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當能看到時，那便是開天眼。
如果他說的是這個，這次從星雲墟回來，她的實力與修為確實強大了許多，元神強大，神識鋪展得很快，就像現下，她的神識能將整個九域天籠罩起來，但不可能一直這樣籠罩，這樣太耗神識（精神力）。
「那六方天地很有些意思，一號有魔界，二號有妖界，其他的有鳥界、花界、蟲界和水界，雖不如九域天廣闊，卻自有天道。」她捧著仙露，輕輕一呷，「你與金德神君壞我入世歷練的事，一筆勾銷。你們不尋我麻煩，我自不尋你們的事端。」
「師妹的語氣好大……」
他還認她是師妹，可她卻對他這個師兄心生芥蒂。
馮昭似笑非笑，「天君，你在星雲墟闖過殺陣四關要多久？」
「兩個時辰。」
風傑天君果然去過五維世界的修鍊聖地，只有闖關成功，才有可能進入那兒。
馮昭肯定地道：「別人的成長之路、包括你的，都比我要輕鬆。我數千年不眠不休的苦練，所求是一個活得自在，不再受屈受辱。我不停地告訴自己，唯有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當我強大到無人可以挑恤時，便再無畏懼。」
「師妹未免太自信，我活了十幾萬歲，而你才多大，你就確定能打得過我。」
「約戰罷！」
「好，若你輸了，嫁我為天後；若你贏了，我再不生出此念。」
「若我贏了，你將天書給我；若我輸了，聽你的。」她笑了一下，「打賭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我犧牲的是永世自由、幸福，而你不放棄點什麼，太不公。」
不是天君位，而是能窺得天道機緣的天書。
天書由天君書信，天君代表著天意。
「你……」天君想要反駁。
她飛升上神，他歷的是情劫，她歷的是雷劫，但馮昭的雷劫比雷天王的都要厲害。
馮昭一揮衣袖，「天神殿的神格之戰，我不會退讓。」
「下月十五，九霄寶殿東方校場一戰。」
現下已是月末，到下月十五不足一月，既然她敢賭，他為什麼不能應戰。
不過萬歲的小丫頭，也敢與他比試。
他就讓她輸得心服口服，若給他時間療好傷口，不是更難對付。
*
天君對外宣布，自己與鳳昭公主之間有一戰。
若她輸了，就得嫁他為天後。
對於鳳昭公主贏了會如何，卻沒有說。
鳳吟聽聞后，風風火火地來她的芳華宮詢問。
「你和天君約定好在東校場一戰？」
馮昭正品著點心，飛升上神的雷劫，是可以傷人，但是因為她修練的功法之故，恢復力更為驚人，她借著天雷劫淬鍊了神體與元神，元神與神體之間可以虛實轉化，元神能融入神體，神體變可轉化為元神。
五維星際大聯盟的功法，確實有過人之處，那是一個集所有神級文明為一體的大聯盟，用後世的話說，那便是「外星生命體」，強大的五維星際聯盟是以神一般的存在，無論來自於科技，還是來自於修仙界，那些生命體（能量體）都已超脫生死，不死不滅，無憂無慮，甚至不需用原始的方法來繁衍後代。
他們的後代通過培育器由專家培育誕生，所有成年人想領養一個兒女，就必須對自己族人或聯盟作出貢獻。
馮昭不知道鳳凰星是否還存在，聽那些大聯盟的生命體傳遞的腦波訊息來看，在若干億年前，他們是存在的。在大聯盟的歷史上，最早出現的五維靈體是鳳凰、青龍、麒麟這一批生命體。
既然他們自稱是五維靈體，那便是靈體，即便馮昭覺得稱呼「生命體」更為恰當，但他們是超越生死的存在，就不存在生命體一說，而是靈體、高智慧生物體。
馮昭微鎖著眉頭，「他贏了，我做他的天後；我贏了，他將天書交給我。」
