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圓滿結局
花兒在監控室內看著她倆身後黑黑的身影,一時間也沒分辨出是不是凌飛回來了,只是皺眉有些煩躁。
時彥很快就直接摸到了時墨的房間內,花兒看著這黑影,始終沒有看見臉,但人家也沒有遮遮掩掩,而且對山莊很熟悉。
「花兒姐姐,你都懷孕了,就別這麼累了,一天盯著這個做什麼?」
雪兒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湯。
走到花兒面前,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來,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現在沒那麼燙了,味道應該不錯。」
花兒點點頭,坐下,剛像轉頭再看監控一眼,雪兒卻直接將碗擺在了她面前。
還搖著頭說道:「我說了,別那麼累一天盯著那個,山莊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出了問題也有凌飛他們在,最近不是清鴿姐也要回來了嗎?」
提起清鴿,花兒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了。
與此同時,時墨房間內也傳來一聲尖叫。
許唯一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時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桌子絆倒,摔在了地上。
時彥皺眉看著這個女人,忽然嘴角上揚著,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似乎,在這裡殺了這個女人也不錯,這樣時墨肯定就沒法過正常的日子,一天天的都會活在痛苦之中吧?
花兒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聽見時墨房間內的尖叫聲之後到了二樓時墨房間門口。
可門已經被反鎖,就算有鑰匙,外面也根本開不開。
「時彥,你想做什麼?」
許唯一蜷縮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生怕他對自己的孩子做什麼事情。
而她更詫異的是,為什麼他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甚至還知道時墨離開了山莊。
那時墨現在……會不會有危險。
見許唯一走神,時彥嗤笑出聲,走上前,歪著頭看著她。
「你說,我要是殺了你,時墨會不會心疼,是更心疼你一些,還是心疼你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多一些?」
許唯一顫抖著身子,一言不發,也不去看時彥。
那張臉和時墨太像了,像到她根本難以想象,為什麼親兄弟之間,會鬧成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時彥從許唯一眼底明顯的看出了一絲憐憫,一巴掌直接朝著許唯一扇了過去。
憐憫,可憐?
他需要誰的憐憫?他怎麼就可憐了?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拿著憧憬的眼神看著時墨,一旦面對他,不是憐憫的眼神,就是看不起的眼神,就好像他和時墨的差距很令人悲傷一樣。
時墨因為時彥的事情,所以才會離開山莊,沒想到前腳剛離開警局,後腳就接到了雪兒的電話,時彥居然潛入了山莊。
這時時墨也才想起,當初清燊也是從假山之後某個地方潛入山莊許久,眾人都不知。
時墨並沒有獨自回山莊,而是將時彥的母親帶在了一起,並且將時彥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且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白禮勝死亡的事實。
路芳華坐在時墨車內,心裡是慌張的。
比起自己被抓,她更害怕的是沒了兒子,也就沒了希望,已經準備好將一切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等他兒子東山再起之時,她就能出來了。
時墨倒是知道路芳華會有怎樣的想法,畢竟她是一個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人。
山莊內,時墨卧室的門已經被花兒等人強硬破開。
而時彥依舊有恃無恐,根本沒將自己的生死當回事兒。
房間內的氣氛逐漸低沉下來,許唯一除了臉頰紅腫之外,暫時沒有任何危險。
而花兒也眼尖的察覺到,時彥身上應該是沒有任何武器的。
所以這時候只需要她抓住時機,就能將其制服。
花兒和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只聽一聲槍響,許唯一身前蹲著的時彥就這麼直接躺在了地上。
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幾人朝著窗外看了去,只見一片圓形反光玻璃在月光下隱隱泛著亮光。
這時吳伯也趕緊上了樓,看著裡面的情形鬆了口氣。
「還好沒出什麼事,你們太衝動了,警局離我們這兒本來就不遠,這種事情還是警察處理比較好。」
吳伯這麼一說,不用想也知道時彥中的那一槍是怎麼回事兒了。
時墨剛將車停在門口,便看見了那些警察,心裡倒是沒什麼。
但路芳華就不一樣了,看見警察,看著他們腰間的配槍,衝下了車。
抓住門口的一個警察就開始著急的解釋,「白禮勝那件事是我做的,我自首,是我殺的。」
那警察低頭看了路芳華一眼。
嘿,這一眼,還真是熟人,因為白禮勝的案子一直都是他在跟,也和路芳華接觸幾次。
並且深刻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最多可能和案子有關係,但肯定不是兇手。
面對警察絲毫不相信的眼神,路放荒是真的慌了,扯著警察腰間的配槍,警察一直按著,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瘋女人。
「女士,請你放開,再這樣你就算是襲警了。」
警察仍舊耐著心勸著路芳華,但路芳華根本不管,在看見有白色擔架抬著人出來之後。
一溜煙的又往那邊跑去,見到手臂受傷的時彥,趴在了時彥身上哭哭啼啼的。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啊?」
路芳華說著,趁那些警察不注意,掏出了其中一名警員的配槍,對準了他們。
「你們放了我兒子,白禮勝是我殺的,讓他來這裡也是我指使的,因為我看不慣時墨過得那麼好。」
說完,路芳華一個大喘氣,不小心真的扣了扳機。
周圍的警員神情越發嚴肅起來,就連躺在擔架上的時彥臉色都鐵青。
時墨皺眉在遠處看著這一鬧劇,許唯一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他很快也跟著上去。
但時彥卻眼尖的看到了時墨,坐起身從路芳華的手中搶過了槍對準了時墨。
一個警員反應迅速,一槍直接朝著時彥的胸口打去。
時彥嘴角溢出鮮血,槍應聲落地,朦朧的細雨始終飄飄散散的下著。
路芳華看著倒在地上,胸口不停流血,很快就形成一個血泊的兒子,腦子裡又浮現出了那天殺害白禮勝的情景。
「都是我,都是我做的,你們趕緊槍斃我吧,和我兒子無關。」
她跪在時彥身邊,看著時彥嘴角那笑容,喃喃自語著。
時墨的神情毫無波瀾,他只關心自家老婆。
許唯一有些無奈,「我只是被打了一巴掌,至於去醫院檢查?」
時墨皺眉,看著她微腫的臉頰,心疼的摸了摸。
「順便產檢,自己感覺沒事,不代表孩子也沒事,或許他正在生氣,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動胎氣等於孩子生氣?
