傅靜之問：「這就是張特使第一次離宛時候的事情？」
小九連說：「是，張特使早跟李慕南勾結，本來是要坐飛機走，臨時轉去火車站，李慕南要一群學生在那裡堵著，二少差點就被帶走，幸好是您母親過來解圍。」
那時候傅譚氏過來醫院看她，也沒提起這些事，上官睿後來也過來，一起在醫院裡吃了一頓尋常的晚飯。
傅譚氏沒提，上官睿也沒提，這事就這樣過去，就好像根本不重要一樣的。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根本不知道的？
傅靜之問：「小茉莉的死，跟這些有什麼關係？」
小九想了一下：「我聽他們說小茉莉本來是被張特使挑中要帶走的，張特使在老家有個原配妻子，可也都不打緊，小茉莉這樣的能嫁人也很不容易了，二少為了南北大計，親自送張特使上的飛機，可二少下了飛機想起來忘了叮囑大事，折回去就看見小茉莉已經被殺了，是張特使以為二少走了，覺得小茉莉沒用就殺了，可沒想正被二少撞破，二少一怒之下槍殺了張特使。」
能衝冠一怒為紅顏，想來關係也是匪淺。
小茉莉本也就跟上官睿關係並不一般。
傅靜之見過小茉莉，很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艷麗奪目，能在百樂門爭得一席之地，不光是美，還要聰明，還要能爭能搶。
小茉莉難得的通透，從來不曾尋她的麻煩，從前上官睿總是很忌諱小茉莉見到她。
現在想，小茉莉其實也就二十歲的樣子，跟她年紀相當，尋到一個良人以為能好好的過生活，卻忽然就這樣死了。
這世道裡面，最難的是活下去，最容易的就是死。
傅靜之問：「張特使答應過要娶小茉莉，還帶小茉莉走？那他們是情人關係？」
小九說：「張特使來了宛城見到小茉莉就一眼看上了，感情很好，二少去招待時候還怕是張特使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不好，可這張特使一點不計較，對小茉莉也極大方，可這剛一上飛機就露了真面目，原早就是盯著二少來的，所以才對小茉莉這麼殷勤，看小茉莉沒有用了立刻就殺了。」
傅靜之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問：「所以上官睿去百樂門，不是尋樂子，也不是跟小茉莉有什麼瓜葛，只是去百樂門應酬張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