鳳吟道：「他與你父親同齡，你不過萬歲年紀。昭兒，你歷雷劫后，大傷未愈，你就說百年後再比試，你打不過他的。天後看似光鮮，可他的那二十幾個天妃、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不會同意。」
天君將時間約定得這麼緊，就是為了勝了她。
馮昭沒有說自己的傷勢已經大愈，修練了五維大聯盟的功法，似乎已超脫了生老病傷，不會病，亦不會傷，還有四號那千年看到的、學習到的知識，令人驚訝不已。五維大聯盟的知識覆蓋面，遠超過她以往所知的所有知識。
修仙、神仙若被喻為超自然的存在，而五維科技就用另一種學科、知識詮釋了其存在的合理性及其科學性。
九域天高高在上，卻是在四維世界頂端的存在，未曾步入五維世界，還是差了太多。就像是凡人與仙人之別，四維仙人與五維天神之間有天壤之別。
凡人所在的地方是三維世界，而修仙、仙界都是屬四維世界，五維則為天神（靈體）世界。
鳳吟道：「若你輸了，你就得嫁給他做天後。昭兒，你吃了那麼多的苦，難道要走這樣憋屈老路，但凡姬妾成群的男人，就沒有真心。今天可以愛雪龍，明天就能有寵魔妃……」
「娘，我會全力以赴，你別為我擔心，我能拿到天書。」
在五維星際大聯盟的歷史上，每一個世人眼裡以為的天界，其實是五維的遠古之神們創造出來的，而天書是有靈體存在，便是九域天所說的器靈，他一直在默默地記錄天地的歷史。天書里封印了一股連五維星際大聯盟的大能們都眼饞的能量。
但四號的記憶里，沒有說這是什麼能量，只說是遠古的本源之力，得到者也許能跨越五維世界，進入六維星際世界。
六維星際世界是怎樣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卻是所有五維大能與靈體大眾一直奮鬥的目標。
在五維星際大聯盟里，戰爭已經不再存在，他們渴望求取更多的知識，也探知與解曉更多深奧的天地秘密。
「你怎不聽呢？天君是你的師兄，只要你服個軟，好好求一求，這件事許就成了，昭兒……」
「娘，該來的躲不了，我想靜養，你先回去罷。娘，你應該潛心修練。」
「你接約應戰，這偌大的雷天王宮裡裡外外這麼多事，我哪能安心修練。」
馮昭道：「所以，我不想動情，更不想成親。」
瑣事多了，根本就不無法修練。
她融合了四號的記憶，在元神再度合一后，她似乎受到了五維星際世界靈體的影響，那裡的靈體沒有婚姻，亦沒有愛情，不再有男女之別，他們分辯對方的似乎就是聲音，人人平等，人人都能建功立業。
馮昭已經改變了，視野更為開闊，思想更廣闊，她看到了更遙遠的時空、世界，而這片天地的神仙還不曾知曉。
天君風傑通過星雲墟的傳送仙陣進入過五維大聯盟的修練聖地，《九斬元神訣》是石碑上的功法，只是中部的《元神噬魂訣》，下部的《千識萬念訣》都沒有。
而這些功法，五維靈體們從未修練過，聽他們所言，以前有人修過，一斬靈體，就化成以能量消散，無法再恢復。
所以這功法應該屬於修仙界的修練功法，而不能用於五維靈體修練。
鳳吟勸馮昭約戰延期時，雷天王亦過來了。
馮昭喚了聲「父王」，道：「父王已修《九斬元神訣》了？」
雷天王道：「這功法是天君賞賜給九域天兩大天王、五大神君的。」
「修到幾層了？」
「我修到四層，你娘修到二層。」
鳳吟道：「這功法斬裂元神，實在太痛了，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就算再痛楚亦得修練。父王，《九斬元神訣》修至九層后，可修中部功法《元神噬魂訣》，我將這部功法傳給你，待他日，娘修到上部第九層，可繼續修這一部。」
馮昭的藍眸望向雷天王，視線相對時，雷天王的識海就多了一部功法，這一次還有了《九斬元神訣》的心法口訣。
