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今日第一更……

一場斗菜便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結束的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迹。彷彿，這場斗菜從未發生。然而經過這場斗菜，有些感情卻慢慢的萌芽了……

莫雨歆每日仍在謫仙樓里緊張的忙碌著，可她的嘴角總是帶著淺淺的滿足的笑容，秋水般的眼波時時飄向角落裡一張極不引人注意的桌子。臉上時時泛起可疑的紅暈。那張桌子上，每過巳時便會有人坐在那裡，眼光牢牢的鎖在越見嬌俏的莫雨歆身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唐天子李隆基。

自那日他抱了莫雨歆上樓后，兩個人的感情一日千里的發展起來。已過中年的李隆基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一般，每日除了上朝，便是痴痴的追尋莫雨歆嬌美的身影。都說老房子著火是最難救的，這話用到李隆基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莫雨歆不願入宮，李隆基便風雨無阻的到謫仙樓報到，只為見佳人一面。

每日在宮中，李隆基便若有所思的愁眉不解，任宮中百媚千紅，他看也不看，心心念念的只是莫家的俏佳人。不僅雨露不施，便是那些千嬌百媚的宮妃們求見，他都不見。後宮之中一片愁雲慘霧，眾位宮妃各顯神通，拼著命的打聽皇帝的行蹤，以求在皇帝可能出現的地方上演一出名為巧遇的戲碼。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心，任眾宮妃用盡渾身解數，終不能近得皇帝身邊。就是高力士，也溜滑的如魚一般，她們亦是不能得見。一時之間。後宮中人人自危，失去了皇帝的恩寵，這些人便失去了存在價值。…她們不明白皇帝到底是怎麼了。自武惠妃死後，皇帝召宮人侍寢的次數已是大大減少。武惠妃在時，皇帝一個月中總有十天半個月會召幸其他的宮人；惠妃死後，一月之只中皇帝也總要抒解自己地慾望數次，因無人獨佔聖寵，宮妃們人人都抱著自己能上位的希望。每日里打扮的花兒一般，在皇帝可能出沒地地方晃悠，以期皇上能對自己青眼有加。可是近日皇帝居然停止召人侍寢，還每日里神出鬼沒的，除了高力士，宮中再無一人知道皇帝地去向。

當這種不安到達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一名膽大的，一心上位的宮人把心一橫，命御膳房精心烹制了幾樣精美小菜。又特意加了料，只穿著薄薄的抹胸和若隱若現地薄紗輕裙，在薄娉娉婷婷的來到皇帝的寢宮外。嬌滴滴的在宮外說道：「皇上，臣妾柳氏磕請萬歲金安！」

剛巧此時李隆基才回到宮中。此時心情正好。便命柳氏入內覲見。柳氏做出千般風情萬般嫵媚的姿態。柳腰輕扭，玉臀微擺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個低眉順眼的小太監拎著一隻不大的精巧食盒.1

那柳氏近前嬌嬌的跪下，鶯聲燕語地說道：「皇上，人家好久都沒見您了，您可清減了不少。臣妾親手做了些點心為皇上補身，請皇上品嘗！」

李隆基原本也是很寵這柳氏的，便微笑著說道：「愛妃平身！」

柳氏聽李隆基語氣溫和，心中不禁一喜，接過食盒示意那小太監速速退下。將食盒放到案上，笑著說道：「臣妾自知沒有公主那樣好的手藝，可這也是臣妾地一片真心，請萬歲賞臉，嘗一嘗吧！」說完柳氏將每一種點心都夾出一點來放到小盤子上，讓試毒太監試吃。試過毒之後，太監表示沒有問題。李隆基才笑著點頭。

柳氏心中歡喜異常，忙親手夾了一隻玉果送到李隆基唇邊。李隆基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吃便知是御膳房地手藝，不過他也不欲揭穿這小小謊言，只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氏，柳氏見李隆基吃了玉果，心知自己已成功了一大半，一個眼色支走一旁服侍的太監。又暗暗地把抹胸拽低，露出一片雪膩的肌膚來，整個人柔若無骨的貼到李隆基身上，嬌聲說道：「萬歲，您好狠的心，這麼久都不召臣妾，臣妾可日日想著您呢！」

李隆基哈哈一笑，在柳氏雪樣玉膚上重重摸了一把，只覺得這柳氏今日別樣的動人。李隆基的眼睛有些迷濛，看向柳氏的眼光中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而柳氏在他眼中也慢慢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他身體的某一處慢慢的膨脹起來，一種急欲抒解的慾望讓他拉過柳氏，狂野的撕裂柳氏的薄紗裙，眼神迷離的喃喃道：「歆歆，朕要你！朕好熱……歆歆……」柳氏微微一楞，「歆歆？是誰？」但她馬上反應過來，做出種種嬌態，妖媚的說道：「歆歆也想要萬歲呢，歆歆這就服侍萬歲安寢！」

李隆基抱緊身旁之人，柳氏自覺的褪下本就少的可憐的衣物，玉股輕湊，李隆用力一挺，便開始忘情的律動，口中還不停的喚著：「歆歆……歆歆……」

雲收雨散，葯勁過了的李隆基方驚覺不對，雙眼猛地睜開，卻看到後宮的柳氏正貓似的伏在自己身邊，身上寸縷未著，嬌媚的忽閃著眼睛，眼中溢滿了春情。見李隆基睜開眼，柳氏無限嬌羞的說道：「陛下……」

李隆基只覺得頭昏沉沉的，有腦中有些混亂，嫌惡的喝道：「怎麼是你？」

柳氏迷離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氣，她嬌滴滴的說道：「人家侍候皇上用膳，可萬歲您……呀……好不羞人……」

