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這種情況下,怎麼對視?
雖然已經夜深,但許母許父仍舊擔心得一直淺眠,在聽見外面有丁點聲音之後,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
時墨禮貌性的朝著兩人點頭,「阿姨伯父,你們好好休息吧,唯一已經醒了,我這就下去給她熱粥。」
許母聽著時墨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他的行為和態度都表示了認可。
只是許父依舊有些不情不願,「你這是做什麼,寶兒醒了,我得去看看她。」
沒好氣的看了許父一眼,許母搖搖頭說道:「他們兩人的事情,你就應該給他們一點空間解決才是,現在去做什麼,時小子不都說寶兒沒事了嗎?」
許父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母一個眼神等得趕緊閉上了嘴,但心底卻依舊還是對時墨很不滿。
他又不是什麼醫生,怎麼就能知道寶兒沒事兒了?
時墨下了樓,找到許母之前熬的粥,皺了皺眉,感覺再熱也不會好吃了。
於是就自己從冰箱里找了些菜切成小顆粒,又淘了米,十分熟練的熬起了粥。
因為時間太久了,許唯一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的叫,心情也就更加的浮躁。
可是她現在身體虛弱得根本就起不了床,就算想翻身都很困難。
時墨這熬著粥,在下面一呆就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而許唯一臉色漲紅的躺在床上,心底真的是想直接挖個洞鑽進去。
而時墨褲兜里的手機也忽然響了起來,驚得他趕緊往樓上奔。
打開門,卻看見許唯一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身影微微抖動著。
時墨緩緩走到床邊,拉住了她被子的一角,輕聲詢問道:「唯一,你沒事吧?」
被窩裡面,許唯一瞪大了眼睛,忽然直接掀開了被子,緊緊的抓住了時墨的手。
「你怎麼現在才來?」
那一臉急迫的樣子看得時墨一怔,但在下一刻,又禁不住想笑。
「我要去廁所。」
如蚊蠅一般細弱的聲音從許唯一口中吐出,許唯一將臉別到一邊,面色微紅,根本不敢直視他。
時墨努力憋著笑意,點了點頭,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但因為卷床太久的原因,許唯一的雙腿好像沒什麼勁,一個不穩直接就撲進了時墨的懷中。
他也不說話,只是瞧了一眼,就打橫將她溫柔的抱起。
到了廁所,時墨依舊不放心,想要守著許唯一,卻被她那羞惱的眼神打敗。
「那行,你有事就叫我。」
許唯一這才沒有懟他,而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時墨就這麼擔心的站在門外,來回徘徊著,直到聽見了沖水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裡面的許唯一就沒那麼輕鬆了。
好不容易撐起身體,可廁所里卻沒什麼能讓她扶著出去的東西,就這麼僵持著站在了原地。
時墨見許唯一半天沒有出來,忍不住敲了敲門。
「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進來幫你?」
糾結著,許唯一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了,眼看就要撐不住。
終於無奈的咬了咬唇,還是讓時墨進來幫她。
時墨挑眉,打開門走了進去,又是一個公主抱將許唯一直接抱到了床上躺著,給她掖好了被子。
「你休息一下,樓下粥應該也好了,我去端上來。」
許唯一沉默著點點頭,躺在床上看也不看時墨一眼。
這種情況下,怎麼還可能對視?
太尷尬了。
時墨離開后,許唯一瞪大了眼睛,將手從被窩中抽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天哪許唯一,這麼丟臉的事情,也只有你會遇見了吧?
等時墨將粥端上來之後,這才發現許唯一已經躺在床上又睡著了。
大手輕撫過她的臉頰,聽著她肚子里咕嚕嚕的聲音,看著她那緊皺的眉頭,以及那喃喃自語聲。
時墨輕笑出聲,推了推許唯一的肩。
「好吃的粥來了,你不是餓了嗎?餓了就起來吃點再睡。」
聲音極其的溫柔,倒是讓睡夢中的許唯一安心不少,眉頭也逐漸平緩下來。
只是還沒見醒來。
時墨見狀,惡作劇般的舀了一勺粥,放在許唯一鼻前等她聞了聞,饞得她睡著了都還在舔唇。
勾起唇角,時墨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許唯一緊皺起眉頭,緊閉的眼睛眨了眨,明顯是已經醒了的。
可是卻沒有任何想要睜開眼睛的意思。
時墨見狀,勾唇微微一笑,原本已經遠離了的薄唇再次朝著她靠近。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許唯一緊張得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猛地一下沒忍住睜開了眼睛。
卻見時墨手裡拿著勺子,而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給自己熬的粥。
許唯一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慌成功逗笑了時墨,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兩人許久不說話,但時墨卻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舀粥給許唯一喂去。
房間內給人一種十分靜謐的感覺,又有那麼一丟丟的溫馨。
吃完粥之後,許唯一眨眨眼,有些不知道該將目光往哪兒移。
「飽了沒有?樓下還有多的,應該還沒冷掉。」
時墨一臉關切的看著許唯一,淡淡的開口問道。
許唯一搖搖頭,就算她餓了很久,每次吃飯也只是一餐的飯量而已。
況且現在懷孕之後,還真沒以前那麼能吃了。
想著,許唯一有些擔憂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就她現在這食慾,寶寶肯定會營養不良,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才行。
「那你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房間,有什麼問題就叫我。」
時墨說著,十分自覺地端著空碗就出了房間。
面對這樣淡定的時墨,許唯一一時間倒還有些不適應了。
獨自躺在床上,睡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還能睡著呢?
無聊的拿著手機刷著頭條,大多都是關於娛樂圈的消息,關於她和時墨的事情也已經銷聲匿跡,只怕是時墨給壓下來了。
所以她才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幫助他解釋什麼。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許唯一和時墨之間的關係,許父許母也算是默認的複合了。
但當事人卻不這麼想,至少許唯一是覺得時墨還在觀察期,並沒有完全接納他。
時墨也能感受到許唯一偶爾對他的排斥,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有時間和信心,慢慢來,讓她重新對自己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