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車爆炸了
「不,不要。」
霍影艱難的開著口,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她雙手死死的掐著薄景盛掐著她脖子的手,想掙扎開。
薄景盛反而捏的更緊。
她臉色一陣慘白,已經無法進出氣,她只得將求救的視線,看向車內,希望司機可以幫忙報警。
但車裡哪裡還有司機,只有一輛車在那停著,看起來跟她們一樣孤立無援。
「阿盛哥哥,不要……」
霍影努力從嗓子里擠出這幾個字。
那邊的池遠不管如何掙扎,還是被綁住。
而兩個保鏢已經拖著他到旁邊的橋上,要將人丟下去。
霍影瞳孔驀然睜大,她眼淚流得越發急,掙扎的也厲害。
可,池遠還是被強行拖起,直接丟了下去。
臨丟下去時,他看向霍影的眼神裡帶著說不盡的擔憂,還有不舍。
伴隨著噗通一聲,水面上再也沒了任何水花。
霍影只覺腦子嗡嗡嗡。
這時,有一個保鏢快步走了過來,沒有避開霍影,開口道,「先生,跟的那輛車爆炸了,車上倆人都死了。」
說完這話,還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霍影。
是小英坐的那個車?
小英代替他們死了?
霍影看向薄景盛的視線,染上了濃烈的恨意。
下一秒,她雙眼一閉,頭一歪。
「小影。」
薄景盛自然也聯想到了車的事。
他一陣后怕,猛然回神,放下霍影,便準備打橫抱起她。
但女孩顯然根本都沒昏死過去,來不及喘氣和平復,她睜開眼,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下顎上。
男人的下顎出了血,痛的悶哼了聲。
趁著他不備時,她爬起身,迅速的朝著橋衝去。
「給我攔住她。」
薄景盛一手捂著流血的下顎,語氣森然冰冷。
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她還能掙扎。
霍影用盡了全力朝著橋那邊衝去,跳下橋的時候,她有些慶幸自己會水。
還是曾經被安安強行拖著游泳館去學的。
她一路下沉,朝著水底最下面去。
在霍影跳下去的時候,薄景盛帶著保鏢同樣跳了下去。
只是一行人在水底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霍影,將她帶了上來。
至於池遠,薄景盛本想放棄,還是也將他拖了上去。
「先生,已經叫了救護車。」
其中一個保鏢拿著干毛巾送到薄景盛面前。
薄景盛看了眼躺在地上緊閉雙眸的霍影,又看了眼不遠處還被綁著繩子,像死了一般的池遠。
他一手給霍影擦著頭髮,一面冷冷的道,「把他送去國外,找最權威的催眠師催眠他。」
「是,先生。」
救護車來后,薄景盛帶著霍影上了車,看著女孩戴上氧氣罩,他一手握緊了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知在想什麼。
另一邊,林芝聽到車出車禍,死了兩個人,她皺了皺眉,感覺哪裡不對勁。
「伯母,我們這麼做,會被警察給查到嗎?」
藍可不安拉住了林芝的手臂。
林芝呵斥了聲,「想要嫁進薄家,就給我放大膽子,以後做了主母,遇到的事,可比現在更多。」
薄太太的位置實在太吸引人,藍可壓下了心中的恐慌,忙不迭以的點著頭。
倆人還要說些什麼,忽然房門被敲響,管家走了進來,恭敬的開著口,「太太,死的人查到了,不是霍小姐和那個叫池遠的人。」
「什麼?」
林芝面色驟然一變。
只聽管家又道,「少爺去了,據說霍小姐跳了橋,現在在醫院搶救。」
林芝的臉上劃過了陰冷的笑容,「既然車禍沒死,那就在別的上面動點手吧,你去安排,這次不允許出錯了。」
「是。」
管家連忙退了下去。
林芝將視線放到了藍可的臉上,「聽到沒,那個賤人生命力還挺頑強。」
「阿盛好像很喜歡她。」
藍可弱弱的道。
林芝冷哼了聲,「死人再喜歡又如何?」
藍可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房間里重新回歸一片陰謀布滿的寧靜。
醫院裡。
霍影好像陷入了一個噩夢裡,怎麼走都走不出來。
她夢到因為她間接性的害死了小英,而池遠也在她面前沉了江……
安全通道上,男人背靠在牆壁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滴水了,卻也濕溻溻的貼在皮膚上,讓人感覺很不好受。
可他好像就沒察覺似的,一口一口吸著煙。
許久,他才撥出去一個電話。
林芝接到電話的時候,欣喜的叫道,「阿盛,這麼晚了,你怎麼給媽媽電話啊?」
「都凌晨三點了,媽,你不也沒睡。」
薄景盛這話沒什麼多餘的語氣,卻讓人覺得瘮的慌。
林芝怔了怔,很快道,「媽是睡不著,就早點起來準備準備去鍛煉。」
「是嗎?我之前給張叔買的那輛車還在嗎?媽今早開到醫院來接我吧!」
薄景盛說著,將煙遞到唇邊,又吸了口。
他真的好久沒有抽過煙了。
林芝因為聽到醫院兩個字,一時沒有注意到薄景盛話里的深意,著急問道,「阿盛,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是小影不舒服。」
薄景盛低低的道,明顯聽到那邊鬆了口氣,他眸底深邃的光,更沉了些。
林芝這才回應他,「張叔的車,前幾天拿去修了。」
停了停,她接著問道,「小影沒事吧?那你們倆今天的婚禮?」
「如期舉辦。」
薄景盛冷冷的道,隨即又道,「媽,你不用來參加了,我給你定了去國外的機票,以後好好在那邊養老,家裡的事,您不用再操心了。」
「什麼?」
林芝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她不敢置信的問著,「阿盛,為什麼,我不出國,我哪裡也不去。」
她走了,那個小賤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控制住阿盛。
還有該死的老張,怎麼還沒給她回電話。
「阿盛啊,你聽我……」
後面的話,她還沒說完,薄景盛已掛了電話,將快燃燒之盡的煙蒂碾滅,他又站到通風口。
等身上的煙味消散了不少,他才邁開修長的長腿,朝著霍影病房去。
剛進病房,就見一個佝僂的身子正站在病床邊,不知道在做什麼。
薄景盛認出了來人,他幾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呵斥了聲,「張叔,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