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騙我好玩嗎
喬以墨穿一件純黑的真絲睡袍,腰間松垮垮系著一根帶子,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胸膛,隱約可見壁壘分明的胸肌,還有精緻有型的鎖骨。
他似乎也剛洗完澡,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濕漉漉的,額前劉海垂下來,遮住半隻濃黑的眸子,褪去平時的沉穩與成熟,有種桀驁少年的感覺。
林薇薇看得呆了一下,杏眼瞪得圓圓的,下意識就舔了下嘴唇。回過神后,她慌忙挪開盯著他胸口的目光,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在我房間?」
「剛顧婉杉給你喝了什麼?」喬以墨邁開長腿,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不答反問。
他比她高了太多,隨意一站就有種沉沉的壓迫感,把她嬌小的身體籠罩在他的身軀投下陰影之下。
男人面色嚴肅,口氣凜冽,讓林薇薇頓了一下,眨眨眼才抽回手,不冷不熱地說:「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成癮性藥物!」
「你確定是之前那種藥物?」喬以墨深邃雙眸緊緊逼視著她,因為緊張,眉心處聚起一個淺淺的「川」字。
他一直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極少這樣情緒外露。
林薇薇杏眼飛快眨了幾次,清澈的目光將他打量半晌,感覺他整個人都有點陌生。
「說話!你確定她給你喝的,是和之前一樣的葯?」小女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瞳仁清亮的像浸在清水裡的黑色玻璃珠,看得他心裡一動,同時更加擔心。
今天白天,他讓喬今英栽了那樣一個大跟頭。雖然一切盡在掌握,但他還是不放心,生怕顧婉杉出於報復心態,會對小女人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他抓著林薇薇的肩膀,沒什麼耐心地晃了兩下,催促她快說。
林薇薇肩膀被抓的生疼,愣怔片刻,終於回過神,雙手把他一推,沒好氣地說:「你弄疼我了!」自己揉了兩下肩膊,清凌凌的眸子睨他兩眼,瞳仁閃爍了兩下,舔舔嘴唇慢慢地說,「我……那葯和之前喝的,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說完,她心虛地抿住嘴唇,眼角餘光瞥著喬以墨。
男人冷峻的面孔有片刻的石化,緊接著下頜抽緊,深眸狠狠地眯了一下,目光冷而沉,渾身散發著狠厲的氣場,好像要吃人一樣。
林薇薇下意識抖了一下,嬌小的身體套著睡衣,本能地向一旁挪去。
她剛邁開腳步,忽然後腰一緊,被男人用力地摟住。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外走。
「喂,喬以墨,你幹什麼?你快放下我!」
林薇薇在他懷裡掙扎,慌亂的動作蹭開他松垮的衣襟,他壁壘分明的胸膛就在她眼前,入目就是冷白的皮膚,還有肌理分明的肌肉,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濃重的男性氣息。
她沒出息地臉一熱,視線低垂,這才發現,他居然連鞋子都沒穿。略有潔癖的男人,卻赤足踩著地板,可見來的時候到底多焦急。
喬以墨不為所動,繼續抱著她向外走。
時間已經很晚了,顧婉杉他們都已經睡下。
喬以墨步子越來越大,很快就抱著她下了樓,快到庭院時,被涼涼的夜風一吹,林薇薇才終於回過神。
「你、你抱我去哪兒?」
喬以墨步伐不停,聲音有些僵澀,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兩個字:「醫院。」
林薇薇張了張口,忽然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她心虛地扯了下他的衣襟,小小聲地說:「我、我用不著去醫院。剛才是騙你的,顧婉杉給我喝的,就是之前的葯。」
男人腳步依然不停,赤足踏過庭院,也不知道鵝卵石小路把他弄得多疼,可他臉色變都沒變一下,依舊冷峻嚴肅的嚇人。
庭院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精緻而凌厲的五官有些柔化,一雙寫滿緊張與憤怒的深眸里,藏著擔憂的光芒,讓林薇薇心裡猛地一動。
眼看要到車旁,她焦急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加重口氣說:「真的!喬以墨,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喬以墨將她放到地上,一言不發,轉身就去開車門。
林薇薇生怕他弄出動靜,吵醒了顧婉杉母子。她在他身後說了好幾遍自己沒事,可他沒聽到一樣。她終於一咬牙,軟軟的雙臂抱住男人勁瘦的后腰,側臉也貼在他肩甲的位置。
身後貼上來的柔軟與溫暖,讓喬以墨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林薇薇趁機快速地說:「喬以墨,我真的沒事,剛剛是因為生你的氣,故意騙你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的尾音弱弱地散進夜風裡。
剛才不過想嚇嚇他,可沒想到他居然緊張成這樣。
這麼緊張,可見,他也是很愛自己的吧……
月亮高懸在夜空上,清冷的月光灑滿地面。林薇薇用力抱著男人清瘦卻有力的身體,心跳不自覺地開始加速。
許久,喬以墨的手離開車門拉手,聽不出情緒地淡聲問:「真的?」
「真的真的!」林薇薇連忙說,怕他不信,又補充道,「那葯我天天喝,雖然沒味道,但喝完后舌尖會有點澀。這麼久了,我不會認錯的。」
男人沒有說話,可林薇薇感覺到他身體越發堅硬,沉沉呼吸了一下后,喘息聲就變得越來越粗重。
周圍的氣溫好像瞬間低了幾度,雖然抱著男人熾熱的身體,但她被一股寒氣籠罩,下意識就鬆開了手。
剛想後退,喬以墨猛地轉過身,一把捏住她纖細的腰身,動作迅捷地將她嬌小的身體轉了半個圈,狠狠地壓在車身上。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男人面無表情,下頜剛毅的線條因為緊繃,顯得更加凌厲。他狹長深眸如同不見底的寒潭,牢牢地鎖住她驚得發白的小臉兒。
「騙我好玩么?嗯?」他一隻冰涼的大手,輕撫她溫軟的臉頰,動作很柔和,卻莫名的使人毛骨悚然。
林薇薇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正識時務地想要說兩句軟話,男人忽然很輕地笑了聲,嘴角向一側淺淺地勾了一下,森冷的笑容有點嗜血的味道。
「喬以墨,你……」
她哆哆嗦嗦地說出幾個字,男人一根手指豎在她唇邊,已經慢條斯理地打斷她:「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