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去趕考的傻子
第14章去趕考的傻子
宋應星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搖頭晃腦的看著看宋應星,臉上露出無比嘲諷的笑容,上下打量了這宋應星:「嗤,就你這樣的還想中狀元?我問問你,你有在朝為官的後台嗎?你家裡是富甲一方的大員嗎?」
宋應星表情嚴肅搖頭:「沒有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何?你看你就是不懂,告訴你這龍門可不是為你們這些寒門子弟開的!而是給我、和像我這樣的這樣有家世的人開著的!像你這樣的?我勸勸你還是找些回去的好,還能省點錢。」
宋應星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不知這位仁兄是何方神聖?」
那人趾高氣昂的拍了一下胸脯:「滾一邊去,你少在這和我稱兄道弟的。我凌昊天是福王的小舅子。不瞞你說我姐夫早就在京城打點好了關係,這次的狀元雖然么我的份,但是金榜題名那是鐵定的事情。你這個窮小子也不想想,我堂堂福王的小舅子凌公子都連前三甲都進不去,你憑什麼當得上狀元?」
「哼!當然是憑的是真才實學!」
「哈哈哈哈,真才實學算個屁!這朝廷的天下就是我姐夫他們祖上打下來的,就算榮華富貴也應該是我小舅子和我這樣的人來享用,你們這些窮酸秀才,想都別想。來福,來福!」
一個書童跑了過來:「公子,有什麼吩咐?」
「你看看你給我知道找的是什麼狗屁客棧,就和這麼一些窮酸秀才在一起溫書,耽誤了我的溫書吃罪的起嗎?」
書童十分為難的說道:「公子那不是你非要在秦淮河玩幾天咱們來晚了嗎?這京城每到科舉大考之日,所有的客棧都會客滿。」
「那你就不會多出些銀子給本公子趕走一個,給我找個好點的客棧?」
「公子,小人試過了,但是這來趕考的人裡面有錢的還真多,用錢根本砸不動,這已經是能找的最好的地方了,您那間上房還是小的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商賈的少爺那裡買來的呢。」
「嗤,真是晦氣。我聽說霓翠園的姑娘不錯,走,待公子去賞賞花!」
小書童急忙攔住:「公子,你不溫書了?」
他拿著扇子在在書童的頭上敲了一下:「要你提醒!本公子天生聰慧、過目不忘,雖然不是狀元之才也一定能金榜題名。這才子不是向來應該配佳人的嗎?本公子既然是才子,如果不去找個佳人,豈不白活一世?還不帶我我去、去霓翠翠。」
「公子,是霓翠園。」
他對著小書童就是一腳:「多嘴!還不快走!」
宋應星有些生氣的錘了一下桌子:「這種蠢材也能金榜題名?我大明……」
宋應升嚇的面如土色,馬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得妄議朝政,小心禍從口出。」
宋應星憤憤不平的再次錘了一下桌子。
科考如期舉行,一切的一切的都和以往科考一樣,有作弊的有送禮的,有去王相府拜師的。
鄺府。
如今的鄺府我可謂是門庭冷落車馬稀。
永樂三年鄺埜中舉人。
正統六月,宦官王振主張明英宗親征,不與朝廷大臣商議可否,便自行下達詔書,鄺埜上疏道:「也先進犯,派一個邊將足夠控制局面。陛下是國家的主人,為什麼不重視自己。」明英宗沒有聽從。
七月,鄺埜隨從帝王的車駕出關之後,力請明英宗回朝,明英宗不聽從,又請求駐紮宣府,明英宗仍不聽。鄺埜屢屢上奏,王振對此十分憤怒,命令他與戶部尚書王佐一同隨明英宗大營出行,命二人跪於草中,直到夜晚才讓起來。
鄺埜在行軍到懷來時,墜馬幾乎摔死,有人勸他留在懷來城(一說懷安城)就醫。鄺埜道:「皇帝親自出征,怎麼能借口生病按自己意思行動呢?」
八月,兵至雲中,王振下令回師,也先軍隊尾隨。十四日,鄺埜請求快速起駕入關,派出重兵作為殿後。沒有得到回復。鄺埜便再到明英宗處上奏請求班師。王振大怒道:「腐儒怎麼知道行軍用兵之事,再講處以死罪!」鄺埜道:「我替社稷百姓出言,何懼死罪?」王振更加憤怒,命令身邊的侍衛將他扶出大帳。鄺埜只能與王佐相對在帳中哭泣。十五日,也先軍包圍明軍,矢下如雨,明軍戰敗,鄺埜死於亂軍之中,時年六十五歲。
因其其屍骸無法收斂,土木堡事變平定后,明代宗派官員護送鄺埜之子鄺儀將鄺埜毛髮和衣冠柩回鄉厚葬。
土木堡事變是大明深深傷疤,鄺家雖然得皇上封賞,但是到了崇禎年間鄺家基本上已經被遺忘。
鄺茗山看著家中祖先的排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到淚痕滑落,那祖上的榮耀就像那風中的蠟燭隨風飄搖,似乎就要熄滅。
鄺茗山入仕不成,從軍不濟,靠著祖上的庇佑勉強在京城裡活著。鄺茗山和結髮妻子十分相愛,生下了一個男嬰后難產而亡。
鄺茗山重情義發誓不再娶妻,把鄺冉視若掌上明珠一般養著,誰知道養到了十歲他越來越懷疑,兒子是不是傻的?
鄺冉不愛說話或者說基本上就不說話,只喜歡待在房間里玩算籌,除了父親和小書童基本上誰都不理。紙包不住火,最後京城勛貴家族都傳出鄺家獨子是個傻子。
即便是這樣,鄺茗山也沒打算在找個續弦,重新練個號畢竟他家別說皇位了,連爵位都不需要人來繼承,倒不如多攢點錢留給兒子。
不過,雖然這麼想但是心中不免還是傷神的很。
他坐在樹下喝了猛的一口酒問道:「少爺呢?」
管家回話:「少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趕考。」
鄺茗山一陣苦笑:「趕考?我那傻兒子他連個貢生都不是,趕什麼考?少不得要被趕貢院趕出來,唉!」
說到這,鄺茗山又猛和了一口酒,這鄺家和大明的氣數都要完了吧?
正如鄺茗山所想的那樣,貢院壓根沒讓就鄺冉考場:「你一個傻子,別來這裡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