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伯樂客棧的酒
曲婉婷上前一步,突然睡在長城的梯台上,差點滾了下來。其實是曲婉婷故意裝作昏迷不醒。
如果您有一個美女朋友如此,您會怎麼做呢?世上的事情,都在於一個人的觀念,觀念不同,人的行為舉止自然而然也不會相同。
童三寶扶起曲婉婷,驚慌失措的呼道:「婉婷妹妹……您醒醒吧!您不要嚇我呀。」童三寶見曲婉婷未醒了過來,她把曲婉婷背個起來,往回走了。
曲婉婷在童三寶的背上,此刻的心情是多麼地溫暖,她現在應該是如同那春天裡面的花朵,在藍天白雲下歡快地綻放,迎接著春天的樣子。
童三寶沒有說什麼話,心裡只想著曲婉婷因為什麼會昏厥過去,莫非是生了什麼病,看來還是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才能放心啊。
童三寶走出長城后,曲婉婷咳嗽了一聲,童三寶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婉婷妹妹您醒了,要麼下來休息一下吧?」
曲婉婷故意說道:「我是怎麼了,三寶哥哥為什麼要背著我。」童三寶說道:「剛才您在長城上昏厥過去了,我正打算背您去醫院看看。」
曲婉婷說道:「把我放了下來吧!我想我應該是好多了。」童三寶放下了曲婉婷,笑著說道:「婉婷妹妹您看上去很瘦,其實有好重喲!」
曲婉婷笑著說道:「好重喲!您為什麼不丟下我跑路呢?」童三寶回過頭看著曲婉婷笑著說道:「我童三寶可是一個最重感情的人,我一直都是把您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呀。」
曲婉婷咋一聽心裡頓時覺得非常難受,她嘟著嘴扭過頭,一聲不啃的往長城邊上跑了過去。
童三寶追了上去呼道:「婉婷妹妹,您等一等我,您身體弱,不要跑了呀。」曲婉婷站了下來,昂頭看著長城,突然想起來了孟姜女哭長城,又想起了童三寶剛才的話,真是心如刀絞一般呀。
童三寶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我知道婉婷妹妹對我的情意,可是我……此刻的心情和您是一模一樣的呀!那日在蝴蝶谷見到了您,我就喜歡上了您,每天做夢都能夢到您,只是我與愛玲以情定三生,不能始亂終棄呀。」
曲婉婷回過頭看著童三寶,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睛里流出來了幾顆淚水,如此嬌艷欲滴的一個姑娘,盡要受如此委屈,真是讓人心寒呀。
童三寶知道曲婉婷此刻心情也不好,只得上去緊緊地擁抱著她,給她一個心靈上的安撫。
童三寶走到了曲婉婷身旁,一把抱住了曲婉婷,曲婉婷瞬間就在童三寶懷中了。
她此刻心裡覺得非常溫暖,然後說道:「三寶哥哥您真的只把我當成您的妹妹嗎?」
童三寶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等到有一天,愛玲想通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曲婉婷說道:「莫非您和張愛玲結婚了嗎?」童三回答道:「沒有啊!她去了上海了,在那裡的一家報社上班。」
曲婉婷心裡想著自己還有機會,她試圖親吻童三寶,要在童三寶的心裡烙下一個印記,這個烙鐵就是自己的嘴唇,她對準了童三寶的細白臉蛋,深深的一吻。
童三寶放開了手,細白的臉蛋變成了稍微害羞的臉蛋兒了,他沒有抬起來頭來,因為從來還沒有哪一個姑娘對他如此過,這童三寶其實今年才有二十歲,比曲婉婷大一歲,按理來說還在讀書,可是清末的中國,只要能夠上過學,就算不錯了,如今的學生倒好像就是沉醉在不歸路口之中,為什麼呢?選擇的路太多了,不知道那一條是自己的路。
曲婉婷笑著說道:「三寶哥哥,害羞了嗎?只是什麼年代了,要棄舊迎新,三民主義的接班人,是不能被舊思想打垮呢?如果您愛我,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童三寶回過頭說道:「如今正是國難當頭,愛情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奢望,等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我童三寶會回來娶媳婦呢。」
曲婉婷微微一笑然道:「是……娶我嗎?」童三寶只得是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曲婉婷又說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滿族人就是從長城外,殺了進來,一晃就是一二百年了,如果在十八世紀的時候就搞君主立憲制,如英國那個樣子,中國也許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啊。」