李隆基長出一口氣，哼道：「下去吧！」柳氏還極沒眼力界的撒嬌道：「萬歲……人家……」卻被李隆基一聲斷喝，「滾！」嚇得飛快的爬到一邊，抓起地上的衣服飛快穿好跑了出去。

李隆基以手撫頭，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當眼光看向桌上的點心時，他心中一動，叫來內侍為他穿好衣服。宣來御醫檢查點心。出乎李隆基的意料，那點心一點問題都沒有。這讓李隆基極為不解，他素來是極自制地人。為何今天會失控？

原來柳氏聰明的只在一隻果子上下了葯，那隻果子已被李隆基吃下去。太醫又如何能查得出來。李隆基搖搖頭，屏退了太醫。將心思轉到他近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上去。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那般喜愛莫雨歆，究竟是什麼打動了他地一顆心？論相貌，莫雨歆不是最美的，方才地柳氏都比她美上幾分；難道是手藝么？莫雨歆的手藝不及蘇顏。這亦是大家公認的；自己到底愛的是那一點呢，李隆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一日不見莫雨歆，便覺得整個心空落落的，彷彿心缺了一塊似地。嘆了口氣，李隆基素性不再想這個想不明白的問題。他打定主意，不許莫雨歆再拒絕他，一定要召莫雨歆入宮，封她為妃。他是皇帝，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以莫雨歆性子，她不願做事。又有誰能勉強的了？

柳氏回到自己的寢宮，臉上沒有方才的嬌羞與歡喜。那些全是做給皇帝看的。「歆歆？是誰家的狐媚子。勾得皇上這樣神魂顛倒，哼。武雲兒死了，我柳氏好不容易才有出頭之時，歆歆，想壞我的好事，哼……」柳氏坐到案前，飛快地在一張紙上寫了幾行字，將那字條放入一個細小的銀盒之中，趁著夜色無人察覺之時，將那銀盒放入宮牆上一個隱密的所在。回到宮中，柳氏輕聲說道：「爹爹，女兒能不能晉位，全看您地了！」

次日朝罷，李隆基換了衣衫輕車簡從的來到謫仙樓。莫雨歆看到李隆基來了，笑著迎上來，依著在宮外地規矩，輕巧地福了一福，叫道：「三爺！」

李隆基笑咪咪的說道：「雨歆，我有事與你說，你跟我上樓！莫雨歆臉上飛過紅霞，輕輕點了點頭，引著李隆基上了三樓。一入貴賓房，李隆基便飛快地抱住莫雨歆，長嘆一聲道：「歆歆，想死朕了！」

莫雨歆紅了臉，雖然也被他抱過好多次，但莫雨歆總是忍不住的要害羞，那抹羞澀在李隆基的眼中卻顯得越發的可愛。

「歆歆，朕受不了了，你進宮伴駕吧，朕不想每日孤枕獨眠！」李隆基深情款款的說道。

莫雨歆臉色一黯，她深受蘇顏的影響，只想守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也只受著自己一個女人。可是她愛的是皇帝，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一個完整的男人！可是越愛，那種唯一感便越重，這也是莫雨歆不願入宮的原因。

莫雨歆輕輕推開李隆基，輕聲說道：「皇上，雨歆不願入宮！」

李隆基惱火的大聲問道：「為何你總是不願入宮？朕知道，你心中有朕！」

莫雨歆抬起低垂的頭，看著著李隆基的眼睛，低聲而堅定的說道：「雨歆愛的是李隆基，不是皇上！」

李隆基氣極說道：「可朕就是皇上！」

莫雨歆垂下淚來，低泣道：「皇上有三宮六院，雨歆若是入宮，也只是三宮六院中的一人，每日里想到您與其他的……雨歆受不了……雨歆寧願不看不聽……」

莫雨歆一哭，李隆基覺得心都要碎了，忙摟她入懷輕聲哄道：「歆歆不哭，不哭……不入宮就不入宮，不哭了……」

莫雨歆抬起淚眼看著李隆基，羞紅了臉輕聲說道：「您若是想要雨歆，雨歆願意，只求您不讓雨歆入宮，就讓雨歆在宮外守著一個家，這個家只有您和雨歆兩個人，好不好？」

李隆基無奈的看著莫雨歆的淚眼，輕聲說道：「歆歆，這樣太委屈你了！」

莫雨歆主動環著李隆基的腰，將臉貼到他的胸前，輕輕的說道：「雨歆心甘情願！」

二人相擁而立，時光便在這擁抱中流逝。

謫仙樓外，有人正在打聽著美麗的掌柜的。當聽到她名叫莫雨歆時，那人面帶喜色，飛快的離開了——貌似廢話的分割線——

莫雨歆的坑總算填上了，也許有大大們對這樣的結果不滿意，認為太突兀。其實莫雨歆未及成年便獨撐家業撫養幼弟，她心中最渴望的應該是一份依靠，一份來自長輩的依靠，說白了就是戀父情結。呵呵，其實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有戀父情結，只是在莫雨歆這裡比較強烈罷了，年紀大的人比較有安全感，這對於一個苦苦支撐家業的女子來說猶為重要。而對於李隆基來說，正當盛年的他也需要一個年輕的女子溫暖他的心，這個女子一定要是他的紅顏知己，依他如父，愛他如夫，憐他如子，慰藉他在深宮歲月中日見冷硬的身心！貌似偶有畫蛇添足廢話嘮叨的嫌疑，不管怎麼說，莫雨歆最終是和李隆基在一起了，至於入不入宮做不貴妃，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寫到這裡，忽然想到一句老話，愛情，從來都是沒有道理的！所以，不要說莫李配很突兀，因為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