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紅酥手、斷魂酒
卻發覺鏡月還坐在外間並沒有離開。我走過去,支吾了一聲,想叫她,卻不知道稱呼她為什麼好。
倒是她先起身迎上來,說:「溫姐姐,這兩位姑娘想要見你。」
我愣了愣,轉過目光看看她身後的兩名女子。呃,是不認識的人。一個念頭還沒轉過去,就看見其中一個眼淚汪汪地撲身過來。拖著我地手臂,放聲大哭:「小姐!小姐——」話都沒說清楚。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我傻眼了。「你、你們是誰啊?」
哭得肝腸寸斷的那人愣了愣。錯愕地睜著一雙淚眼看我。另外一個說:「小姐,我是青兒。她是靈兒。」她雖然沒有哭得,說話也說得清楚,但一雙眼睛紅腫著,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青兒,靈兒?」我茫然地看著他們,想不起來。「你們怎麼了?」
這時,撲著我身上哭地靈兒,緊拉著我的手,抽噎著說:「小姐不記得我們不要緊,小姐快去看看裴老闆吧——」她話還沒說完,又淚珠子直掉,泣不成聲。
「裴老闆?」我愣了愣,又一個陌生的人名,是誰啊,裴教主嗎?
青兒大約看靈兒說不清楚,看得急了,就插嘴說:「裴若暄裴老闆,小姐以前最愛的人啊!要不是小姐被他們害了,你們早就成親了!他前幾天還給小姐送葯來著,小姐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了他了?!小姐就算把所有人都忘記了,也不能忘記他啊!」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她們說的裴老闆就是裴教主啊!啊啊啊,那她怎麼還說我跟他相愛,還快成親了,我不是早嫁給楓眠了嗎?「裴——裴老闆,他怎麼了?」
「他快死了!」這次是青兒和靈兒兩個一起哭著向我喊,然後抱作一團哭。
「快死了?」從身體里驀然迸發出一股寒氣,瞬時蔓延到四肢,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眼前驀然一陣發黑,差點暈厥過去。鏡月及時地扶住我,對我說:「聽說是從王府回去后就發病了……」
「哪裡是發病了,明明是中了毒!」靈兒悲憤異常。「一定是小王爺做了手腳,裴老闆回來地時候,臉色就蒼白得沒個人樣了!」
「我去見他!帶我去見他!」我嗦著手腳,一把拉住靈兒的手,顫聲說。「求帶我去見他。」
靈兒一把撲過來抱著我哭:「我就知道小姐會記得的!我們就是來找小姐去見裴老闆的,鍾姑娘不讓我們來,我和青兒就商量偷偷地去找鳳將軍,求他帶我們進來。」
青兒接著說:「我已經想好了,今天是王爺冊立太子的日子,肯定會宴請大臣,就算來小姐這,也要很晚了。所以,就由我假扮小姐,躺在床上裝睡,應該能拖過一陣子,小姐和靈兒趁夜趕緊出宮去。」
靈兒連連點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忽而又似嚇了一跳問:「那你怎麼辦?!」
「我不會有事的。」青兒解釋說。「我畢竟陪在王爺身邊那麼多年,王爺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但他現在連裴老闆都害,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王爺了……」靈兒憂心忡忡地說。
「哎呀,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們快走吧!當心走不了!」青兒一邊催促,一邊往外推攮著我們。
「你們在說什麼呀,裴教主怎麼會是楓眠害的?楓眠根本就沒做什麼,只是設宴招待了他而——」「已」字還沒說出來,自己地手腳先自涼了一下。
對了,那杯酒——那杯我親手捧上去,謝他為我尋葯的酒,竟會是斷魂酒嗎?!——
怪不得他看到我遞上酒時,神情微微頓了一下——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了嗎?
我的身體顫了顫,眼淚又像是掉了線地珠子一樣,撲簌著落下。身子也無力地搖搖欲墜,鏡月連忙扶住我,說:「我看你們還是扮作侍衛,到時候隨我三哥一起出宮。青兒也一道去,這裡有我擋著,就說是溫姐姐去我宮裡玩了,應該有足夠時間讓我們出宮了。」
「謝謝太子妃!」靈兒欣喜若狂,拉過青兒的手,緊緊地攥著。
我被她們攙扶著,一路上都渾渾噩噩地,完全不知道是怎麼離了東宮,怎麼見了鏡夜,怎麼出了宮門。一直想著,竟是我親手把毒酒捧了過去,他辛辛苦苦萬水千山地幫我尋找解藥,而我答謝他地,竟是一杯斷魂地毒酒嗎?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引起了宮門守衛的注意。有領頭地侍衛過來問怎麼回事?鏡夜連忙從轎子里掀開一條小縫,說:「他喝多了。」
侍衛見是鏡夜,也沒多追問,恭敬行了個禮就放行了。
一出宮門,鏡夜就從馬車中出來,從侍衛那裡牽過馬,抱起我翻身上馬,回頭對靈兒和青兒說:「時間緊迫,我先帶雅雅過去。」
青兒和靈兒連連答應。
「你們路上當心。」鏡夜關照了一句,抱緊已經哭不出聲音的我,「駕」地一揚馬鞭,飛速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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