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 17 章

修道的人,觀測人面向起運地有三種情況看不準,這第一種就是自己以及自己血脈相連或感情深厚之人,因為你去看他的時候,會主觀的帶著自己的個人情緒,難以看準。

第二種就是天潢貴胄,也就是命格極貴之人,這樣的人身上有氣運庇佑,人觀其面向,會被遮掩天機,難以算準。

第三種就是比你修為高深的,修道人都下意識模糊自己的命數,這是為了不教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尤其是戰鬥的時候,若是碰到修鍊梅花易數的高手,人家甚至能通過你的面相預判到你的落腳點,所以,這種情況難以算準。

當然,你若是專修梅花易數,本人完全做到無欲無求,第一種就能克服了,至於第二種和第三種情況,只要你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自然也能觀測。

而八賢王顯然屬於天潢貴胄範圍內的,他此時算是蛟龍,若皇帝駕崩時仍無子,他可是有機會爭奪寶座化作真龍的。

宋傑聽了公孫策的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本身八賢王就沒有登基的心思,自己之前又答應皇帝幫他求子,那麼八賢王身上的氣運必然薄弱不少。

還有,他是穿越而來,本身就算是方外之人,在這裡並沒有太多的牽扯,看待事物也就更準確一些。

加上,他到了這邊兒之後,修為雖然增加的不多,但神魂受到空間轉化的錘鍊,凝實地不是一星半點兒,現在怕是築基期地修士,在神魂上也未必比自己強。

但這些話他不能直接跟公孫策說,想了一下之後,宋傑道:「師兄不說,我還沒發現自己竟然精進了這麼多。」

看著就差按個尾巴翹上天的宋傑,公孫策可不想順著他的意去誇他,只是轉移話題道:「你今天進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別說就是想我了,我不是師父。」

宋傑有些幽怨地看向公孫策,這人怎麼就這麼討厭呢,看來還是得寫信啊,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人的命根子。

在柳安居士這裡也是同樣如此,吃香的永遠是小徒弟,挨罵的才是大徒弟。

公孫策看著他幽怨地小眼神兒,立馬知道他的意思了,捋著自己的鬍鬚道:「老頭子發誓這輩子不進公門,師兄我又早就被罵習慣了。」

意思很明白,老子不挨著老頭的面兒,你就是再告狀,老頭子頂多也就是來封信罵他,不痛不癢地,他根本不在乎。

宋傑看了他一眼之後淡淡地道:「哦,我在京郊有一莊子,去年得了一釀酒的方子,年初我進京趕考的時候已經讓人開始釀造了,正想著到時候請師父過來品鑒一下,看看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老爺子這輩子不進公門,可沒說不能來京城,到時候你這做徒弟的,還敢不來請安?小樣的,真是翅膀硬了!

公孫策嘶了一聲,是因為他自己一不小心拽下來幾根兒鬍鬚,這個疼啊,也不怪他這樣,那老頭平生就三大愛好,煉藥、品茶、品酒。

尤其這酒,那是生平最愛,而宋傑這小子,為了討好老爺子,從小就跟著后廚的大師傅學會了一手釀酒的本事,第一次給老爺子祝壽,拿出來的就是自己親手釀造的桃花釀。

當時這小子釀造酒的手藝自然是不及後院大師傅的,但這份兒心意在那擺著呢,老爺子樂得是見牙不見眼,自然是把這小子疼進了心坎兒里。

之後,這小子每年都會釀造不同的酒供給師父和他父親那裡,就是公孫策每年也能得到兩罈子,隨著年齡增長,這小子的釀酒手藝也越來越好了。

老爺子要是得到消息,那不用說,一準兒會下山過來嘗嘗的,想到這兒,公孫策趕緊笑道:「師弟這孝心,師兄佩服!」

「但老爺子都這個歲數了,實在不好折騰他老人家,還是等酒出窖的時候,師兄讓人幫你給師父送過去吧。」

宋傑哼哼兩聲,算是放過了他,這才道:「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我明兒就要回去了,之前聽說林教頭的臉上刺字,想來那樣的漢子,一定覺得很是受辱。」

一聽這個,公孫策嘆氣道:「可不是嗎,包大人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到時候看看找機會幫著翻案,卻不知道有的時候,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也許生不如死。」

宋傑點點頭又問道:「對了,那林娘子現在怎麼樣了,可別林教頭終於有了盼頭,林娘子再出事兒了。」

公孫策道:「說起來這個,林教頭還真得感謝他的結拜兄弟魯智深,這人魯莽是真魯莽,但也是真性情。」

「當日林教頭被發配,高衙內是想要強佔林娘子的,差點兒逼得林娘子自盡,魯智深救下之後,因惦記林沖,又拜託之前救下的金二父女帶著林娘子一起離開。」

「本來三人是想陪著林娘子趕去滄州跟林教頭匯合,只是三人沒有功夫傍身,身上也沒有太多銀兩,這一路幾次險些喪命。」

「正巧遇上要來尋找展侍衛晦氣的白玉堂,白玉堂對林教頭也是有所耳聞的,很是欽佩,就將人暫時安頓在了自己的莊子上。」

「本來是打算派人護送他們過去的,結果意外得知這林娘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自然是不能動身了。」