雷天王心下已是驚訝不小，馮昭未近他身，就可以隔空傳送功法，直達識海。
馮昭道：「心法口訣只能傳一次，用最快的速度領悟心法，否則，就會忘卻。這兩部俱是天神功法。」
天神級別的功法？
雷天王當即盤腿一坐，可心法口訣才領悟了六成，懂曉了意思，卻忘記原來的文字內容。再有第二部時，只記住了三成。
他記不住功法，怎會這般離奇。
鳳吟看他那一臉怪異的樣子，「你沒記住？」
馮昭道：「這是從星雲墟得來的功法，因人而宜，全看領悟與天賦，領悟多少算多少罷，強求不得。」
鳳吟笑道：「昭兒，你傳給我，我怕你爹根本不能傳給我，傳給他才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忘得差不多了。」
馮昭點了一下頭，依舊通過眼神直達識海，將兩部心法口訣傳給了鳳吟。
鳳吟開始領悟第一部，同樣第一部領悟了六成，再領悟理解第二部，亦只達到了三成，再回頭竟記不得原來的口訣，只記住自己理解、領悟的那部分內容。
鳳吟很是羞惱，為什麼記不住的，只能記住理解的部分內容。
「天神修練心法，最多只能傳三人，我欠了天君一份人情，昔日《九斬元神訣》是他傳給我的，最後這一次傳功機會，我得留給他，當是償還人情。」
雷天王道：「這是應該的。」
他們是父母，得了女兒傳授的功法，能領悟卻不能意會，更不可能做到馮昭這般，隔空傳功之人。
他們不知道，馮昭這神通是屬於腦波傳訊，是五維星際大聯盟的神通，他們將之稱為生活小訣竅。
雷天王亦是擔心女兒，在見識到女兒隔空傳功法的神通后，反而有些期待，他總覺得女兒應戰，必有所保留神通，就算不能大敗天君，至少也能讓天君頭疼。
「王妃，昭兒要養傷，讓她一個靜養罷。」
鳳吟不想走，被丈夫霸道地牽走了，是牽著她的手走，鳳吟掙扎兩次，不能甩脫他的大手，「放開，放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你是我妻子，我不拉你的手，拉誰的去？」雷天王吐了一口氣，「我看昭兒心裡有成算，這事你就不必再插手了。」
「天君可是天、魔兩界之主，戰力多強？連你都打不過的，昭兒才多大，如何能打得過她？」
雷天王低聲問道：「天君會昭兒的隔空傳功術？」
鳳吟亦覺得不可思義。
雷天王笑了一下，「我覺得昭兒還有反擊神通，既然不能過問，就別插手，她已經大了，心裡有數。」
「昭兒說，她與天君下了賭注，她若贏，天君將天書給她；天君贏，她嫁給天君為後。」
「天書是天君地位、身份的一個象徵，亦是一件神器，他會同意？」
「天君沒說出來才叫人奇怪。」
「他是想坑昭兒……」雷天王想到這兒，「天君要利用流言，那我們也用罷，將這件賭注、約戰如實傳出去。」
「你不怕得罪天君？」
「女兒和天君相比，自是女兒重要，怕他作甚。」
早前要不是女兒規勸，他未必會給天君這個面子。
幾日後，整個九域天就鳳昭公主與天君一戰之事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一些無聊的神仙還開盤下注，賭誰能得勝。
賭天君勝，十賠一；賭鳳昭公主勝，一賠十。
馮昭聽聞后，喚了一個仙娥過來，「有神仙開賭局，他們賭仙丹還是仙露？」
仙娥吃吃嬌笑道：「公主，九域天的極品精石乃是風精，上品為雷精、冰精兩種，中品精石是五行精石，中央仙域的極品仙石是下品精石。十塊下品兌換一塊中品，十塊中品兌一塊上品，十塊上品兌一塊極品。」
馮昭道：「以前都是用精石建房屋的，如今都成稀罕物了。」
「古神大陸分裂天地后，精石就不多見了，極品、上品都掌在天族、貴族手裡，故而少見。」
