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海濤受傷

「怎麼是你？」曉容先是對我一臉嫌棄，然後綻放出她的笑。

「怎麼不能是我，幹嘛把我拉黑?」那笑容瞬間融化掉我心中大半的擔憂，我像一個正常客人一樣調笑。

曉容的笑顯然只是一種工作態度，她像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幫我先按了頭。說實話，我原本因為睡了幾天好覺而沒那麼沉重的頭，因為被關小黑屋而又有些疼。曉容的按摩技術無可厚非，小小的身板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而且每一次手法都能按倒痛處，並讓人舒緩。

我們沒有說話，顯然，她在等我一個解釋。

「這兩天妹秋波開業，來了很多朋友，所以把你冷落了，對不起。」

「所以，我這個洗腳妹，沒有自己在你朋友面前出現，還是有其他女人陪你了？」

曉容一語就道破了我的小九九，我並非嫌棄她的身份，而是在儀式上，有鄒建和思思，他們怎麼能碰面呢？

我一時語塞。

「好啦，你這人就是這樣，撒謊都不會，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的壞心思都表現在臉上。」她的的力度輕了一些，讓我感覺到了溫柔，她接著自言自語「我一個有孩子的沐足女，我能要求別人什麼，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呢。」

這樣的幽怨，讓人很傷感，比被拉黑更能穿透人心。我想，她若真的不是濫交的人，我應該對她好，因為我的確喜歡她。從她在店裡被點的頻率來看，她說想追求她的人很多，這句話並不虛假，我多少是有些危機感的。

見她鬆了口，我軟磨硬泡的總算讓她把我從小黑屋拉了出來。

項目現場最大的風險，高壓線下連續牆的施工接近尾聲，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總算無驚無險的把這一個月做了下來。我和海濤在休息棚力聊著下一步工作安排的事，前面不遠處，兩台吊車正抬著一節鋼筋籠緩慢的往槽力放。

最後幾幅牆是難度比較高的，這裡地勢稍微高一些，因此我和海濤才在這裡值班，以作監督，這樣的工作說起話來有些風險，一旦高壓線和吊車之間被擊穿，我們可能都會因為跨步電而成為事故的犧牲者，成為別人口中的故事。

吊車平穩的擺動著，但在前一節籠的安裝時，扁擔按原來得經驗架得高了一些，新的籠子貼過去后，不能對接。

信號工把手指向上豎著，我和海濤一下站了起來，海濤大喊著「停、停」，就往信號工那裡跑。我們的吊車在起吊過程中是不能再抬臂的，吊物下方套著的限高繩已經理了地，當然不能在繼續其高。

電這個東西，他擊穿一個絕緣體，只需要多出那一點點電勢，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還好吊車司機們都接受了專門的交底，沒有立刻執行信號工的指令。海濤慌不擇路的邊走邊拿對講機喊「不要抬臂」

我跟在身後。

「砰」海濤的身子往前忽然絆倒，我的手往前一撈，撈了個空。

「哎呀。」緊接著，我就聽到海濤一聲痛苦的叫聲。

我要去扶他起來，他擺擺手「不行，鋼筋戳到腿里了。」

我這才看見殷紅的血從他退下面流了出來，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停止吊裝，先把籠子放下來，把下面的再下一些，重新對接。」我一邊告訴跑過來的施工員，一邊打了醫院外科主任的電話。

救護車來時，我已經用軋帶把海濤的大腿根扎了起來，但他還是在流血，臉色更加白。我擔心扎到了動脈，所以不敢動他。

護士給他打了止血針和鎮痛針，因為鋼筋頭被他壓在了腿下，沒有辦法隔斷，我們只得讓他自己忍著，順著鋼筋頭把腿抬了出來。

那一幕，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一根沒有切斷的小鋼筋，一根吐露在外面的小鋼筋，就會給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海濤傷了動脈，一上車就輸上了血。護士們都看淡了生死，在車上還誇我叫救護車時把情況彙報的情除，他們才備了血漿。「你是少有的報警時，連血型都能說清楚的人。」

「我們有資料庫，不知道的，在手機上翻看一下就好了。不過海濤的我不用翻。」見海濤臉色有所好轉，我鬆了口氣。

因為是貫穿傷，又是鈍器所傷，海濤的傷口處理頗花了些時間，我擔心項目的大老爺們照顧不好海濤，於是給淼淼打了電話。

一向有些懶拖拖的淼淼在接倒電話后，以驚人的速度到了醫院，我想她對海濤可能不只是逢場作戲吧，因為我見她那天都沒有化妝。

「素顏也挺好看的。」海濤對淼淼說。

「油嘴滑舌，又不是沒見過素顏。」淼淼拍了海濤，但想起我在後，又有些臉紅。

「你還不好意思呢，顧總是我室友，我什麼時候去上過廁所他都知道。」海濤還是那個海濤，只是當麻藥過去后，這傢伙咧著嘴，要求護士給他又掛了鎮痛棒。

我見這二人親親我我的樣子，交代淼淼「你這幾天照顧海濤吧，工資按你的標準，我們項目會出的。」

「小涵也請假了，那邊怎麼辦？」

「沒事的，普通業務林經理會做的，你們的工作，我今天會招兩個模特的，正好鏡思的業務好了，你們兩個老闆也需要一些業餘時間，我和思思商量過，再招兩個。」

下班后，我到了鏡思，起點左右，事先約好的十幾個女子前來應聘。說實話，做了鏡思后，我發現這個世界，似乎滿大街都是美人，她們要麼身材很棒，要麼長相甜美。在自然和人造之間，那是很能分辨的。

因為鏡思和幾家整形醫院簽有廣告合作協議，我招聘的對象要天生氣質佳，再配一張後天美麗的臉，那樣能達到天然的廣告效果，但在樹形美體這塊，又需要天然的美人。前者，原本有淼淼和小涵就夠了，但現在這二人同時不在，於是我改變了策略，準備各招一個。

這次面試，我體驗了一把皇帝的感覺，不過我那時的眼光已經提高了一個境界。最終我錄用了兩個神態不是很魅的姑娘，因為我們的客人大多是女性，招聘太魅的姑娘，多少有些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