「白玉堂讓林娘子給林教頭修書一封告知情況,讓人送信之後,就將人放在莊子上再次啟程過來尋找展侍衛晦氣。」

「後來,他鬧得倒是盡興,就把莊子上的林娘子三人給忘了個乾淨,直到這次你來救包勉提到林教頭,這個糊塗蟲才想起來林娘子還在他莊子上,包大人已經命人去請林娘子過來了。」

宋傑知道,這金家父女,就是那魯智深拳打鎮關西鄭屠戶時救下的父女,對魯智深這人,怎麼說呢,是個值得深交的莽夫。

相比於人們稱道地武松,他情願結交魯智深,這是一個真的能將後背託付的漢子,粗中有細,卻又明辨是非。

不是武松不好,而是宋傑很清楚,他殺西門慶和嫂子潘金蓮這事兒,其實並不完全占理,他讓華叔調查宋江的時候,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江湖中的事情。

武大郎,一個有缸粗,沒缸高的男人,自然是自卑的,尤其是武松幫著給他大哥買的媳婦兒還是那麼漂亮的一女人的時候。

他自然是防的緊,每日出去賣炊餅的時候,也是將家裡的門鎖的嚴嚴實實的,跟防賊似的,但凡潘金蓮跟人多說兩句話,疑心病就會犯了。

這人身高殘廢,但腦子卻很活泛,他把每天賣剩下的炊餅分給鄰里,鄰居收到他的小恩小惠,自然也就成了他的耳目。

潘金蓮兒也是個活人,自然是不喜歡自己這個還沒自己腰高的丈夫,但她是被賣出來的,賣身契也被丈夫掐在手裡,對犯了疑心病的丈夫的打罵也只能生生地忍著。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打罵折辱,潘金蓮自然是苦悶地,所以,她每天能做的,也最喜歡做的,就是在二樓的窗戶上看著外邊兒的人流。

結果不小心將支杆掉下去砸了風流俊俏地公子哥西門慶,面對美女,西門慶很大度地沒有計較,還把支杆給用力扔了回來。

郎才女貌,兩人就這麼看對眼兒了,只是知道自己賣身契還在武大郎身上,潘金蓮卻是只能垂淚哀嘆自己命苦。

想也知道,這事兒很快傳到了武大郎的耳朵中,又是一頓打罵之後,潘金蓮坐在窗前垂淚,被西門慶看到她臉上的傷,心疼之下就問潘金蓮可願意做自己的小妾。

潘金蓮嘆氣道:「奴家願意又有何有?奴家賣身契還被大郎攥著呢。」

正說著,武大郎已經趕回來了,面對抓了個正著的奸、夫、淫、婦,武大郎哪裡忍受地了,自然是去廝打西門慶。

西門慶那是真的有錢有勢,本身也是有官位的,哪裡能讓他放肆,當即讓人胖揍了他一頓,也是因此被傷得下不來床。

武大郎的炊餅做的確實不錯,只是,為了看媳婦兒,他哪裡有心思正經經營,家裡的錢財自然也是不多的。

這時西門慶過來說,你若是同意,我給你一百兩銀子買下金蓮,這把武大郎直接給氣吐血了,直接揮著拳頭將人攆了出去。

西門慶這人口花花,也好色,但歷來講究兩情相悅,做不出來強搶的事兒,但被這麼掘面子說實話也是挺鬱悶的。

就在這時,王媒婆對西門慶說,要想討來潘金蓮,她有辦法叫他心想事成。

西門慶納的小妾無數,大部分都是讓王媒婆幫著說合採辦的,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叫了人家乾娘。

當然,這乾娘也就是說說,兩人誰也不會當真,就是買賣關係罷了,於是西門慶很上道地說,你要是能幫我辦成了,一百兩把人買來,我給你五十兩的辛苦費。

結果這王媒婆也是個狠得,直接悄悄地給換了一味葯,然後熱心地過來幫著煎藥,讓除了哭什麼都不會的潘金蓮親手餵給了武大郎,將人給毒死了。

武松回來之後,其實是調查清楚的,知道害他大哥的其實就是王媒婆,但他覺得罪魁禍首就是這對兒奸、夫、淫、婦,若非他們勾搭成、奸,也不會給自己大哥招來殺身之禍,於是全殺了。

宋傑知道人心都是偏的,但武松這樣做還是讓宋傑覺得不如魯智深的為人,甚至不如李逵,尤其是受現代人婚姻影響,他覺得這次事件,武松和武大郎其實也要負一定責任的。

而之所以會調查武松,是因為武松逃出來之後,經人指點尋到宋江處尋求幫忙,而宋江幫他採買的度牒用的銀子,是私自去宋員外的鋪子中借來的,宋傑變賣鋪子的時候,知道這筆賬,進而調查出的實情。

所以,他能理解武松的想法卻不能完全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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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里來了個安樂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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