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你只能想著我
雪兒咬著唇,一臉委屈的看向了許母,抽抽涕涕的,看起來真的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時墨眯著眼睛看了雪兒一眼,據他所知,凌飛基本什麼都是向著她的,怎麼可能欺負她?
她現在這種喜怒無常的表現倒是和許唯一懷孕早期相似。
許唯一拉了拉時墨的袖口,指了指雪兒手裡那白色的單子。
小聲在他耳邊說道:「雪兒該不會是懷孕了凌飛不知道,還做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情?」
時墨皺眉,看了眼雪兒手裡的單子,將季旭鬆開,一瞬間的時間就將單子拿到手。
結果,居然不是雪兒懷孕的單子,而是花兒懷孕的單子。
許唯一在後面偷偷瞄了一眼,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雪兒,這單子是怎麼回事?」
雪兒委委屈屈的看著許唯一,「還能怎麼回事?沒想到我花兒姐姐居然被那臭男人糟蹋了。」
說著,她看向了時墨。
「少爺,您可得替花兒做主,懷孕了不說,Eric那臭傢伙居然還到處拈花惹草的氣花兒姐姐。」
許母剛鬆了口氣。
不是雪兒被欺負了就好。
之後又反應過來,上次也見過花兒那丫頭,也挺不錯的。
居然被人欺負了,心底也氣憤得很。
「那Eric是誰?怎麼回事?怎麼能欺負人家丫頭呢?」
許母說著,拉著雪兒的手,已經往外要走了。
忽然一陣風的樣的,只見季旭的身影從她面前穿過。
再接下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一個人影從地上倒了下去。
而月兒,眼底閃爍著亮光,呼吸開始急促。
蹲下身,趕緊抱住了被季旭刺了一刀的趙書鈺。
「阿鈺,阿鈺,你沒事吧?疼不疼?」
月兒捂住了趙書鈺一直在流血的傷口,已經完全慌了神。
時墨見季旭跑走,並沒有追上前去,而是十分熟路的拿到了許家的備用醫藥箱,蹲在了趙書鈺面前。
「唯一,叫救護車吧,我只能簡單處理一下。」
許唯一被時墨從自己錯愕的情緒中拉了出來,點點頭,撥打了救護電話。
月兒抱著趙書鈺的手都在顫抖著,抬眸看了時墨一眼,眼底帶著一絲懇求,似乎是希望時墨能救救他一樣。
時墨無奈抬起手摸了摸月兒的腦袋,「放心,這個位置再捅兩刀都不會有事,只是失血過多倒是會出現一些小問題。」
許唯一打完電話,聽著時墨的話,無奈笑了笑。
這人,怎麼安慰個人都得這麼特殊?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許母擔心月兒,將花兒的事兒忘到了一邊,陪著月兒一起去了醫院。
許唯一原本也想跟著去,卻被許父一句話留了下來,因為醫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現在對這些味道太敏感,還是不去得好。
時墨也跟著許父勸了下,許唯一就這麼留下了。
而季旭那邊,他刺了趙書鈺一刀之後,也沒有去哪兒,就在派出所的門口坐著。
卻沒想到,一直坐到了晚上,也沒人報案要抓他。
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情,季旭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卻是夜不能寐,腦子裡裝得都是今天殺了人的事。
一閉上眼睛熟睡,就會做夢夢見警察上門來抓他。
而趙書鈺那邊,也確定了沒什麼事情,月兒更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打破了心理障礙,答應了趙書鈺的求婚。
許母高興的看著兩人,心想著自家那位過不了多久也會……
心裡不免多少還是有些感慨。
許唯一根本就不知道曾經的季旭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雖然兩人已經敵對,但好歹他的經營手段都還是可以的。
季氏現在卻一直在往下跌。
「怎麼?又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
時墨捏住了許唯一的下巴,輕聲詢問道,有些吃味的意思。
可許唯一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微微蹙起眉。
說道:「我只是好奇到底季旭這變化究竟是這麼回事兒而已。」
之前時墨也承諾過會放季氏一馬,而季旭也應該已經認清了現在局勢,不該這麼極端才對。
時墨挑眉,「你這是在懷疑我做了什麼?」
許唯一嘿嘿一笑,明顯有些心虛了起來。
搖著頭說道:「怎麼會?你也不是那種會因為私人感情耍小手段的人不是?」
「那你可就錯了。」
時墨微微笑了笑,翻過身坐在了許唯一身邊,搶過她手裡的遙控器,隨意換了個頻道。
許唯一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劃過時墨剛好抬起的手。
想了想,確實是時墨說的那樣。
時墨太過護短了,看看她就知道了。
summit和許氏的關係,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兩人的私人關係。
「好吧,你說的挺有理的,可季旭怎麼就變成那樣了呢?」
許唯一依舊想不通,完全沒有注意到時墨那吃味的眼神,嘆了口氣。
時墨眯了眯眼睛,心裡對季旭這個人嚴重的覺得不爽。
「因為前段時間他堂弟結婚了。」
許唯一皺眉,還沒等時墨說完。
「他堂弟結婚不是應該高興嗎?好像他也就那個堂弟,也沒什麼親人了。」
時墨用力捏了捏許唯一的臉,「你怎麼就這麼著急,最重要的你還不知道。」
許唯一鼓著小臉,瞪了時墨一眼,也不說話了,等著他慢慢講。
原來季宣結婚的對象是原本四大家族張家的千金張藝涵,這樣季宣在季氏也開始慢慢嶄露頭角。
最近還有很多人因為季旭的錯誤,以及季宣和張氏的關係,給季旭壓力,讓他退位給季宣。
而季氏之所以一路下滑,也是因為如此,內部已經一團糟了,公司怎麼能好呢?
許唯一點點頭,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季旭會變成這樣。
身邊沒個信任的人,苦苦工作為公司,公司里的人卻早有異心。
若不是因為他對季氏的偏執和重視,只怕早撒手不管了。
許唯一無奈嘆了口氣搖搖頭,「看來他過得也不容易。」
時墨拿著遙控器的手微微一緊,忽然轉頭認真凝視著身旁的小女人。
「那你覺得到底是他不容易,還是我不容易?」
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實在不該在這種方便和別人比比,但是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到她所有的情緒,他都想佔為己有。
想到時墨這近兩個月的忙碌,和季旭,自然是沒法比的。
先不說summit家大業大的,很難管理。
就憑時墨僅用了不到兩月的時間就解決了帝國經濟上的難題這一點來說,辛苦自然不止一丁點。
見許唯一居然真的在思考,一點都沒想到要先安慰他,時墨扳過她的肩,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我容不容易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裡,只能想我一個人,知道嗎?」
他怕自己若是不直說了,許唯一會一直糾結下去。
這根本就是一點情商都沒有了,和從前的她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