馮昭微微頷首，取了一個納物袋出來，「做得隱秘些，買我贏，一萬塊極品精石。」
就當是一樂。
仙娥眼睛一亮，「公主，你有把握贏天君？」
「不是，我手裡的精石多得沒地兒花，想給自己打氣，想到我出了一筆精石，決戰的時候能多幾分信心。」
仙娥幾近昏倒，就為了給自己打氣，拿十萬塊極品精石出來下注，這可真是。
仙娥應了，顛顛地尋了一位天師下注，將精石換成了一張賭注契據，看到上頭寫著的「一萬極品精石，買鳳昭公主勝」眼睛眯了又眯，覺得自己也該買一點，可她攢了數年，也只得十一塊上品精石，咬咬牙亦買了自家公主勝。
「仙娥是雷天王宮的？」
「我不買自家公主勝，難道要買天君勝？」
原來是覺得自家人親，人家願意打水漂，他們亦不能阻止。
不遠處金德神君時不時望一眼雷天王宮，心下越發難安。
她是朝霞，亦是朝露，許是早不將以前放在心上，可他卻等了幾千年。
要不是雷王妃因心繫女兒，情急之下罵出來，誰能知道，朝露、朝霞都是她，人家好好的在凡俗歷練，被他和天君攪局，難怪她心性寧靜、淡泊，原就是小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情恨之事。
馮昭留下一具分身，現下元神、神體可隨時轉化，留下四分之一，另四分之三已隨意念一轉，再進星雲墟，激動了陣術，在殺門之中闖陣。
她想挑戰極限，從一刻多時間變得更短，她最渴望的就是與傀儡影對決，只是她的能力遠高於傀儡影的戰力，往往不到五分鐘就能將對方擊敗。
一次，又一次……
她觸動一塊又一塊石頭，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來挑戰，待得最後，不待箭、刀、劍三陣開啟，她直接將三陣破除，與傀儡影對決，從開啟一個傀儡影到開啟一個……十二個傀儡影，當她戰勝了十二傀儡影時，便將自己的元神分出附在一個上頭，自己與自己打。
一樣快捷的身手，一樣高的戰力，倒是戰得很是過影。
星雲墟的一塊仙石上，文昌帝君、文曲星君遙遙望著，馮昭的戰力很強，是他們少見的強，動作快如流星，更夾雜著強大的力量。
文昌帝君道：「數千年未見，她變得這麼強了。」
「只需不到千息就能闖完四關。」
文曲星君還記得當年被逼遠走人鄉，想在虛空之中落到一處安身地，後來不得不重返九域天，委實九重天對她的防備太重，而她尋不到心安之感，索性果決離去。
文昌帝君道：「她將自己的元神附在了傀儡人，是自己與自己戰，你看這次兩人的實力、神通幾乎一樣。」
「是帝君幫她修補的《上古冰雪訣》？」
「只有其劍訣，我卻悟不到心法，她使出的神通比我預料的更有威力。」
沒有心法，空有其形，煉不出其神韻。
文曲星君道：「帝君的法術神通遠在她之上……」
「我要勝她的把握不到五成。」
文曲星君面露訝色，文昌帝君可是與天生同壽的老神仙，即便外貌看著年輕，連他都說贏不了鳳昭，莫不是此女已經強大到可與上神一戰。
文昌帝君乃是搶到神格的神仙，算是天神等級。
「神格之戰，必有她的一席之地，她需搶到神格以正其名。」
馮昭還在自己與自己對決，芳華殿外，傳來一個仙娥的聲音：「稟公主，今日你要與天君在東天校場一決勝負！」
馮昭意念一轉，身化輕煙，傀儡不見，她亦不見。
文曲星君道：「傀儡是她化出來的？」
文昌帝君一早就瞧出來了，此女成長的速度太快，萬歲之齡便有如此造化與實力，苦難、磨練亦伴隨著偌大的機緣。
馮昭與芳華殿後殿的分身融為一體。
正待出門，雷天王與鳳吟過來，雷天王道：「這是為父為你煉製的天衣。」
她看著這天衣，頗是眼熟：「這不是我送給母親的彩霞天衣？」