童三寶笑著說道:「老派帝國主義,不是日不落的太陽,而是快要落了,如今世界格局正在悄悄發生變化,講究的只是科技與文明,那些只會抱著強盜邏輯思維的人,終究有一天會被就地正法。」
曲婉婷笑著說道:「天下只有一種事,人們天天要去做呀!」童三寶回過頭欲問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呢?」曲婉婷哈哈笑著說道:「當然是回家吃晚飯去了。」
童三寶笑著說道:「對……啊!我怎麼聽見晚飯就覺得非常餓。」
曲婉婷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那就再回伯樂客棧吧?」童三寶點點頭然後說道:「好啊!一起走吧。」
北京雖然是春天了,但是依然還是有點冷,童三寶與曲婉婷回到了伯樂客棧,天色已經晚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伯樂客棧在北京郊區,但是常常有許多人來這裡吃飯與住宿。
伯樂客棧的老闆就是一個雲南人開的,據說姓「李」名「忠」字「學海」
他非常好客,為人處世非常厚道,尤其是熱愛「三民主義」當然也是在反袁的陣營裡面。
李忠出門,見到了童三寶回來了,然後上前一拜道:「賢弟出門為什麼現在才回來,陳仕元送來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他回雲南了。」
童三寶回過頭說道:「噢……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李忠看了一眼曲婉婷,然後說道:「不知道這位美女是……?」童三寶笑著說道:「這是革命友人,婉婷姑娘。」
曲婉婷笑著說道:「是啊!也是童三寶的女朋友呀!」李忠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就到屋裡說話。」
一時就都進了門,此刻跑堂小二上了酒菜,有清蒸鱸魚、北京烤鴨、芋頭排骨湯、爆炒蛤蜊,一壺老酒,還是清朝光緒二十年的酒。
李忠打開酒罈子,用酒勺子打來了幾勺子酒,斟滿桌上的杯子,然道:「如此美酒佳釀,我一直都捨不得喝,這壺老酒是我父親在光緒二十年前就釀著的,曾經不知道來了多少名人仕足,我都捨不得拿出來喝,今天賢弟來了,我要與賢弟一醉方休。」
童三寶說道:「如此珍貴的酒,拿來我們喝了,且不是太可惜了。」
李忠笑著說道:「您我之間沒有可惜不可惜的話,只有能醉不能醉的話,再說了,像這樣的酒罈子,我家也有上千壇,喝完了還可以再釀一些出來。」
童三寶笑著說道:「我們彝族人最愛喝酒,這也是一種幸福呀!」李忠聽后說道:「三寶賢弟是彝族人,我怎麼不知道呢?」
童三寶回過頭說道:「是啊!我母親是彝族,我父親是漢族,我們家世代都是居住在彝族村子裡面。」
李忠笑著說道:「我們村子裡面倒是清一色的白族,我們白族人喜歡爽快的人,看來三寶賢弟就是一個爽快的人。」
曲婉婷笑著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依我看這酒還是適可而止才行啊。」此刻李忠身後來了一個女人,名叫「孫春花」她笑著說道:「曲姑娘怎麼不喝酒,就醉了呢?」
曲婉婷回過頭說道:「噢……您是……李伯母。」李公堤說道:「快點走,兒子還在樓上等著我們上去呢?」
孫春花笑著回過頭然道:「老爺不來看看這個狐狸精嗎?瞧瞧她把我們的兒子禍害成什麼樣了,前天晚上死了那麼多人,您還有臉在這裡喝酒。」
李公堤來到了曲婉婷身旁說道:「婉婷……伯父是看著您從小長大的人,您是一個好孩子,千萬不要和您伯母認真,我們告辭了……您們慢慢的喝。」
此刻曲婉婷與那桌旁邊的人,都站了起來,曲婉婷沉住怒氣,然後笑容滿面地說道:「對於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做錯的,如果有什麼事情,去找趙文博,因為那些人都是他殺的,我在這裡要請問伯母一聲,您憑什麼當著我的男朋友說我是狐狸精呢?」
孫春花吱吱呀呀說道:「就憑你的本領,只會勾引男人,你,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騷貨,不……應該是一個掃帚星。」
李公堤氣急敗壞怒罵道:「潑婦呀……罵街到外面的街上去罵,真是可惡至極呀,我當年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啊!」
孫春花轉回頭說道:「姓李的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也喜歡這個狐狸精呢?是就快說吧!」
李公堤忍可忍,就無需再忍,直接一大個耳光子扇了過來,直打得孫春花倒在地上,忽然嘩的一聲哭出來了。
一邊哭著說道:「我不活了,姓李的要殺人了,你這個要挨殺千刀的人,你這個變了良心的人,嗯嗯……我回去告訴我的叔父去。」
一時之間就往門外去了。
若是有緣相見,情深緣淺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