許唯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沒再說什麼了,隨著他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天的時間,風兒總算是將婚紗做好了。
許唯一坐在房間,緊張的看著風兒手裡的婚紗,深呼一口氣吐出。
「我準備好了。」
風兒撲哧一笑,替許唯一換上了婚紗,隨後又將她帶到了梳妝鏡前,麻利兒的將她頭髮盤起,畫了一個淡淡的妝。
許母一臉欣慰的看著鏡中的許唯一,等風兒將一切弄好之後,握住了她的手。
「來風兒,寶兒已經弄好了,該你了。」
風兒聽著許母的話,羞澀的笑了笑。
隨後看著床上已經穿著婚紗坐好的雪兒月兒,心底一股暖意湧出。
順著許母換好了婚紗,然後也坐在了梳妝鏡面前,看著鏡中許母那溫柔慈愛的樣子。
不由輕聲呢喃了一句,「媽,我真的從沒想過我有一天還能叫一聲媽媽。」
從小時候父母因為她一直不停的爭吵,之後家暴,父母都不喜歡她。
甚至還在她離開家被賣了之後屢次找到時墨母親勒索,那樣的父母,她真的寧願沒有。
婚禮很快就開始了,幾對新人由許父許母一對對的牽到舞台中間。
在婚禮即將結束,新人已經互相交換戒指親吻的時候,Eric忽然冒了出來,也不管花兒願不願意,直接將她拉上了舞台中央。
單膝跪地,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戒指,滿眼深情的凝視著她。
「花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愛你,愛到了骨子裡。從今以後,只此一人,能讓我陪你到老嗎?」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下邊熱鬧得很,一個個都拍著掌喊著讓花兒答應Eric。
但花兒卻僅僅只是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同不同意,衝下了台。
台上幾對新人見Eric居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趕緊推了他一把。
「趕緊追呀,還愣著做什麼?等著讓孩子出生,喊別人爸爸?」
雪兒沒好氣的看著Eric,如果不是看他誠心誠意,這獃頭獃腦的樣子和張裕有得一比,根本不想將花兒交給他。
一旁的張裕忽然打了個噴嚏,風兒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昨夜守在樓下感冒了?我說了只是一晚上不見而已,你怎麼就這麼執拗呢?」
因為習俗的原因,婚前一晚男女雙方不能見面,所以張裕就一直在許家樓下守著。
和他一起的自然還有時墨和趙書鈺以及凌飛。
不過時墨可不會那麼守規矩,半夜就偷偷潛進去看過許唯一。
……
五年後,許唯一拉著一個小男孩兒走在商場內,那男孩兒簡直和時墨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時墨緊緊的跟在兩母子身後,手上拎著許多購物袋,看起來很沉重,但他的臉上卻一直掛著笑容。
「許小姐,好久不見。」
愛麗莎挽著里斯的手臂,忽然出現在了許唯一面前。
許唯一瞪大了眼睛,伸出手直接將愛麗莎抱住。
卻被她微凸的腹部嚇到直接撒手。
「這是?又有了?」
許唯一挑眉看著里斯,笑了笑。
里斯也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摸了摸愛麗莎的小腹。
原本他是真的將諾諾當作自己的孩子,也怕愛麗莎會介意,所以沒打算要孩子的。
沒想到,這孩子,她自然而然就來了。
「宇竣,阿姨這裡面可是有小寶寶哦。」
宇竣一臉好奇的看著愛麗莎的肚子,因為愛麗莎和里斯在一起后,兩人就去了愛麗莎的國家,所以這是第一次見面。
可宇竣卻一點都不覺得愛麗莎陌生,甚至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媽咪,以後阿姨肚子里的小寶寶會是我的老婆嗎?」
眾人聽著宇竣的話均是一愣,相視一笑,小小的娃娃親就這麼結成了。
而下一段故事也在等著大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