「那是你飛升上神，用祥瑞霞光、甘霖雨絲織成，就算負傷，穿上它亦能快速恢復，我重新晉煉過，你穿上罷。」
鳳吟道：「我現下有十幾身天衣呢。織女因念著你的授藝之恩典，時不時就織一件送給我與你父王，那孩子是個有心的。」
馮昭接過，這是親人的關愛、呵護，意念一動，便換上了華美的彩霞天衣。
待一家三口來到東天校場時，周圍的祥雲、行雲上已經遠遠近近、高高低低地站立了不下三百個神仙，天族各支來了，貴族亦來了，還有從中央仙域飛升的仙人們更來瞧熱鬧。
東天校場是馮昭與天君的地方，其他人只能立在雲上觀看。
雷炎雖是六歲容貌，此刻亦帶著仙衛立在父母身邊，眼神灼灼，「姐姐，你一定要贏，我可是將千年的積蓄都買你贏了!」
他剛喊完，就被雷天王拍了一巴掌，擊在屁股上，立時原就黝黑的臉蛋，透出一股紅撲撲的色彩，「母妃，你也不管管父王，他打我屁股，我是大人了，不能再打……」
「再大在我們眼裡也是小孩子。膽兒不小，敢拿你姐與天君約戰的事下注，你就是欠收拾。」
雷炎苦著臉。
馮昭落在校場，長身一揖。
天君道：「師妹想好了？你若輸了就得嫁給孤做天後。」
「師兄想好了？你若輸了，就得交出天書，從此後接掌天書的人是我。」
天君召出一柄寶劍，「師妹想要天書，還是贏了孤再說。」
馮昭微微一笑，卻見天君一劍揮出，一道劍意滾滾襲來，一出手便是君王之威，他竟修出了「帝王劍意」。
帝王劍意，臣服所有劍意。
馮昭並未接招，而是化作虛煙，劍意所至之處，空無一人，她已繞到天君後頭，天君一個轉身，兩劍相接。
馮昭的劍訣，乃是上古冰神劍訣，再有上古冰神訣，兩訣使出，劍招使得如行雲流水，輕盈若舞，快如流光。
天君的劍，是上古戰神劍訣，威力大，招式霸道而聞名，遇上馮昭的劍訣，卻恰到好處的被化解。
馮昭意念轉動間，遇天君之剛，手中的寶劍亦化成了如水之柔，柔而克剛。
「鳳昭公主的劍訣能在冰、水之間任意轉化。」
她化成水之劍意，天君便化出土之劍勢。
你是土，我便是木，木之劍意出。
雲上的金德神君看得不眨眼，這便是高手的較量，衝破了五行的約束，可以在五行之中自由轉化，劍不是劍，而心才是劍，眼才是劍。
馮昭的木劍出，兩劍相抗間，天君的劍轉為金劍，在他轉之時，馮昭手中化成了火劍，凈世之力的火劍，剛一對上，天君的金劍立化虛無，化成了濃郁的金元力，被火元力包裹吞食。
圍觀的神仙們瞧得目瞪口呆，鳳昭公主這一輪勝了，天君的神色里難掩意外。
「師妹的悟性不愧是九域天第一人，已衝破五行束縛。那就試試看看你的火，能否衝破我的水……」
水龍撲來，馮昭縱身一退，纖指一劃，現在不是對劍訣，而是對法術，她化出一面近乎透明的火牆，水撲火，但她的火乃是凈世神火。
火德神君瞪大了眼睛，「這……這是凈世神火！我的個天，這可是傳說中存在的神火。」
「天君修出了玄陽天水。」
「一個天水，一個神火，哪個更強！」
是呀，哪個更強？
對劍訣打了三天三夜，現在是鬥法術，又將是多久，水火不相融，水火生來相剋。
馮昭微微一笑，水之無形，上善若水；火可燎原，亦無處不在。
她手一轉，火龍化火海，包圍玄陽天水化成的水龍，水龍暢遊火海，馮昭意念轉動間，借玄陽天水淬鍊自己的凈世神火，水龍勢大，火海漸小，看似減弱，實則是凈世神火更純凈了。
她雙手一舞，神火融入體內，重融凈化真晶，她人化煙霧，再化出身形時，已立在天君身後，「師兄，這一局水火法術之爭，我甘拜下風。」
她借了他的火淬鍊本命聖物真晶，便是認輸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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