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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輕不說話,只是不斷地流著眼淚。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受盡病痛折磨離開人世。
「虧你口口聲聲地說著愛我,愛孩子,宋輕輕,你的愛真廉價。」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宋輕輕的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卻知道自己的否認和解釋根本沒有一點用,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會去聽。
「果然,她說得對,你這種人怎麼可能不撈點好處就走?」
周亦澤忽然間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像是嫌臟一般,掏出紙巾擦了擦,然後便將那張紙扔到了宋輕輕的臉上。
「你不是要錢嗎?進來!」
周亦澤說完轉身走回了包廂里,宋輕輕只能用手背抹了抹眼淚跟著走了進去。
結果就看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似乎喝HIGH了,亂作一團,而一個妖嬈的女人此時卻走到周亦澤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腕撒嬌道:「周少,這女人誰啊?」
「她?一個為了錢死纏爛打的狗皮膏藥罷了。」
宋輕輕的臉色一白,動了動嘴唇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屋裡的其他人聞言看向宋輕輕的目光更是不屑。
周亦澤直接掏出一張支票壓在了桌子上,然後冷冷地看向宋輕輕:「把桌上的酒喝了。」
「!!!」
宋輕輕一看,桌上赫然還放著十來瓶酒,她不會喝酒,這十來瓶下去完全是要她的命。
「不喝就滾。」
偏偏有人看上宋輕輕姿色不錯,當即對宋輕輕動手動腳道:「親我一口,我就幫你喝一杯。」
「喝!喝!喝!」
「親!親!親!」屋裡的其他人都不懷好意地起著哄。
宋輕輕掙扎不開那人只能求救般的看向周亦澤,對上的卻是他森冷的眼神,而貼著他的那妖嬈女人更是輕笑一聲:「哎呀,周少,看來別人是覺得錢太少了呢。」
說完,卻是自己從皮夾里掏出一疊錢來往桌上也是一壓:「這些錢買你陪秦少一晚。」
「我不是……」
「三十萬。」周亦澤冷冷吐出一個數字,卻像是尖刀一般把宋輕輕最後一點尊嚴粉碎殆盡。
周亦澤,你究竟把我當做是什麼!?
你怎麼可以把我推向其他男人!?
宋輕輕只覺得心疼的厲害,蒼白著一張臉便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下去。
「咳咳咳……」
她被嗆得喘不上氣,卻固執地沒有停下,只是機械般地拿起酒瓶灌著。
是不是喝醉了,這顆心就不會再這麼痛了?
宋輕輕感覺到自己的下巴再次被掐住,那張陌生的被叫做秦少的臉便湊了過來,宋輕輕渾身無力,掙扎不開。
「砰!」
就在秦少的嘴唇就要貼到宋輕輕的嘴唇時,周亦澤卻是忽然一拳砸了過來。
「周亦澤,你特么在幹什麼?」被打倒地的秦少怒道。
「滾!」
「你——神經病!」秦少還要說什麼,卻在對上周亦澤淬了毒般的眼神時一僵,最後「呸」了一聲離開了。
秦少這麼一走,和秦少交好的人呼啦啦的便走了一大半,那妖嬈女人剛要說些什麼,卻忽然看見周亦澤一把掐住了宋輕輕的脖子:「好,好,好,宋輕輕你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