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皇陵
第八十三章守皇陵
等著公文從行宮裡面派下來的時候,里正才不在叫囂,徹底認了。
「既然你都覺得你有罪,那就好好說說,你犯的是什麼罪吧!」文書都是夏燁霖從京中帶過來的人,現如今提一個里正,他也沒什麼性質。
從京中跟隨皇上來的人都是想著,辦一個大案子,以後跟著大富大貴,可如今一個小小的里正,想這案子也翻不了天去。
「臣下官職雖然不大,但是也是上頭的庇護,你如今提審我,若真的過了,怕是把自己招災。」雖然來提審自己的是京官,但不過是個七品官,不足為懼。
「大膽罪臣,死到臨頭還敢扯白,你可知道今天逮你進來的是誰么?」說出來怕是要嚇死他。
「怎麼,我主子可是朝中的二品大員,你主子是誰?」里正想來想去,也想著自己今日能夠脫險,膽子便大了起來。
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掌事官突然覺得他好笑,「你主子是誰,上面的人說了,不打到你說出你上面的人是誰,就不能停,既然這樣,來人給我打!」
這可是夏燁霖的原話,這些人不僅僅貪污受賄、剋扣錢糧,而且還結黨營私,實在是危害朝廷,罪無可恕。
里正沒想到二品大員沒有嚇到他們,反而自己真的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
「我說我說,不過在我說之前,你得告訴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誰?」里正已經被打得吐血,如今哪裡還有遛鳥時候的休閑。
「現如今,皇上親臨奉先都護府,就是要將你們這些危害朝廷的毒瘤給清除乾淨,偏偏你還要頂風作愛,至王法於何地?」
在那之後,里正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證詞,他身後的人是兵部尚書薛尚斌,之前他剋扣百姓的錢財自己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都給了薛尚書。
在他口述這些罪狀的時候,已經將這些證詞都寫在案卷上,等著墨跡幹了,又讓里正簽字畫押。
「早就這樣不就早解脫,還平白受了這些皮肉之苦。」他們辦案都是講規矩的,案子結了判了刑,怕是也不用在案前受這麼多苦,偏偏這個裡正還嘴硬。
將公文呈交給夏燁霖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今日夏燁霖帶著楚韻婉和雲裳在奉先府賺了一圈,這裡雖然沒有京城的繁華,但是也別有風味。
就像是這裡獨有的糖人葫蘆,就是京城裡面所沒有的,一大早雲裳就已經轉了一圈,這裡早餐有吊爐餅也是京中沒有的。
「天下之大,確實處處都有特色。」雲裳玩了一天,開心得不得了。
「這現在是晚夏,這奉先府若是冬日來,聽說湖上能夠滑冰,這裡入冬日早,很多人在冬日還會澆冰雕出來,變成各種形狀,如果以後得空,裳兒還可以來這兒看冰雕。」這些在天下志裡面,都有人曾經記載過。
「真的嗎?父皇還講講,這裡還有什麼?」雲裳聽著夏燁霖講有關於奉先府得稀奇事,聽了很久都不願意走。
夏燁霖也是第一次跟雲裳這麼親近,講起來也一點都不嫌累,從吃的講到玩的,還講起了冬天冰壺的起源,講這裡的孩子小時候玩的骰子。
用動物骨頭做得,然後將它圖上不同的顏色,也可以作為賭博用。
「父皇怎麼對這裡這麼了解,難道父皇來過嗎?」雲裳以為父皇也跟她和太子哥哥一樣,自小就長大在宮中,很少出宮,聽到父皇說起這些東西,她便覺得父皇小時候好像真的來過這裡。
「當年父皇年幼時候,惹了你皇爺爺生氣,被你皇爺爺罰到這裡念書來的。」當年先皇在世,他幼時不受寵,曾被發配到這裡的祖宗陵墓守了三年,也是之後才回去的。
「那皇奶奶呢?難道皇奶奶在當年不管父皇了嗎?」雲裳雖然有些害怕太后,但他們是血脈至親,不會有隔閡的。
夏燁霖也想起了那些時日,他在外面過得日子雖然算不上好,但到底是自由,當年太后不得先帝寵愛,唯一的兒子被送出了宮,聽說當時她還在辛者庫和冷宮待過些許時日。
「當時皇奶奶遭難,顧不上父皇。」誰能想到,一個嬪妃落到辛者庫或者是冷宮,那過得是什麼日子。
可是到底那時候夏燁霖還小,也體會不到她當時的痛苦,再加上他歸來的時候,在太后眼中,他就是一個爭權的工具。
什麼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在太后眼中,都沒有權力來得妥帖。
「裳兒,你父皇累了,跟母后回去歇息吧!等著以後你父皇有空的時候,再叫你父皇講給你聽。」楚韻婉看見皇上神色不對,便出言提醒雲裳。
雖然雲裳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依著母妃說的話做了。
「那兒臣告退,父皇忙完公務,早些休息。」
楚韻婉送著雲裳去休息,等著雲裳歇下了轉頭又回了夏燁霖那裡。
她進門的時候,夏燁霖還在批閱奏摺。
看著她進來,把摺子放了下來,「皇上不是跟臣妾說過公文的摺子一併都交給太子,出來好好將廟堂之外的事情辦清楚嗎?」
之前處理公務,楚韻婉總覺得皇上太過專註,連口茶都不喝,這才覺得在外面,應該好好讓他散散心。
「朕不是放不下嗎?再說了,這麼多公文,你捨得交給你兒子呀!」夏燁霖打趣兒,楚韻婉翻了一個白眼,將手中的茶給遞了過去。
夏燁霖接過來喝了一口,感覺爽快了許多。
「之前皇上兒時的事情,可從沒跟臣妾說過,臣妾可沒想過,皇上和太后在彼時還那麼難過。」那些日子都能過來,以後更沒有什麼能難倒他們母子了。
只是楚韻婉想到自己,如果她和太子是當初的太后和皇上,恐怕她也不能保證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將自己和太子拉出泥潭。
「太后還是心疼皇上的,皇上也知道,也是權勢將太后和皇上從那泥潭中帶出來的。」其實那時候太后雖然讓皇上爭權,但是其實也是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